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少安生气的怒吼吓了一跳,林妍可脸上写满错愕。
她不甘地紧咬嘴唇,少安哥从未这般凶过她,一定是沈温迎那个贱人捣的鬼。
想到这,林妍可赶忙叫司机送她去找季少安。
她是不会让那个贱人得逞的!
另一边,坐了一个多小时车的沈温迎终于回到了江家,看见了她极少谋面的亲生父亲,江文翰。
“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
男人发边鬓白,拄着龙头木制拐杖,面容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温迎,眼里不经意透露出怀念。
沈温迎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才好。
虽然江文翰是她的生父,但记事起,她从未见过他,妈妈也从未提到过他。
一直以来,她都默认父亲已经去世了,直到十八岁那天,外婆才告诉她所有真相。
妈妈和江文翰相识相爱,到了谈婚论嫁时,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并且即将订婚。
妈妈忍受不了他的欺骗和隐瞒,果断分手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她怀孕了。
妈妈选择留下孩子,又因为生育落下病根,在沈温迎五岁那年去世。
从此以后沈温迎便由外婆抚养长大。
知道真相后,沈温迎恨他,但更恨自己。
如果没有她,妈妈本可以重新开始,有更好的生活。
沈温迎也知道,江文翰有在暗中帮助外婆,承担她从小到大的一切费用。
她不想欠他,所以同意回到江家,成为商界联姻的筹码。
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可他父亲的角色。
沈温迎缓缓开口,“江先生。”
江文翰眼里闪过一丝难过,但也没纠正她的称呼,“后天,我会在宴会上公布你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还有你和傅北砚订婚的消息。”
“你好好准备一下。”
接下来的两天,沈温迎都在恶补酒会礼仪,忙得不可开交。
而季少安已经两天没出过门,整日把自己困在房里与酒作伴。
那天的监控坏了,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他动用所有人脉,也没能知道沈温迎到底去了哪里。
失去她的痛苦与日俱增,季少安只能不断用酒精麻痹自己,让他没空想她。
滴水未进,粒饭未食,季少安的胃早就受不住,传来剧烈的灼烧感。
可他不在乎。
比起剜心的疼,胃疼又算得了什么。
“少安哥,别再喝了。”
林妍可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心里的怨毒都要滴出水来。
她没想到那个贱人走了,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沈温迎都不要你了,你这样作贱自己她也不会回来了!”
手里一空,季少安扶着墙摇晃站起,怒吼道,“还给我!
我让你还给我!”
林妍可把酒藏在身后,倔强摇头,她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少安哥,我知道你很难过。
可还有我陪着你啊,就像以前那样。”
“你?”
季少安嗤笑一声,“也配?”
这句话如同利剑般刺向林妍可,积攒的怨气也爆发出来,“沈温迎沈温迎,我真希望她能死在外面!”
几乎瞬间,季少安面容紧绷,眼神凶狠如野兽,抬起的手就要落在林妍可身上。
“孽子!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