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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纪舒祁野结局+番外

玉枕书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野忽的皱起了眉,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去趟知府衙门,那些人不配你这样打扮。”纪舒生怕他知道什么,赶忙解释说:“将军不懂,女子每日打扮的漂亮也不一定是给旁人看的,兴许只是自己喜欢。我就喜欢每日精致些。”这是实话,只是出来沿安府事情繁多,她没功夫打扮。祁野点了点头,淡声说:“这几日风大,吹在脸上疼,把幕篱带上吧。”“好。”纪舒翻找出幕篱,由祁野给她戴在了头上。灰纱垂下,挡住了下面的绝色,祁野平复了心间小小的不自在。纪舒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悄悄转了转眼珠,软声道:“在外不便直呼将军,我该如何叫你?”祁野道:“我字长嬴。”长嬴开序,炎上为德,长嬴亦是夏季,万物生长,烈日朝阳,倒也配祁野的个性。纪舒幕篱下芙蓉面染了玫红,声音娇软缓缓念:“...

主角:纪舒祁野   更新:2024-11-14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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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舒祁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纪舒祁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野忽的皱起了眉,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去趟知府衙门,那些人不配你这样打扮。”纪舒生怕他知道什么,赶忙解释说:“将军不懂,女子每日打扮的漂亮也不一定是给旁人看的,兴许只是自己喜欢。我就喜欢每日精致些。”这是实话,只是出来沿安府事情繁多,她没功夫打扮。祁野点了点头,淡声说:“这几日风大,吹在脸上疼,把幕篱带上吧。”“好。”纪舒翻找出幕篱,由祁野给她戴在了头上。灰纱垂下,挡住了下面的绝色,祁野平复了心间小小的不自在。纪舒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悄悄转了转眼珠,软声道:“在外不便直呼将军,我该如何叫你?”祁野道:“我字长嬴。”长嬴开序,炎上为德,长嬴亦是夏季,万物生长,烈日朝阳,倒也配祁野的个性。纪舒幕篱下芙蓉面染了玫红,声音娇软缓缓念:“...

《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纪舒祁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祁野忽的皱起了眉,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去趟知府衙门,那些人不配你这样打扮。”

纪舒生怕他知道什么,赶忙解释说:

“将军不懂,女子每日打扮的漂亮也不一定是给旁人看的,兴许只是自己喜欢。我就喜欢每日精致些。”

这是实话,只是出来沿安府事情繁多,她没功夫打扮。

祁野点了点头,淡声说:“这几日风大,吹在脸上疼,把幕篱带上吧。”

“好。”

纪舒翻找出幕篱,由祁野给她戴在了头上。

灰纱垂下,挡住了下面的绝色,祁野平复了心间小小的不自在。

纪舒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悄悄转了转眼珠,软声道:“在外不便直呼将军,我该如何叫你?”

祁野道:“我字长嬴。”

长嬴开序,炎上为德,长嬴亦是夏季,万物生长,烈日朝阳,倒也配祁野的个性。

纪舒幕篱下芙蓉面染了玫红,声音娇软缓缓念:“长嬴……”

祁野阖了阖眼睛,额上微微冒汗。

真是要了命。

“长嬴生辰在夏令吗?”

“嗯。”

“几月呀?”

“六月初八。”

“长嬴是哪年生辰?”

“建章十五年。”

“那长嬴比我大六岁,我是建章二十一年,十月十五的生辰。”

纪舒心下有数了,她二人都是先帝朝出生的,眼下是新帝天治十四年,祁野二十七。

“那……”

走在她前头的祁野蓦地转过身,纪舒这才发现他鬓角有汗,眼神黑压压的。

纪舒说不出这种感觉,就像是刹那间和林间埋伏的野兽对上了视线。

她肩一抖,下意识退了一步,却没想身后是台阶。

“啊——”

纪舒身子往后跌去,刚心慌的低呼了一声,腰窝就被一双手钳住,轻而易举的将她失衡的身体拨了回来。

她栽在祁野肩上,落了一节台阶,正好弥补了二人之间的身高差距,纪舒一掀眼便能看见祁野削薄的嘴唇。

隔着幕篱的纱,贴在她耳廓,声线暗哑。

……

青檀在马车旁等的心焦,可她又不敢上楼去。

青檀能感觉到纪舒和祁野之间微妙的关系,不敢打搅了二人。

可二人的身份实在尴尬,在她看来,纪舒不应该同祁野过分亲近。

就是寂寞了想找个露水情缘,也不该找祁野啊!

