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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结局+番外

秦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祝南辞说过,他爱喝。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怎么过来了?”秦烟大方地站起来。“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南辞,记得趁热喝。”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嫂子慢走。”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

主角:秦烟祝南   更新:2024-11-17 0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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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祝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秦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祝南辞说过,他爱喝。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怎么过来了?”秦烟大方地站起来。“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南辞,记得趁热喝。”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嫂子慢走。”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

《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

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

祝南辞说过,他爱喝。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

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怎么过来了?”

秦烟大方地站起来。

“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

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

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

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

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

“南辞,记得趁热喝。”

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

“嫂子慢走。”

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回去路上,车胎爆了。

我从来没有换过轮胎,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给祝南辞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一阵嘈杂。

“祝哥,这汤味道不错,你真的一口都不喝吗?”

祝南辞是把我的汤给秦烟喝了吗……过了好一会祝南辞才对着电话和我讲。

“怎么了?”

后车一直滴滴,催我别挡道,我急得额上有点冒汗。

“南辞,我在十字路口这,我车胎爆了,你可以——”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秦烟惊呼声。

“祝哥,我不小心洒身上了,好烫。”

祝南辞对着电话扔下一句“我这有事,晚点打给你。”

就把电话挂了。

我那句“你可以来找我吗”卡在了喉咙里,有点噎人。

我知道,祝南辞不会来找我了。

我和祝南辞以前为了省房租,在老旧楼房里面租过楼房,结果楼下插座起火,我被困在房里。

其实火势不大,我除了吸了点烟尘,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祝南辞从公司冲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哭了鼻子,扑进他怀里。

祝南辞慌得不行,紧紧抱住我,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至宝。

“林瑜,别怕,你在哪我都会赶过来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邻居说那天祝南辞在楼下和消防大吵了一架跑上来,他指着楼上歇斯底里地喊。

“我老婆在上面,让我上去!”

消防拦住他,说上面危险。

他像被掐住七寸一样,激动大喊。

“那我就和她死一块!”

原来有求必应也有到期的一天。

我握着手机有点愣神,隐隐有些烦躁。

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敲了敲我的车窗。

“小姐,你车胎好像爆了,现在高峰期有点堵车,后面车主可能有点赶时间,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换一下。”

我赶忙答应。

男人换好车胎后,手上沾了污渍。

我递湿巾过去,男人目光却在我手腕处徘徊。

我这才发现,衣袖没挽好,露出了手腕处的伤疤,我赶忙把衣袖撸了下来。

男人装作没有看到,确认车胎装好后便走了。

我却有点眼眶发热。

朋友圈里赫然躺着秦烟新发的动态。

“后来者亦能居上。”

下面是祝南辞的点赞。


回家路上,我顺便去了躺医院,打算给祝南辞取一下体检报告,结果被告知报告已经被取走。

我正想打电话问祝南辞,结果就碰见他和秦烟从另一个医室出来。

秦烟见到我,立马一脸抱歉,可是眼里却毫无歉意。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被烫到了,祝哥过来陪我检查一下。”

秦烟的示威让我有点不适,烦躁的感觉越来浓烈。

“我知道,被我送过去的鸡汤烫到的,鸡汤好喝吗?”

见我脸色有点严肃,祝南辞出面当和事佬。

“林瑜,秦烟当时烫得比较厉害,我就送她过来检查一下。”

祝南辞隐约的维护让秦烟更加得意,也让我更加不适。

“怎么不烫死她呢?”

秦烟立马眼含热泪示弱。

“祝哥,嫂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就不在这碍你们眼了,我先回去了。”

要不网上喜欢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秦烟这我见犹怜的姿态谁不喜欢?

秦烟抹了眼角转身想走,祝南辞一把拉住,脸色变得难看。

“林瑜,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烟她受伤了我送他来医院是于情于理!

我是个男人!”

积压一天的烦躁此刻已然到顶。

我声音陡然变大。

“你要是个男人应该在未婚妻需要你的时候过来,而不是陪着你所谓的红颜知己在这郎情妾意!”

秦烟闻言哭得更狠,一再挣脱祝南辞。

“祝哥,你让我走吧,嫂子真的误会我了!

你快陪陪嫂子吧!”

旁边的人甚至开始驻足观看两女一男吵架的戏码。

祝南辞瞬间暴躁且不耐。

“陪什么陪,没结婚你喊什么嫂子!”

