许满星见过很多人形形色色的,可她从未见过这般吸引她的人,由内到外的,对方无疑是在自己的审美上面蹦跶着,她心痒痒的,像被人挠了一把。
“沈溯”她轻轻念了他的名字,然后便看见自己亲哥走到两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庭笑了起来,三人跟着往里走了,然后是陆父陆母下楼接待着客人。
“也不知道陆家少爷毁容成什么样了,腿肯定是瘸了,我见那照片都有点害怕点开来看,太,太难看了”。
“好可惜呀,陆少之前长那么好看现在毁容了他能承受得了吗,以前我还想着嫁给他来着,现在,害”。
“听说同行的还有许家的大小姐,两人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得毁容成啥样呀,要我说他们两人就是太无法无天了,现在这样算不算老天开眼”。
一旁的人想了想“算、算吧,不过他们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几人沉思的想了想,许满星和陆行舟两人在圈内的风评一直都是有人说却从未见过两人真的干了什么坏事的,一般像他们这种顶级豪门还有自己另外的圈子她们也没法融入但不妨碍她们听信那些传闻。
正喝着果汁的许满星一脸的一言难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还有陆行舟那脑子能做什么坏事,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零花钱没有的样子,她看见了都得说一声“没骨气”的程度。
在不远处聊了一会的几人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这场订婚宴上面,所有客人都到齐了,在场的来宾似乎听见了陆行舟的声音,他被管家搀扶着下来,脸色很是不好看,不过他的出现倒是洗白了一件事情,他并没有毁容。
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的男人拄着一根拐杖,身后是陆家的管家在后面提醒他小心。
他就算是臭着脸也是好看的类型,一双桃花眼,头发随意的抓着,他身上还带着少年感的气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情绪还不会隐藏,从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他极度的不爽。
陆父陆母勉强的笑着,等陆行舟走到台上瞪了他一下让他收敛点。
而另一边的宋家已经搞得鸡飞狗跳的了,只因宋云云不见了。
宋父宋母这几日每天都在宋云云的耳边念叨宋家多不容易,宋家需要她,后来发现这样没有用之后直接把她手机没收,把她身份证也给收走了以为这样就能让宋云云妥协。
礼服送过去的时候,宋云云一改之前的态度让他们欣喜不已,可谁知道到了酒店,宋云云借口上厕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人不见了。
意识到这点的宋家人脑袋有着一瞬间的空白,人不见了,宋云云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夫人先生,找遍了人不见,怎么办”。
宋父脸色不佳咬牙切齿道
“给我继续找,找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弄回来,死丫头果然不是养在我们身边的就是不听话,灵灵呢,让你不要那么早把她送走,现在好了,该怎么办,得罪陆家,宋家明天就完了”。
“夫人先生,陆家已经上台了,您看看咱们要不要先下去,这边加派人手去找宋小姐”。
宋父沉着一口气跟着宋夫人下楼,台上陆母正在说着话,一旁的陆行舟想要走被管家拦着,宋母紧紧抓着宋父手臂,都把他掐疼了,他忍不住轻喊了一声
“你别掐了,现在该想想办法要是找不到人该怎么办,毁约就拿不到合作了”。
宋母哪知道怎么办呀,她还以为是宋云云想通了所以就没有看那么紧这谁知道她突然跑了,她内心在埋怨着宋云云从乡下来的一点都不懂事。
“今日让各位前来就是想让大家见证一下我儿的订婚,我儿陆行舟今年二十一岁,学业还算可以,因着对宋家女儿宋云云一见钟情,两家商议先给两人办个订婚让大家一起见证见证。”
陆行舟根本没有心思听她在念什么,现在这个时候都还想着逃跑的事情。
“来让我们有请两个新人上来”。
陆行舟被推着上台,他手里的拐杖只能让他不至于摔倒了,他挂着脸比那拐杖还黑。
陆行舟已经站在台上,而宋家那边迟迟不见人上台,宋父宋母额角已经冷汗频出。
场内的人都举着手准备着鼓掌,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宋家那边还不见人上来,台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这宋家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嫌弃陆少有问题打算悔婚”?
“谁知道呢,不过到底是谁说陆少毁容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宋家不出现也好,那大家就都有机会了,攀上陆家那可都是荣华富贵”。
“陆少还是太年轻了,比起沈总,顾总,许总还是不够格,要我说想要攀高枝不如沈总,现在可是沈氏董事,沈家上上下下可都是沈总做主”。
楼下的声音不断,宋家那边人还没有出现,陆行舟眉头越皱越高,订婚是一回事,对方逃婚是另一回事,他本就心情不佳,现在更是无法抑制,他沉着脸对着宋家问道
“你们宋家怎么回事,人呢”!
宋父擦了擦含“这个,这个”。
这时管家上前在他耳边说话,宋父直接咬碎了一口老牙,宋云云那丫头当真是逃走了,留下了那么一大烂摊子给他们。
“陆先生,陆夫人,订婚咱们要不要改日”。他断断续续的开口,似有心虚开口都没有什么底气。
陆夫人看他表情就知道对方肯定出了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陆家的脸面竟然公然踩在地上了。
许满星可怜的看着台上的陆行舟又慢悠悠的拿着布丁吃了起来,一旁的侍者已经拿了不下五次布丁了,许大小姐是真的很喜欢吃了,还嘱咐待会给她打包。
她吃得多了就想着上厕所,可许清河不知道去哪了,侍者听着她的吩咐去打包布丁了,台上还在僵持她忍不住了自己操作着轮椅找起了卫生间。
场内的人很多,许满星一来就坐在相对隐蔽的位置所以大家今日都以为许家只来了许清河,眼看着坐在轮椅上面的女人不施粉黛,一头卷发随意放着,穿着简单的衣服,腿上还打着石膏。
整个会场里面就她像是误入了一般,她自以为悄摸摸的行动,殊不知都落在了许多人的眼里。
“这谁呀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服务员怎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