甩又甩不掉,真有了什么纪舒又该如何解释,她和祁承序的关系呢!

小姐糊涂呀!

青檀在客栈门口来回踱步,她不敢置喙纪舒,只能尽量帮她遮掩,把承安引走,别让大少爷知道。

青檀一掀眼,望见纪舒快步朝这边走来,赶忙迎上。

“小姐终于出来了!”

纪舒抬手搭住青檀的手,声音细小的发颤,“先、先扶我到马车里去。”

微风撩起垂在肩上的灰纱,青檀瞥见了纪舒通红的耳尖,石榴色一路延伸到雪颈。

即便没看到她的表情,青檀也能想象到,纪舒那双诱人的桃花眸,如今是怎样一片潋滟之色。

她一声不吭的把纪舒送上马车,祁野这时才跟上来。

他步伐稳健,一身曳撒常服穿着,宽肩蜂腰,人模人样的,怪不得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勾引住她家小姐。

青檀暗暗瞪了祁野一眼,低声冲车厢里说:

“小姐,要不我们先走?”

纪舒耳尖还麻着,脑海里还不断回想起祁野方才的话。

懒洋洋的嗓音意味深长。

“先别说话了好不好,我可不想再回去,洗一次冷水澡。”

纪舒嫁人前也是跟教引嬷嬷学过人事的!

祁野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他他他!


纪舒来到偏院,推开正房大门,屋内空无一人。

她便知道祁宝心不可能老实的在房内看书。

纪舒反手关门,闲庭信步的在屋内转了一圈,眼神渐渐落到床板下的石砖上。

祁宝心在花厅捉了一上午的蝴蝶,魏妈妈看了看时辰。

“宝小姐,马上就晌午了,今日温书的课业您还没完成呢,咱们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我才不想温书,女子无才便是德。”祁宝心冷哼了声。

魏妈妈嗓子一滞,这种话已经很多年,没在高门大户的女子口中说出过了。

不愧是在威海关长大的,上不得台面。

魏妈妈心里记下,准备回头就告诉老夫人。

“那咱们也要回去了,万一老夫人来看您了呢。”

魏妈妈换了个说法,祁宝心果然老实下来。

二人回到院内,远远便看在一道倩影端坐在庭院的石桌旁。

祁宝心心生恐惧,下意识往魏妈妈身后躲了躲。

随后想起偷东西的事都过去了,她又挺直腰杆,使起小性子。

“你来做什么!你这个坏女人!快滚出我的院子!”

“谁教你这样和嫡母说话的?”

纪舒美目一眯,不怒自威。

“!”

嗝——

祁宝心吓得赶紧躲到魏妈妈身后,不停打嗝。

欺软怕硬,魏妈妈又给祁宝心记了一笔。

“给二少夫人请安。少夫人见谅,宝小姐心情不大好才使了小性子,您别和她计较。”

“巧了,我今日心情也不好,而且受不得委屈。”

纪舒看着魏妈妈,“宝小姐在前几日在我院里,还知道尊敬嫡母,到你手里才两日,就这样不懂事,魏妈妈难辞其咎。”

一滴冷汗从魏妈妈额角滑落。

她赶紧从身后拖出祁宝心。

“宝小姐,快跟你母亲请罪!你方才怎么能那样恶言恶语!”

祁宝心眼里蓄了泪,“哇——我不要她,我要找我娘!”

她转身要跑,纪舒一个健步上前按住了她。

“去哪里找娘?我就是你娘!”

“宝小姐!还不道歉!老奴可要去请老夫人了!”

祁宝心挣脱不得,哭唧唧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纪舒这才松手。

“老夫人说你在温书,你这是逃出去玩了?”

魏妈妈噗通一声跪下。

“少夫人恕罪!是老奴没有看顾好宝小姐!老奴这就带宝小姐去温书!”

“她今日要学的是什么?”

