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蓁许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眠全局》,由网络作家“葡te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抽完烟,许澈言又给何念发了消息,让她好好照顾我。他久久沉默,眺望着远方。眉间的愁意迟迟不散。此刻已是深夜,目光所及之处只剩几点灯光。他看起来很关心我的样子。我有些恍然。可是真的关心的话,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妻子没入这漆黑的夜呢。许澈言走进客厅,目光锁定在餐桌上那满桌的菜上。他坐下来,若有所思。桌子两侧的位置摆着两只高脚杯。中间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我向来是不爱喝酒的。但每当有什么重要日子时总会拉上许澈言小酌几杯。不胜酒力的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畅所欲言。气氛浓时,许澈言会变得格外热情。从客厅滚到卧室,从黑夜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你在想什么呢。”从浴室出来的黎蓁身上套着宽大的衬衫。半干的墨发给她纯洁无暇的面庞添了几分妩媚。...
《长眠全局》精彩片段
抽完烟,许澈言又给何念发了消息,让她好好照顾我。
他久久沉默,眺望着远方。
眉间的愁意迟迟不散。
此刻已是深夜,目光所及之处只剩几点灯光。
他看起来很关心我的样子。
我有些恍然。
可是真的关心的话,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妻子没入这漆黑的夜呢。
许澈言走进客厅,目光锁定在餐桌上那满桌的菜上。
他坐下来,若有所思。
桌子两侧的位置摆着两只高脚杯。
中间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我向来是不爱喝酒的。
但每当有什么重要日子时总会拉上许澈言小酌几杯。
不胜酒力的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畅所欲言。
气氛浓时,许澈言会变得格外热情。
从客厅滚到卧室,从黑夜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你在想什么呢。”
从浴室出来的黎蓁身上套着宽大的衬衫。
半干的墨发给她纯洁无暇的面庞添了几分妩媚。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和黎蓁竟有几分的相似。
许澈言的沉思被打断。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
头发怎么不吹干,很容易感冒的。”
“我习惯这样。”
她和我真不同。
小时候我寄养在姑姑家,总是最后一个才能洗澡。
不知什么原因,排到我时水总是温温的。
夏天倒是无所谓,一到冬天就很容易感冒。
我还因此多了个爱头疼的毛病。
和许澈言说过这事后,他每次都会贴心地帮我把头发吹的干干热热。
思及往事,我的大脑又混沌起来。
“这菜都冷了。
是方眠做的吧。”
黎蓁略带歉意的说:“不过放了这么久也不好吃了,我给你做碗面吧。”
不等许澈言说话,她便自顾地将我做的菜撤下去,在厨房鼓捣。
我看着自己花了一下午做的菜被一盘盘倒掉。
心里竟然连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也好。
与其让他们俩吃,还不如喂给垃圾桶。
许澈言当然能看出我忙活了多久。
但他来不及阻止,最后也没说出责备的话。
桌子空了下来,只剩下那瓶红酒。
红酒底下压着一张纸。
那是我的产检报告。
我无数次希望许澈言能伸伸手拿起来看一眼。
他看到之后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的。
三个月前,他应酬到很晚才回来。
明明没喝多少酒,整个人却像醉的不轻。
那晚他抱着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小眠,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很高兴,应他好。
从小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我,是多么高兴可以和爱的人组建家庭诞育生命啊。
当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时。
就想好要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天再告诉许澈言。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现在看来只剩惊没有喜了。
许澈言的目光定格在厨房忙碌的黎蓁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祈祷真的有用,他竟然真的伸手想去抽出那张纸。
“很久没做饭了,有些生疏了。”
最后一刻,黎蓁从厨房走出来。
被打断的许澈言收回手。
心情如过山车一般,我失望地叹气,看向黎蓁做的面。
只是很普通的煮泡面加煎蛋。
许澈言埋头吃着,很给面子地说好吃。
从前的我什么菜也不会做,最开始也给许澈言煮鸡蛋面。
是后来一次次的练习,才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
天南地北的口味,我都能做出地地道道的味道。
但似乎,不论我做的再好吃,也比不上眼前这碗普普通通的素面。
黎蓁很受用他人的夸赞。
她看着许澈言,眼神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突然,她注意到红酒瓶下的那张纸。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
别动!
