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鼻尖嗅到的是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黎景之!”
我惊魂未定地无意识喊道。
“噗——” 坐在对面削苹果的凌熠忍俊不禁。
“你们两块木头啊,明明互相惦记着,为什么非要互相误会呢?”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凌熠是黎景之高中时期最好的兄弟。
“黎景之呢?
他怎么样?”
“那个服务生是黎景之的私生饭,他在出事后就打了救护车,”凌熠继续削手上的苹果,回答道:“黎景之,他没有性命之忧。”
“你都知道些什么?”
想到他上一句还说的有些奇怪,我问道。
“要不是小叶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聪明的大学霸姜蘅竟然会作茧自缚。”
如果说昨天的我听见这一席话还会自卑,不确定,那么当他坚定地扑向我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必说,我就都知道了。
“喏,黎景之的高中日记本,我特意去黎家取的。”
沉默了很久,我喑哑着声音说:“谢谢。”
这个笔记本很厚,封皮都快被翻烂了,页数也才到一半。
这一半,就是沉甸甸的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