“回少夫人,是千字文。”

“明日晚膳前带她去长乐院,我来抽查。从天地玄黄到有虞陶唐,要会背且懂其意。”

祁宝心脑袋涨涨的,眼圈通红。

魏妈妈也不敢说什么,连声答应下来,牵着祁宝心就往书房去了。

以祁宝心的脑袋,这一夜挑灯夜战都背不下来。

纪舒轻哂,看了眼正房的大门,转身离开了偏院。

走下长廊不远,喜桃和宋妈妈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宋妈妈脸色煞白,看纪舒的眼神像在看鬼似的,差点就要给她跪下。

“宋妈妈脸色不大好,要注意休息啊。”

纪舒一抬手制止了宋妈妈的动作,指尖顺势在她手臂上描画了几笔。

宋妈妈颤声说:“多、多谢少夫人关怀……”

纪舒笑而不语,领着喜桃扬长而去。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长乐院内,喜桃命人挑下了房檐下的两盏红灯笼,转身回到屋内。

“夫人,马上宵禁了。”

她剪了烛心,低声嘟囔:“今夜二爷还是没来。”

纪舒卷着一本游记靠在静枕上看,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不来才好,来了还要浪费时间把他赶出去。”

“奴婢就是怕府上有人说闲话。”

喜桃忧心忡忡,她坐在脚踏上,伏在纪舒身旁,轻声说道:

“二爷来不来的就算了,以前夫人掌家,侯府上下都靠夫人吃饭,就算二爷不在也没人敢嚼夫人舌根。可夫人如今把掌家权给了出去,奴婢就怕有些人摔碗骂娘。”

她其实也不懂,“夫人为何要让掌家权?夫人累可以叫别人帮忙,把自己摘出来夫人不是要受委屈?”

纪舒合上游记。

“桃儿,你觉得这六年下来,侯府的田庄、铺子已经跟了谁的姓?”

“那自然是夫人了。铺子的新生意是夫人盘活的,如今侯府的所有流水,公中钱银都是铺子来的!”

名儿还是侯府的铺子,可除了壳,芯全部换了,不是纪舒的是谁的?

纪舒笑说:“但外头可不听你这话,真要对簿公堂,得看房契地契上记的名。”

“奴婢记得夫人说过,那些铺子都是先夫人的嫁妆。”

“壳是先夫人的,芯是我的。总之不是侯府的。”

喜桃恍然大悟,“奴婢懂了。”

夫人这是要真正让铺子的主人姓纪,才把掌家权让了出去。

夫人又挖了一个大坑,等着猎物往里面跳。

纪舒:“等祁野回来,我会和他谈谈,这铺子到底是他母亲的,可以要他来做股东,拿分红。”

喜桃挠了挠脑袋。

“奴婢完全听不懂夫人和常老板学的话……”

“但夫人不管铺子了,常老板那边可还不知道。夫人要不要跟她说一声,让常老板别给铺子送货了?铺子生意那么好,栽树的是夫人,可不能叫江芙乘了凉。”

纪舒笑说:“常妙古灵精怪的,会察觉的。而且我不知她在哪儿,消息也递不出。”

“说的是啊……”

咚咚咚——

主仆俩一同止住了声音,往外间看去。

喜桃先一步去查看,纪舒掀了锦被下地,刚走出暖帘,翻进来的宋妈妈就扑跪在了她跟前。

“少夫人!求少夫人放过我儿子,老奴定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宋妈妈老泪纵横,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招惹了纪舒,纪舒竟把她查了个底儿掉!

连老夫人都不知道,宋妈妈年轻时生过一个孩子。

她未婚先孕怕被浸猪笼,生下后便把孩子丢给了妹妹和妹夫养着。

谁知这孩子长大后四处惹事,前几年劫道不小心杀了人!

妹妹妹夫跑路不知踪影,宋妈妈又不舍得亲儿子去坐牢,便偷偷把他藏了起来养着。

可就是这么隐蔽的事,竟然让纪舒查到了!

宋妈妈下午就去了儿子躲藏的地方,可已经人去楼空。

“少夫人,您让老奴干什么都行,求求您,别伤我儿子!”


这人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族里哪个长辈,实际上就是李氏身边的嬷嬷,和她沾点远亲。

纪舒吾日三省吾身,前世她到底是如何忍下这些狗奴才的?

啪——

纪舒一巴掌扇在李妈妈脸上,“你这奴才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二少夫人!你、你……”

李妈妈瞠目结舌,没想到平日里最好欺负的纪舒,竟会这么怼她。

李妈妈气急败坏道:“二少夫人一整天都没个踪影!身为家媳出府厮混,抛头露面,你还要不要脸!”