别看!
我实在无法容忍,自己怀孕的消息会是通过她透露出去的。
或许还会被当成她嘲笑我的工具。
强烈的自尊心让我伸出手去抓。
下一秒却直直地穿过黎蓁的身体。
还是晚了,她抽出来,拿在手上阅读。
只看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不耐的神色连掩盖都掩盖不在。
“那是什么?”
许澈言突然的问句让我和黎蓁同时打了个激灵。
“没什么。”
黎蓁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揉成团,“一张废纸,不知道怎么放桌上了。”
是了。
这样好的气氛下,她怎么会容忍有什么东西让许澈言分神。
纸团被准确的投入垃圾桶。
连同我的心一起,坠入深渊。
黎蓁哭够了,许澈言拿来冰袋给她敷眼睛。
“眼睛都哭肿了,明天还怎么工作?”
“只是因为工作吗?
就不能直接点关心我嘛。”
黎蓁破涕为笑,终于有心思打趣。
许澈言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显出隐约的笑意。
气氛渐好。
“去洗个澡吧,今天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黎蓁大概是淋过雨的,细看才发现她头发略有些湿润,衣服上也占了些污渍。
许澈言也一样。
很难想象,以他那样洁癖的性子,是怎样容忍到现在的。
记得有次我们去游乐园,我不小心把冰淇淋沾到他身上。
任我怎样道歉,许澈言愣是一天都气鼓鼓的。
因此后来我便一直很小心,结婚后更是每天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现在看来,黎蓁在他心里大概有着很重的分量。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许澈言正想起身,却被黎蓁一把拉住。
不带任何准备,许澈言被反扑在沙发上。
黎蓁从上到下地看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真的完全没有我了吗?”
许澈言对上她的眼睛,抿着唇一言不发。
黎蓁却好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她勾唇笑的得意,眉眼弯弯,如勾人的精灵一般,轻而易举勾走许澈言的心。
她倾身而下,贴着许澈言,和他鼻尖相点。
“那方眠呢?”
她又问,“我听说和我分手后她就一直追你。
你和她结婚是因为喜欢她吗?”
许澈言依旧是沉默。
气氛逐渐安静。
这一瞬我恍然大悟。
原来,当时许澈言朋友们闭口不谈,抛弃了他的前女友,就是黎蓁。
难怪每次提到黎蓁,他的神色总有一丝恍惚。
难怪唯独对黎蓁表现出醋意时,他总是会表现出奇怪的烦躁。
无力感扑面而来。
这些年的温情,竟如泡沫般虚无缥缈。
而许澈言为我织造的梦境,也渐渐裂成碎片。
或许他也爱我,只是在他心里我终究比不上那抹白月光吧。
我无声笑着,泪珠滚滚。
眼见黎蓁即将吻上许澈言的唇,后者却像感应到什么一般,突然伸手撑住她的肩膀。
“不可以。”
许澈言推开黎蓁,眼神冷下来。
“这里是我和小眠的家。”
黎蓁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我已经结婚了。”
许澈言叹了口气。
不知是受自己已婚身份的束缚无法回应黎蓁。
还是因为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我。
“澈言……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不是吗?”
