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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燃尽结局+番外小说

白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关在地下室的阴影如影随形。他不顾我的死活,为了给夏微一颗健康的心脏,他逼我吃药,一直把我关到了做手术那天。夏微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现在,他却又做出一副震惊极了的样子。傅明月闭了闭眼,所有想说的话在此刻尽数吞没。没有意义了,沈司寒不会信的。他厌恶我,又怎么会相信,那两年的哑女会是我呢?这时,一道低哑声在病房门口响起。“照顾你的是季安然,不是夏微。”沈淮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紫,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神情萎靡不振。看见他的那一刻,沈司寒眼里就只有冷意。“谁把你放回来的?沈仲国?”沈仲国是沈司寒的父亲,在他十二岁那年,沈母因沈父出轨,小三儿挑衅,郁郁而终。一个月后,沈父就娶了小三儿进门,而沈淮,就是沈父在外面的儿子,他只比沈司寒小两岁。...

主角:白月光沈司寒   更新:2024-11-18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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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沈司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已燃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关在地下室的阴影如影随形。他不顾我的死活,为了给夏微一颗健康的心脏,他逼我吃药,一直把我关到了做手术那天。夏微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现在,他却又做出一副震惊极了的样子。傅明月闭了闭眼,所有想说的话在此刻尽数吞没。没有意义了,沈司寒不会信的。他厌恶我,又怎么会相信,那两年的哑女会是我呢?这时,一道低哑声在病房门口响起。“照顾你的是季安然,不是夏微。”沈淮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紫,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神情萎靡不振。看见他的那一刻,沈司寒眼里就只有冷意。“谁把你放回来的?沈仲国?”沈仲国是沈司寒的父亲,在他十二岁那年,沈母因沈父出轨,小三儿挑衅,郁郁而终。一个月后,沈父就娶了小三儿进门,而沈淮,就是沈父在外面的儿子,他只比沈司寒小两岁。...

《爱已燃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被关在地下室的阴影如影随形。

他不顾我的死活,为了给夏微一颗健康的心脏,他逼我吃药,一直把我关到了做手术那天。

夏微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现在,他却又做出一副震惊极了的样子。

傅明月闭了闭眼,所有想说的话在此刻尽数吞没。

没有意义了,沈司寒不会信的。

他厌恶我,又怎么会相信,那两年的哑女会是我呢?

这时,一道低哑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照顾你的是季安然,不是夏微。”

沈淮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紫,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神情萎靡不振。

看见他的那一刻,沈司寒眼里就只有冷意。

“谁把你放回来的?

沈仲国?”

沈仲国是沈司寒的父亲,在他十二岁那年,沈母因沈父出轨,小三儿挑衅,郁郁而终。

一个月后,沈父就娶了小三儿进门,而沈淮,就是沈父在外面的儿子,他只比沈司寒小两岁。

沈司寒恨沈父,恨杨娟,更恨沈淮。

他们从小争到大。

沈司寒的车祸,主谋是沈淮,所以,他恢复后,就毫不留情的把沈淮扔出了国,断了他所有后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若是以前,沈淮少不得要激他几句。

可现在,他却像是没了心神,涩声道:“沈司寒,季安然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她写的那封情书,其实是给你的,只是被我偷拿了而已。”

情书?

我想起来了,十八岁那年,我写了一封情书,塞在了沈司寒的书里。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等,等沈司寒的回应。

我紧张的不知所措,可我等啊等,却什么都没等到。

那时,我一边失落,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沈司寒只是太忙了。

他要忙学业,还要忙工作,他没有时间考虑感情的事。

可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

没想到,那封情书根本就没落到他手里。

沈司寒脸上的表情渐渐凝滞了。

沈淮又说道:“还有你以为的私奔,其实也是假的,她为了求米莱医生给你做手术才去的国外,回来那天,我又假装生病,制造了我们私奔的谣言。”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沈淮到底在说什么?

他疯了吗?

沈司寒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他阴沉道:“还有什么?

