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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1-14
老公刘博的白月光宋月发照片,她被丧尸咬了。

老公拿了家里唯一的XH血清,去送给她。

他才走,儿子刘伟被丧尸黑曼巴咬了,急需XH血清。

我给他打电话:“刘博,你快回来,儿子快死了。”

刘博:“张瑞,你真让我恶心,为了骗我回去,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编出来!”

他拉黑了我的电话,我只能骑胶囊摩托去拦他。

在Z市南大门前,刘博说:“宋月等着我救命,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

后来,他得知儿子真死了,他疯了。

1“张瑞,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你没看到,宋月的手指被丧尸咬了吗?”

老公刘博一边疾言厉色地指责我,一边翻箱倒柜地寻找XH血清。

我把四岁的儿子刘伟护在身边,心里悲凉,我出外寻找食物,被丧尸围攻,也没见他有现在这般着急。

十分钟前,刘博的白月光宋月,给他发了一张手指流血的照片,说她被丧尸咬了。

刘博赶紧回复:“我家里还有XH血清,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XH血清是预防人类变成丧尸的特效药,价格昂贵,我们家只有一支。

刘伟被刘博翻箱倒柜的举动,吓得声音变形:“妈妈……”我冷笑:“S市的医疗条件比Z市好多了,宋月被丧尸咬了,她怎么不去医院,反而向你求助?”

刘博扭头,表情僵了一个,旋即沉声大吼:“张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理不在声高,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我从一张壁画的后面,取出家里仅有的一支XH血清,丢给刘博:“滚!”

刘博捡起XH血清,长吁一口气,连虚情假意的敷衍都懒得表演,急匆匆出了门。

等刘博走后,我默默收拾家里。

却在这时,我听到身后的刘伟发出一声惨叫:“妈妈,我疼……”我扭头,刘伟直挺挺地跌倒在地,牙关紧咬,脸色青白,在他的手指上,有一条蠕动的黑色小蛇。

这种黑色小蛇名为丧尸黑曼巴,平时寄居在丧尸的身上,刘伟被它咬了,相当于被丧尸咬了。

丧尸黑曼巴想逃走,我一个箭步上前,把它踩成肉泥。

我抱起瑟瑟发抖的刘伟,他嘴里无意识地喊着“爸爸……妈妈……”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我打电话给Z市的急救医院,却得知医院里的XH血清用光了,两天之后才会送来。

唯一能救刘伟的,只有刘博手上的那支血清了。

我颤微微地拿出手机,拨打刘博的电话。

2我接连打了十几次,刘博都没有接。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他总算接了。

我还没有开口,刘博不耐烦的声音跟炸弹似的在我耳边响起:“张瑞,你有完没完?”

我:“刘博,儿子被丧尸黑曼巴咬了。”

刘博:“张瑞,那是咱们的亲儿子,你拿他的生命撒谎,逼我回去,世上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我就说你怎么好心把XH血清给我,敢情还有这么一个后手,我是不会被你骗的。”

“当初和你结婚,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八百个心眼子。

每个心眼都自私歹毒!”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像到他言辞激烈、唾沫星子乱飞的样子。

他始终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我没办法,只能出去找他。

Z市出城的通道,是南大门。

时间不等人,我去到小区的顶楼天台,在那里扫了胶囊摩托。

这种新研发的胶囊摩托,平时很少有人用,因为安全性能差,十个人使用它,有七个会死于摩托爆炸。

但只有这种时速237码的摩托,才能追得上刘博的车。

我骑上胶囊摩托,它进入特定的透明管道,身后喷射出明蓝色的氢气。

我安全到达南大门,见到刘博的车,我伸臂拦住。

刘博气呼呼地下车:“张瑞,你有完没完?

宋月等着我救命啊。

她被丧尸咬了!”

不知情的路人围过来:“这位大姐,你老公都说了,他要去救被丧尸咬的朋友。

你怎么拎不清轻重!”