我一下气笑。

是啊,祝南辞,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原来你一直知道我们没有结婚,你一直知道我想和你结婚,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情拿捏我。

如今你还当着外人的面,彻底碾碎我的自尊。

结婚,这个本应相守相成的无上美好,如今成了你刺向我的刀。

你一直都知道,刀往哪里捅才最痛。

那我,要是不结了呢……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很难说清是生气还是不甘。

祝南辞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转瞬即逝。

他拉着秦烟转身离开的瞬间,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心口像是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没有血,只有无尽的风穿过,带着呼啸,带着砂砾。

再睁眼时,眼前有张纸巾。

是先前帮我换轮胎的男人。

我赶忙侧过头去把眼泪擦干净。

“真是巧,没想到又碰见你了。”

男人轻微点了下头。

“我是这家医院免疫科医生姜琪,刚刚你朋友在我这做的检查。”

我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我朋友。”

姜琪望着祝南辞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晚上到家,我正在下单纸箱子,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归整出来。

培养一段感情,也许要很多年,但放下一段感情,只需要几个瞬间。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无比坚定。

我不结婚了,或者说,我不和祝南辞结婚了。

结婚还是过于隆重,我和祝南辞,应该说分手更合适。

收拾到那沓落灰的请柬的时候,我有点为难。

留在这,碍眼,带走它,没必要。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像极了我和祝南辞。

思虑再三,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所有的一地鸡毛,最终归宿都是垃圾桶。

结果祝南辞却一反常态回了家,还格外热情。

他一回来就抱着我,吻得深情又投入,仿佛今天在医院的争吵只是我的错觉。

他手往下探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了他。

“怎么了?”

我拒绝了他的深入,他也不恼,转而抱着我。

“林瑜,我需要一个肾。”

我猛地吓一跳,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分手归分手,那也只是想生离,可不是要死别啊!

祝南辞抱着我,声音隐忍。

“是红斑狼疮,医生说要换一个肾。”

怪不得我没有拿到祝南辞的体检报告,原来被他自己拿走了。

我看不见祝南辞的表情,但是眼眶却有点发酸。

一个肾,抵多年来的相濡以沫,也行。

还不上祝南辞当年给的钱,还个肾也不亏。

祝南辞声音有点哽咽,可能是感动,可能是其他。

“林瑜,手术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看到垃圾桶里的结婚请柬,摇了摇头。

“不,南辞,我们不结婚了……我们分手吧。”


我从家里搬了出来,重新租了个房。

祝南辞一开始怒火丛生。

“林瑜,不结婚是什么意思?

分手又是什么意思?”

我态度坚决,毫无松动,他开始退让。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等我们都准备好了再一起商量。”

接连许久我都不理他之后,祝南辞有点慌了。

“林瑜,搬回来住吧。”

看吧,男人就是既要又要还要,丝毫不会反省自己。

我一句都没有回,只是孤零零地发了一条短信。

“医院那边你去安排,手术当天我会过去。”

秦烟一如既往发一些意味不明的朋友圈,若有若无地示威和宣誓主权。

她跋扈,是因为她有祝南辞的偏爱。

三个人过于拥挤,我不想玩了。

手术当天,我按照约定做好了一切准备。

进手术室之前,我接了个家里打来的电话。

才刚挂断,又撞上祝南辞和秦烟。

祝南辞喜出望外,很是激动。

“林瑜,你来啦!

我——”秦烟摇了摇他的手臂,柔弱得像只小猫。

“祝哥,我们该进去了……”祝南辞上前的脚步尴尬止住,担忧地看了一眼秦烟。

在祝南辞为难的间隙,我转身走了。

既然决心退出,就不想再玩这场游戏了,连旁观都不想。

我在病床上睁眼时,浑身上下无任何异样。

我惊叹:“现在麻醉技术已经这么好了吗?

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姜琪拿着我病历一脸疑惑看着我。

“你今天上麻醉了?”

我满头问号。

“现在捐肾麻醉都不用了?!”

姜琪推了下眼镜。

“你的肾完好无损,都在你身上。”

我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姜琪收起病历,看了一眼手表。

“去食堂?

不然一时半会可说不完。”

我把整碗米饭都吃完的时候才听明白姜琪的意思。

“姜医生,你的意思是患红斑狼疮的不是我未婚夫,而是秦烟?”

姜琪倒是抬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趣。

“未婚夫?”

“就是祝南辞,不过现在不是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姜琪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巴。

“至少我这边的病历报告是这样显示的。”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靠!祝南辞骗我!

他居然想骗我的肾给秦烟!

卧槽!

就这他妈的还好意思求和好?”

姜琪耸了耸肩。

“我不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姜琪当然不知道我们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祝南辞怎么回事。

一边给我发消息求和好,一边背地里想办法把我的肾掏给秦烟。

秦烟是谁?