都说出来。”

沈淮苦笑着闭了闭眼,满脸悲怆。

“还有五年前,你被下药,是我怂恿夏微做的,我以为,她会成功,这样季安然就会属于我了,我也算是,赢了一次。”

“可我没想到那晚会是你们……后来,爸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一直知道,你们互相喜欢,所以,才会让你娶安然,也是为了敲打我。”

原来,竟是这样。

小时候,我便知道沈司寒不喜欢沈淮,我也有意疏远他。

可他可怜的眼神,又总让我忍不住心软。

可我的心软,却是他一次次算计我的筹码。

我悲凄的笑了笑,一时竟不知何是真,何是假。

突然,沈司寒猛地扬拳,砸向了沈淮。

“你为什么连她也要算计?

我们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她?”

沈淮措不及防摔倒在地,承受着沈司寒的所有怒火。

他大笑着,任由沈司寒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

自从被沈司寒扔去国外后,沈淮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过。

以前,他还想着争一争。

那场车祸,他想过让沈司寒死的。

可他还活着,沈淮就想,没事,废了也行。

可谁知道他却好了,还反过来报复了他。

现在,沈父对他彻底失望,不管不顾,如果这次不是我出了事,沈父不会帮他回来。

可他回来了,也晚了。

我死了。

他也觉得这人世间,没意思透了。


医生拿着报告赶来,看着病房的混乱,他惊了一瞬。

沈司寒眼神冷冽,一把夺过那份报告。

我的死亡时间、原因,都写得清清楚楚。

沈司寒翻来覆去的看,不肯漏过一个字。

他颤抖着手,喃喃道:“怎么可能?

你们不是说她的手术很成功吗?”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说的是沈夫人的手术很成功。”

“季安然就是沈夫人!”

沈司寒厉声吼道,眼眶猩红。

他身后的夏微瞬间白了脸,纤细的手紧紧捏着被角。

她痛苦说道:“司……司寒哥,我好难受,我心脏疼。”

沈司寒蓦然扭头,黑眸紧紧盯着她,手里的报告快要被他捏碎。

他没有理会夏微,而是咬牙说道:“为什么她的手术会那么成功?”

“我不是已经给季安然找了颗心脏吗?

为什么她的就失败了?”

“夏小姐做的只是小手术……小手术?”

沈司寒冷声打断了医生的话,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微。

他看见夏微惨白的脸,和闪躲的眼神。

一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怔了怔,手背青筋暴起,喊来李特助,一个“查”,让夏微顿时晕了过去。

傅明月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骨灰盒,悲哀的冷笑一声。

“沈司寒,你现在又装什么呢?”

“你不是不信安然死了吗?

你不是信夏微吗?

你查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安然死得有多痛苦。”

周遭一片寂静,沈司寒神情呆滞,洁癖严重的他,此刻全然忘了身上的脏污。

他颤着手,伸向明月怀里的骨灰盒。

不等她触碰,明月嫌恶的后退几步。

“你别碰她,别拿你的脏手碰她。”

“沈司寒,是安然瞎了眼,以为经过那两年的陪伴,你能回心转意。”

“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的伤害她,我替她不值。”

傅明月的话,在沈司寒心中惊起了波涛骇浪。

他声音颤抖,固执的问:“什么那两年?

你说清楚?”

傅明月愣了愣,讥笑道:“你装什么?

你车祸失明那两年,不就是安然在照顾你吗?

别说你不知道。”

沈司寒懵了,他摇着头,满眼痛苦。

“怎么可能?

那两年照顾我的,分明是夏微。”

“季安然,季安然那两年一直和沈淮在一起,他们还跑去国外私奔。”

“傅明月,你骗我。”

私奔?

原来他竟是这样以为的。

我闭了闭眼,只觉讽刺。

两年前,沈司寒车祸失明、双腿残疾。

一时间,所有人退避四舍。

而我,这个他厌恶的妻子,终于找到了机会陪在他身边。

我隐瞒了一切,装起了哑女。

起初,他很暴躁,不许我接近他。

可我不在意,我知道,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哪怕,他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废人。

我照顾着他的自尊心,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才出现。

时间久了,沈司寒也默默接受了我的存在。

他依然冷淡。

但会配合我做复健。

配合我出门溜达。

配合我多吃一点饭。

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常常躲在他身后,看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那抹背影,总是透露着落寞和凄凉。

整整两年,我看了那抹背影无数次。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一年前,医生说沈司寒的眼睛有恢复的可能,但这样的手术只有国外的米莱医生能做。

我那时激动不已,马不停蹄去了国外,沈淮,只是不放心我,才陪着我一起去的。

回来的时候,他突然生病了,我只能先让米莱医生独自过来,我则留在国外,照顾沈淮。

可等我回来时,沈司寒却和夏微在一起。

那两年陪伴他的人变成了夏微。

不管我怎么解释,他始终不信,甚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嫌恶。

所有的爱意,在那一刻彻底被击散。

可在我要离开他时,他却把我拦在机场,一句微微心脏不好,我的和她匹配,就决定了我心脏的去留。


病房门哗的一声从里拉开。

沈司寒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他冷冽道:“你们的工作,就是随意散播病人谣言?