“就是,你老公多重情重义。

他连朋友的命都看得这么重,对你还能差吗?”

“听我一句劝,别拦着他了,赶紧让他走!”

我冲他们大吼:“滚,全给我滚!”

谁想,他们不知道真实情况,已经有两个路人架起我的胳膊,要把我往一边拉。

刘博得空,转身往车里走。

我像一头疯了的母狮子,拼命挣脱路人的控制,飞扑过去抱住刘博的腿:“你不能走,不能走。

你走了,咱们的孩子……”刘博狠狠地踹我一脚,我滚出两步,身上撕心裂肺地疼。

为了防止被丧尸咬伤,他穿的鞋是特制的钢板鞋。

我摇晃站起,抹干净嘴角的血:“刘博,你这次要是离开,不要后悔!”

坐进车里的刘博,语气无比笃定:“我绝不后悔!”

说完,他发动汽车。

与此同时,Z市的上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各位市民请注意,有大批丧尸即将来袭,Z市将进行封闭化管理七天。

大门将在十分钟后关闭!”

3刘博的车出了南大门,随之,厚达三十公分的钛合金大门重重关上。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躺在床上的刘伟皮肤呈现暗沉沉的油绿色,两排牙齿在逐渐锐化,原本漆黑的眼珠变成了黄褐色。

他还存有一丝理智,虚弱地问我:“妈妈,爸爸呢?

我想爸爸。”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刘伟身上监察身体状况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我意识到这仪器会引来和平部队,他们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拿出尖刀,想要剜掉深埋在肉里的仪器,却在这时,门被打开。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正是和平部队的成员。

我跟他们跪下:“我能想办法我的儿子关起来,不让他出去咬人,请你们相信我,不要带走他!”

我不停地给他们磕头,然而,荷枪实弹的和平部队成员根本不给我机会,他们带走了刘伟。

两个小时之后,送回来一个吊坠,吊坠里面放有刘伟的骨灰。

我手握这个吊坠,哭得泣不成声。

我打电话给刘博,过了很久,电话才接起。

接电话的不是刘博,而是宋月。

宋月:“嫂子,刘哥正在睡觉呢。

谢谢你,要不是刘哥送来XH血清,我就变异成丧尸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大骂她:“你个绿茶婊,碧池,你怎么不去死!”

却在这时,手机那边变成了刘博的声音:“张瑞,你发什么疯。

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跟宋月就是朋友。”

我悲怆大哭:“刘博,儿子走了。”

4刘博:“走了?

他是去邻居家玩了,还是去我爸妈那里了?”

“他走了,跟你骂宋月有什么关系,你给她道歉,不然,我们离婚!”

我早想跟他离婚了,但在离婚之前,我要让儿子安安心心地走。

我挂断电话,把刘博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的脑海里如同过电影一样,回放和刘伟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企图从这些温馨的画面里,汲取到一丝温暖。

但,这些温暖眨眼即逝,化成冰冷的剑锋,刺得我的心千疮百孔。

这个暗沉沉的夜里,我把嗓子都哭哑了。

我通知了刘博的父母和亲戚,他们来参加儿子的葬礼。

我的父母和亲戚,都死在了丧尸爆发的末世。

下午,他们都来了。

刘博的父亲刘齐,身板笔挺,头发灰白,他的眼睛好像雄鹰一般锐利。

“我的孙子死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哪?”

我抹掉眼睛的泪水:“他在宋月那里。”

刘齐的脸色非常难看:“哼。”

刘博的母亲赵芳,哭红了眼睛:“我的孙儿不在了,他的葬礼刘博都不来参加,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儿子。”

所有人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偏偏,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电话打来的。

我挂断,没想到,隔了两分钟,这个电话再次响起来。

我接听,是宋月。

宋月:“张瑞,同是女人。

姐,我劝你一句,搞阴谋诡计没用。

你得看,男人的心在哪里。”

敢情,她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挑衅我。

刘齐不由分说夺过我的电话:“我是刘博他老子,让他接电话!”

