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宥齐见我的时候,神色很复杂。
“卿声,你不必用这种方法让我心疼你,我们是夫妻,我心里一直有你。”
“你说跟我离婚,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行了,回去吧,今天民政局就当我们没来。”
陆宥齐说着来拉我,“我送你去医院,你这过敏已经很严重了,别出事。”
“牛奶呢,没多买吧,剩下都丢了。”
我有苦难言,到后面厉听澜非要加的那次,在我说要磨坏的情况下,他让我用别的地方喝的。
只是那次他弄出来的不是牛奶状的东西。
我差点气死,但实在脱力,只能仰躺在床上,咕咚吞咽了口。
厉听澜那时眼睛都冒着凶险的光,可实在有心无力,抱着我昏睡过去。
我现在嗓子是货真价实的肿,也实在说不出话来。
但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我只能用手机打字:离婚。
陆宥齐也用手机回我: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来民政局也是别的方式联系不上你,所以要当面和你说。
我不耐烦:你说话,我听得见。
他脸上一僵,若无其事把手机放进衣兜:“没必要吧,你已经证实你在我心里很重要了,还闹什么,你过敏源那么多,生活里得处处注意,没了我,谁还能这么精心待你。”
我只能把手机举给他看:那你说说,我过敏源除了牛奶都有什么?
陆宥齐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
他用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民政局的大门。
突然眼神一凛,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快痛死了。
一声提示音过后,陆宥齐咬牙切齿地说:“白卿声,这个问你‘离完婚没’的人是谁?”
“他说他在等你,你这一身痕迹……不是过敏?”
他手骤然缩紧,我快窒息了。
“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白卿声,你这样乱搞对得起我?”
我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结婚这些年,我们不是没有发生过口角。
他也有被气急的时候,但最多就是攥紧了手,粗喘几口气。
我从来不知道,他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我反手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周遭很快有围观的人。
离婚夫妇在民政局前大打出手,不是什么新鲜事。
陆宥齐快速收回手后,围观的人很快散开。
陆宥齐恶狠狠盯着我:“白卿声,离婚休想,你以为我会放你和奸夫双宿双飞?”
他说着接了个电话:“今天学校有活动是吧,我去,等着。”
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捂着脖子忍痛。
经过今天这事,再麻烦婚也是要离的。
不然刚才就是故意伤害,不是家暴。
我给厉听澜发了个消息:今天运动会很重要?
也不是,就是个运动会而已,我平时拿奖都拿麻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不想来了吧?
我打断左上角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按下发送键。
不重要就来接我吧,你对我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