说好听点是祝南辞的红颜知己,说不好听点,就是小三。

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如果说先前我还有侧影之心,看着祝南辞的消息偶尔有片刻动摇,那今天这事,算是彻底浇灭了我的苗头。

如果发现一只蟑螂,说明房间里面已经布满了蟑螂。

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蟑螂。

吃完回去,在楼梯间正好撞上祝南辞,他手里拿着缴费单,神色匆匆。

他一脸焦急地在导航栏前扫视,压根没有看见我。

我火气未灭,想上前对质。

“祝南辞,你好歹解释一句呢?”

祝南辞转头看见我,神色犹豫。

“林瑜,秦烟她病了,我——”话还没有讲完,手机来了新信息,祝南辞看了一眼立刻焦急跑下楼,把我晾在了原地。

没有交代,也没有解释,就这样下楼了。

仿佛那天晚上抱着我要一个肾的人不是他,给我发消息的也不是他。

好歹,心虚一点呢……我的怒火中烧和祝南辞的头也不回,泾渭分明,格外好笑。

在食堂的时候我甚至都预想我和祝南辞肯定要大吵一架,吵得比上次还难看,我要痛心疾首地新账旧账一起算。

结果我根本没有机会,祝南辞直接走了,除了“秦烟她病了”五个字,什么都没有。

比争吵,更难受的,是无视。

就像此刻这般。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久到路过的阿姨看不下去,上前晃了晃手。

“妹子,你没事吧?”

我大梦初醒般呢喃。

“没事阿姨。”

我从包里掏出一对戒指递给阿姨。

“阿姨,这个你要吗?

送给你吧。”

阿姨喜不自胜。

“哎哟妹子,这个怕是有点贵哦,你真的不要啦?”

“嗯,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彻底不要了。


和姜琪碰上面之后,我已经彻底没机会赖床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约我出门,我只要不回消息,他立马联系我妈,我妈就会过来掀我被子。

看日出,嗦米粉,做陶瓷,追日落,美名其约“追忆童年”。

那天他给我点了一份紫苏鱼的外卖,刚送到他就气喘吁吁敲门,脸上一层薄汗。

他赶忙撕开外卖包装检查,神色紧张。

“你没吃吧?”

我木着脑袋摇了摇头,笑他大惊小怪。

他松了口气。

“店家送错一份了,这份没有去香菜。”

原来姜琪一直记得我香菜过敏。

小时候我过敏过一次,当场呼吸困难送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姜琪抱着我哭天抢地。

“小瑜!

我长大要做医生!

一定给你挑走所有香菜,你别死!

呜呜呜呜!”

我看着又黑又胖的姜琪,嫌弃地将他的眼泪鼻涕擦回他衣服上。

兜兜转转,姜琪真的做了免疫科医生。

我问过姜琪,为什么我明明答应过捐一个肾给祝南辞,醒来却安然无恙。

姜琪欲言又止。

“他们的病历在我手里,涉及到病人隐私,我不方便直言。

小瑜,有机会的话,祝南辞当面和你解释好一点。”

我懒得问。

既然翻篇,那就彻底翻掉。

我回A市置办我和姜琪结婚物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烟。

她浑身布满红点,脸上、脖子、手臂,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整个人暴瘦如柴,和以前大相径庭。

她喊住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认出来,惊在原地。

“想不到吧林瑜,这下你彻底赢了。”

我揉了揉额头。

面对秦烟赤裸裸的挑衅,我本想出言回怼,可是看着她毫无往日神采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林瑜,祝哥是不是在你那?”

我将温水递给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忌口什么,不敢乱点。

“我和南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分手了。”

怕秦烟不信,我又强调了一遍。

“分手很久了,我已经快结婚了。”

秦烟一愣,转而颓着肩,苦笑。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找我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秦烟淡淡地看着手心的水杯。

“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我也吵,我打他骂他,哭着喊着说分手,祝哥却说我们从未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秦烟抿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我,眼神里面毫无跋扈,只有无尽愁思。

“我以为我把你挤走,祝哥就是我的了,但是他说他从未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有点坐立难安,说实话此刻从秦烟嘴里听到这些话,我毫无欣喜之情,只有无尽难受,像蟑螂爬在身上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手机,马上要到我和影楼约好的试妆时间。

我从包里拿了一沓票子,没数,应该有十几张。

“早日康复,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了。”

“等下!”