要是不想干可以辞职,再让我听到你们的疯言疯语,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护士们脸色煞白,瞬间从四周散开。

夏微眼眶通红,哭得梨花带雨。

“司寒哥,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沈司寒眼底的寒意还未散去,看着夏微受伤的神情,他轻叹着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安慰道:“别这么说,是她们太闲了。”

“可这些他们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司寒哥,我怕,早知道,我就不做这个手术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耳边是夏微呜呜的哭声,眼前是沈司寒阴云密布的脸。

他安抚好夏微后,便怒气冲冲的去了我的病房。

病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沈司寒阴沉道:“季安然呢?

让她滚出来。”

医生很快赶来,看见是沈司寒后,连忙低声道:“沈先生,请问您找谁?”

“季安然,让她立马滚出来。”

医生脸色一变,“沈先生,季小姐她不是……不是死了吗?”

顷刻间,一股低气压弥漫开来。

沈司寒黑眸微眯,极具压迫感。

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硬着头皮回道:“季小姐确实已经去世了,她手术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周遭一片寂静,沈司寒沉默的看了医生半响。

我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别的神情,比如伤心、痛苦、又或者不可置信。

可是这些通通都没有。

良久,沈司寒轻笑一声,眼眸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淡。

“就连你们,也被她收买了?

季安然还真是能耐,说说吧,她给你们多少钱?”

“一万?

十万?

还是更多?”

医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沈先生,请你不要侮辱了医生这个职业,季小姐确实因为抢救无效身亡,她的医疗记录至今还在我的电脑里,你要不信,我可以翻给你看。”

沈司寒冷哼一声,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不用,她要是真死了,那再好不过了,要是没死,我会告你们欺诈。”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我讽刺的笑了笑,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死了,沈司寒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伤心?

我摇了摇头,心却一点一点归于平静。

沈司寒走得很快,就连背影都透露着急切。

他上了楼,却在夏微病房看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人拉着红色横幅,上面写的是。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司寒夏微不得好死。

狗男女就该下地狱。

而站在最前面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衣,神情悲怆,手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那是我的闺蜜,傅明月。

我眼眶温热,激动跑到她身边,伸出手想抱抱她,可我的手,却直直的穿过了她的身子。

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死了。

我颓然的放下了手,这时,傅明月突然对着我的方向冷冷开口。

“沈司寒,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把安然还给我。”

看着夏微脸上的惊恐,沈司寒沉着脸挡在她面前,眼里夹杂着怒火。

“傅明月,你发什么疯?”

“保安呢,都死了吗?”

顿时,人群激愤,拉着横幅的人把沈司寒围了起来,甚至有人朝他扔鸡蛋、烂菜叶。

沈司寒紧紧护着夏微,那些鸡蛋都砸在了他身上,夏微半点没沾染。

他脸色阴沉,这时,几个保安上来,疏散了人群。

傅明月伤心至极,冷笑道:“沈司寒,你会遭报应的。”

“你和夏微那个贱人会不得好死……”啪的一声。

怒骂声戛然而止。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沈司寒打在傅明月脸上的那一巴掌,就像尖刺一般,狠狠扎在我的身上。

我冲过去,推搡着沈司寒,想让他离明月远点。

可透明的手,却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哭着、叫喊着,却只是徒劳。

沈司寒,我后悔了。

我后悔爱上你了。

沈司寒满心怒火,他冷冽道:“傅明月,你再诅咒微微一个试试?”

“回去告诉季安然,她要死就死远点,没人会在意。”

“别来我面前闹。”

傅明月红着眼,紧咬着牙,手里的骨灰盒仿佛有千斤重。

“是吗?