“这武定侯府上下,每件事都要我打点。田产、铺子、钱庄,我不去看账查生意‘抛头露面’,你身上这上好的棉布衣裳,指望着大风刮来?”

纪舒扫了眼李妈妈身上红艳艳的棉布褂子。

要知道当今世道,只有皇亲国戚才穿得起棉衣。

李妈妈一面怠慢她,侮辱她,一面不停跟她支取月例银子买这些好东西,属实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纪舒慢条斯理的吩咐,“喜桃,把她身上的棉衣棉裤扒了,拿回去烧炭。”

“好嘞!”

喜桃早就看不惯李妈妈了,撸起袖子上前,按着她扒衣裳!

“诶呦!你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二少夫人疯了呀!”

李妈妈看着壮实,实际上满身肥肉,加上年纪大了,根本挣不过喜桃,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扒了上衣。

寒风一吹,便淌了两行清鼻涕。

喜桃将她按倒在地,扒她棉裤,李妈妈涕泗横流,挥舞着双手求救:

“来人啊!救命啊!二少奶奶疯了!救命啊!”

吵闹的动静引来不少下人,还有路过的百姓围观,窃窃私语。

却无一人敢上前。

前堂影壁后,祁承序匆匆经过,他正准备去京营领差,往府门前一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拳头攥得死紧。

他就知道!纪舒这女人不是好东西!李妈妈是他娘体己人,纪舒这是在羞辱他母亲!

祁承序快步上前,怒喝一声:

“住手!”

喜桃正巧把李妈妈棉裤扒下来,李妈妈连滚带爬扑向祁承序,大哭道:“二爷救命啊!”

“李妈妈!”

李氏也闻讯赶来,瞧见李妈妈狼狈的模样,气了个倒仰。

打狗还要看主人!纪舒这是下她的面子?!

祁承序大步上前,指着纪舒鼻尖便骂:“你这歹毒妇人!李妈妈是养大我的乳母,在这府上就是半个主子!你大庭广众下扒她的棉衣,可知她年纪大了受不得冻!”

纪舒冷着脸抬手,打飞了祁承序指着她鼻尖的手指。

“这李妈妈一直跟着我,你这样待她,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李氏紧跟着落井下石,眼瞧着这会儿人多,她打定主意要挫一挫纪舒的锐气!

果不其然,百姓一经引导,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侯府的二少夫人可真是无情之徒。”

“她家中没有老人吗?”

喜桃气得小脸通红,大声喊道:

“李妈妈公然在侯府门前辱骂少夫人,我们夫人去查账,她说夫人抛头露面不要脸!她身上的棉衣裳,是问夫人支了家用才买来的,瞧不上夫人便把东西还回来,天经地义的事!哪有狗吃了骨头反咬主人,主人还感恩戴德的道理!”

李氏的脸色青白交加,感觉有被内涵到。

府上哪房不是问纪舒支取家用活着,她们这会儿在这兴师问罪,不就和喜桃嘴里的狗一个德行。

李氏怒冲冲道:

“胡说八道!家里铺子纪氏管没错,可铺子还是侯府的!让你看了六年铺子,就成你一个人的了?”

“母亲要不要看看六年前府上铺子的账本?”

纪舒冷笑连连,她嫁过来的时候,这些铺子账面早就入不敷出了!

要不然李氏这个婆母还健在,为何把中馈权给纪舒管,不过是甩烂摊子罢了!

而且这些铺子根本就是祁野母亲留下的,这一大家子心安理得的用着,也好意思说是侯府的!

“你……我……”

李氏哑口无言。

方才讨伐的百姓也安分了下来,嘀嘀咕咕:

“原来武定侯府上下……都靠长媳养着?”

祁承序也沉默了下来,他离府六年,的确不知这些内幕。

他看向纪舒,虽然自己不喜欢她,可看她这样真诚以待,毫无保留的付出,又不免有些感动。

祁承序暗想,如果纪舒能一直如此勤恳,日后敬重江芙,他或许能留她一个侧室的位置,让她继续为侯府尽孝。

“这样吧,纪舒,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李妈妈赔个不是,把棉衣还给她,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他一副宽容大度的表情,好似纪舒不感恩戴德便不识趣一般。

纪舒气急反笑,“我今日不但不会同她道歉,我还要处置了她。喜桃,去把我房中支出的账本取来。”

“你要做什么!”

