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小拇指,竟然也戴着一枚戒指——一枚白金戒指,和她戴得一模一样。”
“见鬼了,”我说,“你的意思是她和你的这个同事在一起了?”
“我问我同事了,戒指从哪里买的?他说是一个女孩送的,眼神和语气同样暧昧,当我再想多问他几句的时候,他竟然开始昏昏欲睡,直到飞机到达了目的地。”
我对此无话可说,我的眼前没有出现他的脸,依旧是猫眼里的瞳孔,逐渐向我逼近,瞳孔里没有我的影子,我看得很清楚,那里面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女人我并不认识但似曾相识。
我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真难得,今天有机会告诉你这些,我还以为永远都不能让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疑惑地摇了摇头,“你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
“从那以后,”他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我竟然成为了一个爱情故事的收集者,就好像一个吸血鬼必须靠不断地吸取活人的鲜血,才能在地狱里得到永生。而我,是靠倾听某个女人所讲的爱情故事才能维持我的生命。”
“或许,”我假设道,“你是希望在某个女人的故事里寻找到她的影子,借以认出,到底哪个女人是曾经的她?”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我:“你难道真的没有故事讲给我听?”
“没有。”
我想我非常肯定且快速的回答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低着头沉默片刻后,决定给我讲讲他收集来的别的女人的爱情故事,目的是为了唤起我对讲故事的兴趣,或是对自己爱情生活的记忆,我能感觉到他的孤注一掷。
为了安慰他,我继续听他讲故事。
但随着他一个接一个故事里不断涌现一个接一个不同的女人,以及为了区分这些不同的女人,他为她们设计的一个接一个不同的标签,不但没能唤起我的任何记忆,反而令我本来空白的头脑出现了错综复杂的点和线,这些点和线又随即构成无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