安然,你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扮作哑女也要爱的人,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我垂了垂眸,苦涩的扯了扯唇。

我看见了,从他为了夏微,逼我签下心脏捐献协议的那一刻起,我就认清了。

听着傅明月的话,沈司寒脸上的怒火更甚。

“还在演,你以为你抱着个盒子我就会信?”

“这盒子装的都是些什么晦气东西。”

他抬手打翻了傅明月手中的骨灰盒,顿时,骨灰四散。

傅明月惊叫一声,忙蹲下身,颤抖着手去敛地上的骨灰。

我指尖发颤,余光看到了一脸得意的夏微。

这时,一道急声响起。

“沈先生,这是季小姐的死亡报告,她是真的去世了,我们没有骗你。”


这栋别墅,是沈司寒出车祸后住的地方。

院子里有棵木芙蓉,那两年,一到季,枝头就会开满粉白的花。

可今年,这棵树却死气沉沉的,找不出一朵粉白。

沈司寒笔挺的站在树下,仰头看着那棵木芙蓉。

半响,他喃喃道:“不是说会开花吗?

骗子。”

是了,那两年,沈司寒看不见,我又是哑女。

我们的交流就是靠手机的语音播放。

我把要说的话打出来,转为语音。

这棵芙蓉树开花时,我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

那时,沈司寒表情淡淡的,我以为他不感兴趣。

现在看来,他都记得。

我别开了眼,去了树的另一头。

突然,咚的一声,我诧异回头,却看到晕倒在地的沈司寒。

我愣了愣,也是这时,我才发现他好像变了许多。

西装大了些,唇色发白,眼底一片青紫。

仔细想想,自从我的葬礼后,他好像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甚至有时连着好几夜都不睡。

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具机器,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地下室。

他的表情是麻木的,眼神是空洞的。

他比我还像个死人。

但他还活着,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沈司寒是被他那个做实验的朋友送去医院的。

那天,我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司寒,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死。

可是没有,他的朋友来领夏微,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他。

沈司寒捡回了一条命,但检查报告不大好看。

长时间喝酒,不规律饮食,让他有了胃病,肝上也有了问题。

要是不控制好,会转变成癌。

他朋友的表情很严肃,试图让沈司寒重视起来。

可他却扬了扬唇,欣然接受。

顾沉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司寒,你现在这样,沈氏怎么办?

网上的舆论你真的就不管不顾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自从医院的视频流出去之后,沈氏就陷入了舆论风波,股票大跌。

沈司寒却毫不在意,甚至有种看好戏的模样。

“在意沈氏的是我爸,不是我。”

他不在意沈氏,也不在意自己的命。

自从那天沈淮在医院出现后,沈司寒就以雷霆手段接手了沈氏。

他没再回过老宅,并解雇了所有佣人,让沈父和杨娟自生自灭。

杨娟受不了苦日子,跑了,却在沈家门口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谁也不知道那场车祸是事故还是人为。

接二连三的事,让沈父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想到了发妻,想跟儿子说说心里话。

可沈司寒,却连见他一面都恶心。

顾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摆了摆手,道:“得,我不管你,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是来提人的。”

“这次的实验比较复杂,我要把人带走几天。”

几天后,夏微再一次被丢回了地下室。

沈司寒没再向往常一样折磨她,而是上了楼。

他洗了澡,刮了胡渣,换了身白西装。

我看着那套西装,眼眶忽地酸涩。

那是我们结婚那天,他穿的那套。

那时,沈伯伯一口定下了婚期,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就被拉去量身形,订婚纱。

那时,沈司寒表面同意,私下却不肯配合。

那套白西装,还是我按照记忆中的尺寸,让设计师定做的。

没想到做出来刚好合适。

这么多年,我以为他早就扔了。

没想到,他还留着,只是现在穿着有些大了。

我跟着沈司寒来到了地下室。

顾沉说,夏微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做实验了。

她快死了。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白色的衣服印出了一大片血渍,那是才流出来的。

最后一次,顾沉只是随便逢了逢。

衣服掀开,伤口的肉糜烂外翻。

我别开了眼,有些不敢看。

沈司寒却看得兴起。

他低笑道:“手术好玩儿吗?

还想不想做?”