李氏想叫人拦下喜桃,奈何喜桃跑的跟兔子似的,李氏只能眼睁睁看她溜走。

紧张的捏紧拳头。

祁承序也一脸不解,拧着眉看着纪舒。

纪舒:“我怀疑李妈妈有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的嫌疑。碰巧今日人多,以防母亲二爷私下怀疑我公报私仇,今日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来查一查李妈妈从账本支取的钱银,到底对不对。”

李妈妈两眼翻白,从方才的嚣张到现在恨不得昏死,只纪舒一句话的功夫。

她不停冲李氏求助。

李氏自己额头还直冒虚汗,吞咽着口水,根本顾不上李妈妈。

纪舒手一挥,几个护院便从屋里抬了椅子出来。

这算是把李氏架住了。

祁承序还糊涂着,他毕竟离家多年,又不管账,不清楚这些,自然也看不出李氏的紧张。

只看着纪舒道:“李妈妈不可能滥支冒领,她若是无辜的,你当如何?”

“二爷既然问了,那可敢和我赌一把?”

祁承序眉头一皱,斟酌须臾,道:“赌什么?”

“她若无辜,我便下跪给她道歉,还双手奉上方才扒走的棉衣。可她若有罪……”

纪舒:“二爷就当着大家的面,跪下同我磕头道歉,方才骂我歹毒一事。”

“纪氏!你!”

李氏扭曲了表情。

祁承序看着纪舒,心中涌起一股胜负欲来,大喝:“好!赌就赌!”


祁野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另一边,帐内响起屑屑索索的声音。

纪舒想的过于入迷并未在意,她捏紧了拳头得出结论。

对,现在就说,省的夜长梦多!

“将军……”

“!”

纪舒一转身,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僵直了身子。

祁野竟在换衣裳!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纪舒脑中还是清楚的记下了那宽阔的背脊,和精瘦的腰,和话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怎么了?”

已经换好戎装的祁野走了上来,纪舒赶紧撇开了视线。

“没事!将军要去哪儿?”

纪舒躲闪着祁野的注视,心跳的厉害。

他应该没察觉自己刚才转身了吧?

祁野深邃的眸间闪过一抹晦暗的笑意,说道:“去山上,你在营里不要乱走,我很快回来。”

“可将军胳膊上的伤口刚上了药,目前不宜大幅度动作,否则会裂开的!”

纪舒一听也顾不得羞了,伤口崩裂了,她刚才不就白干了。

“我会加倍小心,若是伤口裂开随你处置。”

祁野语气认真,是铁了心要去了。

他右手拎起长弓,大步朝帐帘迈去。

“欸!将军等等!”

纪舒大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我还没说完!将军出门一定要小心附近的瓦剌探子!这帮人最是阴险狡诈,什么昏招都使得出来!同是男子,他们最清楚你们的弱点在何处了!”

纪舒一本正经,实际上这话说出来烫嘴得很,她的脸上很快飘上了一抹红霞。

二人对视半晌,祁野嗓音暗哑:

“我会记住的。”

祁野离开后,纪舒独自一人在帐内冷静了片刻,才裹了面纱离开帅帐。

“岁老板好!”

“岁老板要去哪里?让小人给岁老板带路吧!”

“岁老板饿不饿?”

“岁老板!”

纪舒走了没几步便有一堆人上来同她问好,将士们的热情一时间叫她寸步难行。

“都让开!全都没事做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围着岁姑娘干什么!”

陆问一来便看到这一幕,赶紧解救了纪舒。

幸亏将军不在,否则这群人免不了负重跑,这么闲一看就是饿的不够狠。

士兵们作鸟兽散,纪舒拍着胸脯。

“谢谢你陆军师……东西清点的如何了?”

“还没结束,不过按姑娘带来的册子,所有粮草数目都足够了!”