“上次在办公室你都没有推开我。”
黎蓁的眼眶又红起来,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几分不满与勾引。
而许澈言显然很吃这一套。
他摸了摸黎蓁的脸,吻在她的脸颊上,眼底意味不明。
但终归没有多说什么。
恶心感涌上心头,胃里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食着。
我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原来。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互通心意。
只有我这样的蠢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难怪前几次去公司给许澈言送饭时。
他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里总有一丝怪异。
一切都有迹可循。
真是一出破镜重圆的好戏。
眼泪止也止不住,我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反正我人已经死了,还有在乎我的心情呢。
我双手抱住腹部。
我被困住了。
或者说,我现在无法离开许澈言身边。
只要我稍稍远离一些,痛苦的窒息感就席卷而来,撕裂感让我疼地到处打滚。
即使死了灵魂也不得安生。
我自嘲,却只能认命地留下。
我神色麻木,如局外人一般看着我的丈夫如何贴心安慰另一个女人。
看他们在我为了结婚周年而布置过的屋子里黏黏腻腻。
听黎蓁哭诉了一个小时。
她说她前男友很可怕,分手之后总是跟踪她。
她说自己一个人住,总是害怕的睡不着。
她说还没分手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有暴力倾向,时常会打她。
说着说着掀开衣角,露出肚子上的淤青。
再往上点,不该看见的东西都要看见了。
而许澈言竟也不避讳,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触碰。
又因为害怕弄疼对方而快速收回。
“那个人渣!”
我看到他收回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脸上的表情又心疼转向愤怒。
他们抱在一起,反倒更像真正的夫妻。
仿佛有一只大手捏住我的心脏,疼的我无法喘息。
过去的记忆强势地在脑海里苏醒。
大三的时候,我对隔壁系的许澈言一见钟情。
那时他还很忧郁,总有小女生和他表白,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后来才听说,他是被前任甩了所以不想再谈恋爱。
我想,甩掉他的人真是没眼光。
爱情使人盲目,也让人勇敢,我开始坚持不懈地追他。
和他报同样的校选课,收买他的同学弄清他的喜好,摸清他篮球训练的时间,天天送水。
不计其数的行为。
而许澈言不知是被我纠缠的烦了,还是真的有点喜欢上我,一年后,他答应了我的告白。
他直白地告诉我:“方眠,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
“没关系,先试试嘛,”我最好的朋友何念告诫我:“你们不合适。”
但沉浸在爱河中我哪里听得进去。
我满心都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我们一直平平淡淡相处着。
但我也很满足了。
转折是在毕业时分。
那时我在校外实习,总是很晚才能回学校。
有次实在太迟,我竟然被尾随了。
不幸的是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幸运的是再转个弯我就能看到学校大门了。
害怕地心都快要跳出来时,尾随我的人突然上来抓住我的手。
我刚开口尖叫两声,他便被打倒在地。
救我的人是许澈言。
一向儒雅的他此刻像变了个人,拳拳到肉把人打的连连求饶,然后报了警。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你竟然也会打架啊。”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露出血痕的关节。
他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声音竟也带上了哭腔。
“你室友和我说你很晚了还没回去。”
“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很担心你。”
他紧紧抱住我,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一下一下拍着他微微颤抖的后背。
恐惧过后的巨大欣喜如烟花般在大脑里炸开。
我想,许澈言真的爱上我了。
我压着声音里的喜悦:“以后我会小心的。”
月色下,许澈言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中闪耀着不明的情愫。
他捧着我的脸,俯身而下。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
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这件事后,我们逐渐变得像正常情侣。
直到正式毕业后他向我求婚,我们顺理成章地从恋人升级成夫妻。
许澈言虽然不善于说甜言蜜语,但对我也是小心呵护。
因此这三年怎么说也算美满。
可是,人会变的吧,他从前能挡在我身前为我心疼。
现在也能紧张另一个女人。
凌晨一点,我死了。
死在和许澈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第二天。
灵魂脱离身体时,不受控制地飘回家中。
正好看见黎蓁泪眼朦胧地陷在许澈言的怀里。
“澈言,我好怕,幸好有你……”许澈言轻轻拍着她的背。
温声细语地安慰:“没事的,我不会再让那个人渣伤害你。”
那样温柔的表情,我已经许久未见过了。
二人身后的满桌佳肴,此刻早已成了残羹冷炙。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明。
我想起来了。
一小时前,我还在家中等着加班的许澈言回家。
在沙发上坐着快要睡着时,他总算回家。
身后却跟着略显狼狈的女同事黎蓁。
我听过许多次黎蓁的名字,却是第一次见她。
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小鹿般明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我见犹怜。
许澈言在我面前总是会不由自主提起她。
说她工作出色,能力很强。
他那样严格的人,却从来不吝于对黎蓁的夸奖。
我有时会吃醋地提醒:“不要总在我面前夸别的女人啦。”
“……我有吗?”
