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煤窑的时候人瘫了,高位截瘫。
住了仨月icu。
家里被套干净了。
回家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最多只能眨眨眼。
家里债台高筑。
妻子就在里屋做生意。
就是大家想象的那种。
声音停了下来,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医生的话还在脑海:“脊椎神经损伤,没救了。”
空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我可能又大小便失禁了。
“支呀”的门响声,妻子快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温柔的看着我,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然后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脚步声也能说明一切。
妻子去厕所里拿那些清洗工具去了。
算来我瘫痪应该有大半年了,妻子还一直任劳任怨的照顾我。
可我不感激她,因为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我的瘫痪就是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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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科长别忙了。”
一道柔柔糯糯的声音响起,我知道这是我的下属小樱,但我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写着会议纪要。
小樱叹了一口气, 知道劝不住了,给我接了一杯热水,默默的离开了。
我是在某企开头的煤矿上坐着一个办公室的科长,活很轻松,以往这个时候我就回家陪着妻子了。
但如今,夜色朦胧,月上枝头,我却不愿意回家。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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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交换学习,我去某省学习去了。
这是我和妻子结婚三年来第1次出远门儿。
我站在门口,妻子温柔的给我打着领带。
“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要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