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后半夜,他是在倾听中度过的,他竖起耳朵倾听卧室门外的动静,却只听见一男一女在窃窃私语。
他想象不到他们在窃窃私语的同时会不会干些什么,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她再次走进卧室的门,睡在了他的身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概十分钟后,她起身离开了他,又大概十分钟后,他起身找她,才发现,整个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
他的面前已经整齐地摆放着十个易拉罐,他伸手去包里摸索,遗憾地对我笑了笑。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在房间里转悠,终于在书架上看到半瓶红酒,便拿过来递给他。
他费力地拔出软木塞子,说了句:“这酒已经放了很多年了。”
我说:“我不清楚。”
他说:“软木塞已经腐朽了。”
我说:“是吗?”
他说:“酒已经变质了。”
我说:“是吗?”
他问我:“难道你就没有故事讲给我听吗?”
这次,我已经习惯了巨痛的来临,我很快地说:“我没有任何故事可以做为交换。”
“好,”他说,“反正我也没讲完,你还想不想听?”
我说:“当然。”
他继续说道:“还是这个故事,我刚才只讲到三分之二,虽然和十二年的初恋相比,这个故事总共不过一个月,但在我生命中却占有相当大的比重。”
我突然有些厌烦,我说:“不必解释,只管继续往下讲好了。”
“第二天,”他说,“我和我那个哥们联系,在电话里,我问他头天晚上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我哥们先开始没说话,于是我静静地等待着,我想,他可能认为他的回答会令我不满意,他也许并没有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计划实施。然后我听见他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傻逼,就把电话挂了。就这样,事情结束了,她对我来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去向,我也从没有想过要找到她,在我与她的战斗中,我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