夏微扯了扯唇,声音虚弱。

“沈司寒,你才是害死季安然的凶手。”

“拿我出气,你算什么男人?”

沈司寒不恼,他微微一笑,起身踢翻了几个桶。

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散开。

那是油。

我瞬间明白,沈司寒想做什么了。

他想放火烧了这里,烧了夏微。

他一边踢油桶,一边道:“安然死了,害她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沈淮,还有你。”

“就在昨天,岛上的人传来消息,说沈淮死了,现在就该轮到你了。”

地下室铺满了油,沈司寒拿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昏暗下,他的脸在那抹火光中变得阴沉可怖。

“当然,还有我。”

话落,他一把扔了打火机。

瞬间,火焰四起,烧红了整个地下室。

耳边是夏微嘶哑的笑声,她骂着,哭着,却逃不过被火焰侵蚀。

沈司寒垂着眸,静静的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夏微。

明明他身上也被火焰包围着。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脸上甚至带着解脱的神情。

他喃喃道:“安然,我来赎罪了。”

火光冲破黑夜,烧红了那片天。

院里的那棵木芙蓉,和屋里的那个男人一起,变成了灰烬。

我看着渐渐透明的身子,耳边响起了警笛声。

这场大火,带走了一切,只余灰烬。


我葬礼这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沈司寒穿着黑色西服,手里拿着一捧桔梗。

他衣服皱巴巴的、染了不少泥,但桔梗却完好无损。

因为傅明月不许他参加我的葬礼,他想硬闯,被雇来的保镖揍了一顿。

然而,沈司寒却出奇的没有还手。

就在他们嘲笑他蠢时,他却摸着怀里的桔梗,喃喃道:“你没事就好。”

等傅明月一行人走了,沈司寒才起身,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衣服,迎着雨,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墓前。

他像是在奔赴一场盛宴,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重。

桔梗花瓣染了雨珠,倒多了些清冷感。

四周弥漫着薄雾,我不知道沈司寒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可我清晰的看见,他眼眶在那一瞬间红了。

他缓缓蹲下身,跪在我的墓前,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嘴角上扬,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是我十八生日那天,沈司寒给我拍的。

那段时间他很忙,只为在那天腾出空闲陪我过生日。

我和他的所有美好,似乎都定格在了那一天。

再后来,我的生日再没出现过他的身影。

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天空骤然黑沉,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那呜咽声,也随着雨声渐渐变大,响彻在这空荡的墓园里。

从墓园回来后,沈司寒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烧死。

幸得李特助突然赶来,把他送去了医院。

沈司寒醒后,李特助说了些公司近况,又点开一个视频,那是那天在医院,傅明月抱着我的骨灰盒围堵沈司寒的视频。

视频冲上了热搜,迟迟下不来。

网上的言论直冲沈司寒和沈氏,给集团带来不小的冲击。

可沈司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问道:“我让你找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还有安然的心脏。”

李特助愣了愣,随即低下头,低声道:“那个人死了,至于夫人的心脏,我们没找到。”

周遭一片寂静,沈司寒眼里满是冷意。

他挥了挥手,病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自从得知夏微只是在装病之后,他就让李特助调查了那场手术。

然而,那场手术,我不止没了心脏,就连其他器官,也被掏了个干净。

我皱了皱眉,那血腥的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不在医院了,而是再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

可这里,比手术室更繁杂。

我看见了夏微,她双目圆睁,带着恐惧,我瞬间明白,这是顾沉的实验室。

沈司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实验台上的一幕,问道:“她还能用几次?”

顾沉洗去手上的血红,面上一派平静。

“最多三次了,各个器官都开始枯竭了。”

沈司寒点了点头,退出了实验室。

自从夏微被送给顾沉做实验后,她就活在了生不如死中。

心脏处剖了又逢,偏偏还得清醒着承受这一切。

夏微又被扔回了地下室,她面无血色,伤口的血涓涓冒出。

沈司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忽地,一把匕首插进了夏微的手掌。

惨叫响起。

沈司寒咧嘴笑道:“还活着啊。”

他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夏微,轻呵一声,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我跟在沈司寒身后,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夏微。

刀刃还插在她的手掌里,她浑身脏污不堪,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

之前,她还会怒骂、求饶,可最近,她连一个字都未说过。

铁门哗的关上,阻挡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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