许澈言总是意识不到。
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心渐渐沉下去。
但许澈言倒是意外的坦率。
“这几天黎蓁暂时住我们家。”
“……为什么?
她没有自己的家吗?”
许澈言皱着眉:“她前男友一直跟踪纠缠她,我刚好遇上了,总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的那样义正严辞。
反倒显得我不近人情。
“今天不行!”
我红着眼,急切地拒绝:“你让她家人把她带走,朋友也行。”
“外面下着大雨,这么晚大家都不方便。”
“那我就方便吗!
你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方眠!”
许澈言打断我,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溢出责备:“我累了,你别无理取闹。”
如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让我的心变得拔凉。
如果是其他时候,我或许会忍耐下来。
可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回家算怎么回事?!
偏偏许澈言话里话外都在偏袒黎蓁。
余光撇到躲在许澈言背后的黎蓁脸上闪过一丝讥笑。
冲动之下,我摔门而去。
再然后……大概是变成了灵魂状态,我的记忆变得很模糊。
只记得出门后我便后悔了。
但又不想再灰溜溜回去。
便给何念打电话想去借宿一晚。
可电话还没打通,我就被人捂住嘴拖进巷子里。
脖子被掐着,窒息感让我逐渐失去意识。
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时。
利刃在一抹月光下闪着银光。
刺向我的眼睛。
一刀,又一刀……酒气混合着雨水的泥泞。
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一股脑窜进我的鼻腔。
而我的惨叫声最终淹没在这灰暗的夜色里。
好说歹说,许澈言先把黎蓁哄去洗澡。
他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拿起手机看了看。
发现我没给他发任何消息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半晌后,他到阳台外面抽烟,总算按下电话的拨号键。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连打了几次都显示关机,许澈言眉眼间染上躁意。
算起来,我们多少也是吵过几次架的。
但每次我总是先熬不住去哄他。
许澈言从碰过今天这样的壁。
他关了手机,一口口抽着烟。
烟雾漫在空中,隐入夜色。
正如他本人,短暂地出现,又迅速地消失。
许澈言很久没抽过烟了。
大学时期的许澈言是很忧郁的,有心事时总会抽一根烟。
而在他真正对我敞开心扉后,已经几乎把烟戒掉了。
极少数几次抽烟,也会麻利地处理干净。
因为我闻到烟味时总是会感到窒息。
我冷眼看着他。
被心爱的女人甩掉时,他染上了烟瘾。
现在人家回来了,又因为不能和对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重新开始抽烟。
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专情。
我自嘲地笑笑。
如果我没死,过段时间是不是就该收到离婚协议了?
哦,死了就是丧妻了,他还是可以和黎蓁在一起。
正当我以为许澈言不会再联系我时。
他却突然打开手机,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我飘到他身边看。
是和我的聊天框。
“去找何念的话明天记得回来,我等你回家。”
他太清楚我的一切动向了。
也太了解我对他的爱。
不论发生什么,只要说一句“我等你回家”,就可以抹消一切。
他总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许澈言删删减减,又加了一句:“别这么敏感,我和黎蓁没什么。”
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非要等到你们脱光衣服滚到一张床上,才叫有点什么吗?
许澈言手指滑动着页面。
在他的两句话之上,是我们最后一段对话。
——“老公,今天记得早点回家噢。”
——“我要加班。”
——“没事,多晚我都等你!”
我从六点等到半夜十一点。
等来了你的人,却等不到你的心。
现在我死了,许澈言,你也等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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