老爷子的声音很有压迫性和震慑力,宋月下意识闭了嘴。

手机那边响起刘博的声音。

刘博弱弱地叫了一声:“爸……”刘齐:“别叫我爸,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他妈的真有出息,自己家的老婆和儿子不管,跑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宋月被丧尸咬了,S市没有医院吗?

你巴巴地跑去送什么XH血清。

当舔狗当得这么下贱,还好意思凶张瑞?”

“……早知道,当初你是一团液体的时候,我就把你甩到墙上!”

刘齐骂得很难听,连我都忍不住小声提醒他:“爸……”刘齐才不管这些,足足骂了两个小时,这才解气。

他老人家骂得爽了,但也没有告诉刘博,刘伟死了的消息。

儿子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我们把他的旧衣服和玩具埋进西陵墓园,给他立了墓碑。

丧尸末世,不能把尸体埋进土里。

那些丧尸会循着死人的气味,把坟刨开,吃掉里面的尸体。

送走儿子之后,我开始着手准备和刘博的离婚事项。

正在忙碌中,一个陌生人要添加我的联系方式。

我本能地觉得是宋月。

果不其然,她置顶的朋友圈是在今天,九宫格的照片,都是她和刘博的亲密照。

两人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其中一处地方是游乐场,丙人在玩碰碰车。

曾经,我也想玩,刘博说我幼稚。

他和宋月一起玩,怎么不见他骂宋月幼稚。

宋月:“姐,抱歉啊,我还是喜欢刘博,你能把他让给我吗?”

我:“我不要的垃圾,你随便捡,祝你们这对渣男贱女锁死在一起。”

说完,我删了宋月的联系方式。

这边,我才删掉宋月,刘博又用新的手机号把电话打了过来。

刘博跟吃了炸药一样:“张瑞,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我的父母都站在一边。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吗?”

我:“是谁在走时,口口声声说和宋月只是朋友?”

面对我的反问,刘博陷入沉默。

我提醒他:“刘博,你出轨了,你背叛了爱情,还想你的父母对你客客气气?”

刘博:“对不起,张瑞。

我和你结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冷笑,把手机关机。

狗男人,既然一开始就是错误,那你为什么还结婚。

刘博问我:“儿子睡了吗?

我想他,想跟他说几句话。”

我:“他永远地睡了。”

刘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诅咒咱们儿子死吗?”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刘伟死了。

我:“……”刘博:“张瑞,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怪我移情别恋,但刘伟是咱们共同的儿子,你怎么能诅咒他死?”

我:“呵呵。”

不等刘博发飙,我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5儿子的头七,我请来大师,为他念《往生经》。

我跪在他的遗照前,心里默默为他祈祷,愿他早升极乐。

参加这场法会的,还有刘博的父母。

我们都垂眉敛目,听取梵音阵阵。

法会正在进行中,刘博闯了进来。

刘博一见到家里悬挂白布,我们胸前别白花,当时就红了眼睛。

“张瑞,你个疯女人,都说了你别玩这种恶心人的把戏,你为什么不听?”

他薅我的头发,抡起巴掌,就要煽我。

刘齐眼明手快,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刘博撞倒桌子,遗照砸在他的脸上。

刘齐赶上去,揪起刘博的衣领,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连煽了刘博十几个巴掌。

他这才指着门口:“滚,现在立马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赵芳心疼儿子,默默哭泣,但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刘博走到门口,抹掉嘴角的血,恶狠狠地道:“张瑞,我回来是看儿子的,你把儿子藏起来,这事我跟你没完!”

“还有,别以为有我爸妈给你撑腰,你尾巴就翘起来了,哼!”

“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做什么,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这婚,我离定了。”

刘博走后,刘齐沉默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良久,他抬头看向赵芳:“芳啊,你说咱们两个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

赵芳不回答。

刘齐对我语气柔和:“张瑞,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你婆婆都坚定地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