纪舒拢共带了十万石粮草,其中五万五是粮食,四万五是干草。

按照如今军营中的将士数量和马匹数量换算,至多能吃两个月,时间不长,但却已经是纪舒能拿出的最大数目。

“陆军师,这批粮草你们只给军营中用着,赈灾的粮我来想办法。”

陆问一惊,“岁姑娘要从哪里弄灾备粮?姑娘不知,这沿安府的粮商个个是滚刀肉,眼下沿安府受难最是严重,赈济粮遥遥无望,粮商不但不帮忙,还囤积居奇哄抬米价。”

军营驻扎在威海关,离沿安府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瓦剌兵临城下,将士们自身难保,根本没时间去管其他的事。

能做到的最大的帮助,就只有奉出仅剩的余粮,可惜收效甚微。

纪舒莞尔,“陆军师放心,我自有法子搞定粮商,只不过需要借将军的势。”

陆问笑呵呵,“待瓦剌攻城后,将军肯定能闲下一阵子,到时便能帮姑娘了。”

如今形势两级反转,瓦剌不知他们有了增援,定会轻敌,这一仗优势很大。

二人一边聊一边在营中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校场外。

将士们训练有素的喊声震耳欲聋。


祁野专注的看着她。

漂亮了,也瘦了……小时候的婴儿肥没有了,一定很挑嘴。

“将军!”

陆问站在不远处,表情微妙的开口。

再不开口他生怕这俩人当面亲一个。

不然怎么靠的这么近?

将军?

纪舒为色所迷的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

龙虎军里唯一一个没有前缀的将军,叫的还能是谁?

“祁、祁野?!”

纪舒连退数步,拉开了和祁野之间的距离,失声道。

祁野点点头,“是我。”

他眉头轻蹙。

小姑娘看着不大对劲,方才还乖乖的,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反应这么大?

自己在京中的名声很差?

纪舒两眼发直。

她都干了什么?

她和大伯哥抱在一起,甚至脸红心动,还有那么一秒,有过一个不道德的想法!

谁都不知,纪舒从不喜欢祁承序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她更喜欢话本里写的,强悍英勇,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眼前这人可谓是比着她的梦,刻出来的天选!

可他是谁?!他是祁野!是她名义上的大伯哥!

大伯哥这么个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大英雄。

要是知道自己弟媳曾有一秒想亵渎他,会不会气得杀了自己?

她和祁承序那个畜生有什么不同!

纪舒耷拉下眼睛,方才雀跃的心跳渐渐平缓,她深吸一口气。

欠身作揖,客气又疏离的说道:“见过大将军。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祁野眼皮一跳,轻啧声说,“不必多礼。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身份不同,怎敢僭越。”

纪舒讲给他听,也是告诫自己,及早掐断不适宜的想法,对她二人都好。

“将军。”

陆问走上前,低声道:“那人死了。”

祁野沉着脸,大步往营前走去,那帮难民瞧见他更加害怕,抱成了一圈。

祁野走到那死尸跟前,冲一旁将士伸出手,“刀。”

将士不明所以的递上佩刀。

只见祁野手起刀落,一个脑袋滚到地上,血飙起来几丈高。

“啊啊啊啊!”

难民惨叫连连。

祁野随手拿了个红缨枪,把那脑壳挑了起来,枪柄怼进土里。

“本将今日先杀一行凶刺客以儆效尤。日后再有人敢到营前寻衅滋事,龙虎军不必忍着,来一个杀一个。”

“是!将军!”

将士们齐声应答,声音振聋发聩。

祁野瞥了眼一边的难民,下令:“先将他们押起来,问清刺客来历。”

将士抱拳应是,把吓呆了的难民全部拖了下去。

祁野抹了下喷溅到脸上的血,往营内走去。

纪舒望着他,这张脸面无表情时,肃杀冷酷,旁人看着胆战心惊,她却愈是悸动,心跳的速度念一百遍清心咒都压不住。

他经过时,纪舒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可祁野如风般掠过,并未停留。

纪舒长睫微颤,讪讪低下了头。

“岁姑娘,还请随我到营中去吧。”

“……哦,好。”

陆问上前再做邀请,纪舒迟钝的点点头,跟他进了军营。

“岁姑娘这批粮草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等我们清点完毕,会分出一部分,给城中百姓……”

陆问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纪舒都没记住。

她四处看了看,都是一样的白帐,分不清哪个是帅帐。

陆问引她到一间帐前,“姑娘就先在这里小作休息。”

“我可以帮军师清点粮草。”

秦当家毛遂自荐,主要是他和纪舒待一间帐子属实不合适。

陆问道了声好,二人正要离开。

“陆军师等等!”

纪舒一本正经,“方才将军救我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臂出了血。碰巧我会些医术,陆军师可否引我去帅帐,让我为将军包扎,也好感谢他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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