秦烟激动地站起来,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都过来找你了,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

我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思虑几秒,我还是转过身,正对着形容枯槁的秦烟。

“祝你早日康复是真心的,我有事需要先走了也是真心的。”

我顿了几秒。

“秦烟,其实大可不必的,真的。”

我转身朝外走去,秦烟声量略涨,重新喊了次“等下”。

她眼神微微荡漾,看了我几秒,从包里掏出一枚戒指。

“这是祝哥给你定的婚戒,我悄悄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她站在原地,自嘲般低头笑了一声。

“林瑜,我是真的输了。”

她重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会说对不起的,林瑜,我不会认错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祝哥。”

我不置可否。

“没事秦烟,我也没有说要原谅你,你和南辞都是该的。”

我言语并不客气,秦烟少见地未生气,依旧直直地将戒指递给我。

我看着她手里那枚崭新的戒指,像是黄昏的海面吹过一阵风,涟漪层层叠起,又层层消散。

我抬起头,对着秦烟释怀一笑。

“这枚戒指,从来就不属于我。

我现在已经有我的那枚戒指了,有时间的话,欢迎你过来喝喜酒。”

故事,精彩的从来都不是结局。

此刻的我,无比畅快。

没有谁一定过不去,也没有谁一定进不来。

人生海海,何必蝇营狗苟于方寸之间。


我天天窝在家睡觉,我妈一开始还纵容我,后面发现我越来越夸张,开始坐不住了。

她把我从床上直接一把拉起。

“崽,都国庆了,你好歹也出门走走,你文叔一家回来了,你过去串个门。”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往我床上塞了一箱水果。

“记得去啊!”

没想到,门开之后,是姜琪。

阳台的风吹着我额边的碎发,痒痒的。

“原来你真的说到做到,去做医生了。”

姜琪将我带过来的水果洗了几个,递给我。

“所以现在认出来了?”

我咬了一口,新鲜得往外喷水。

“你小时候那么胖,现在又高又帅,我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姜琪哼笑一声。

“我可一眼认出你了!”

姜琪也学着我的姿势,靠在墙上,眺望远方,任由风将头发吹起。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做设计师了?

我记得你毕业那几年做设计做的很好。”

嘴里的水果一下子食不知味,手上的那条疤也开始神经性疼痛,一跳一跳,仿佛要挣脱缝合痊愈的伤口,重新崩裂淋漓。

即使我想刻意淡忘,但是总会有人提起。

姜琪说的没错,毕业之后我确实在设计行业小有所成。

那年夏天,我的老师给我发了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场全国赛。

“小瑜啊,你不是要开工作室吗?

这个比赛对你很有帮助,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了,拿下冠军肯定没有问题,我给你写推荐信。”

但是我没有等到总决赛的奖杯和掌声,等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抄袭报道。

我被曝抄袭了。

我哆嗦着给祝南辞打电话。

“南辞,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说我抄袭,这个稿子我除了给你看过,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南辞,你在哪里……南辞,我该怎么办……”祝南辞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给他看过的稿子结果我成了抄袭者,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办。

他只说:“小瑜,对不起,等我。”

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也不知道让我等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后面一直是关机的。

他再次开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我工作全部中断,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业内最忌抄袭,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这碗饭就这样砸了。

我哭着和老师解释真的不是我,可是老师痛心疾首。

“不是你,那是谁呢?

那套稿子的时间就是比你早啊小瑜!”

“唉,就当我看走眼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这张老脸真的丢不起了。”

质疑、诋毁、谩骂、自我怀疑,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个月里向我侵袭而来。

以前的同学私信问我报道上面的那个抄袭说的是我吗,再后来,没有人问了。

因为没有人联系我了。

我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面仿佛中了蛊一样,日日夜夜足不出户刷关于我抄袭的报道,刷到麻木,刷到无感,一会哭,一会笑很难分清是手腕上的血还是流产的血,总之邻居发现了溢出门口的血报了警,我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可笑的是,出院后的我,看着满地血迹,又一个人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未发生。

连砖缝里的血迹,我都跪在地上用抹布一条条擦干净。

祝南辞再推开门的时候,家里一如往昔,毫无变化。

他看到暴瘦一圈的我,疑惑不已。

“小瑜,你没事吧?”

我看着失联了一个月的祝南辞,如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没事啊。”

祝南辞没有解释,我也没有开口问过。

我们都避而不谈。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结果我妈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流产了。

她抱着我眼睛通红,声泪俱下。

“小瑜,南辞是对我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是他二话不说卖了期权凑了一百万,爸爸的手术也做不成。”

“你爸命苦,做了手术也没有留住,可是爸爸最希望的,是宝贝开心幸福……”现在想想,其实我和祝南辞之间,问题真的很大。

不仅仅是因为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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