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枯叶,无所依靠,任冷风将我吹得四散。
当夜,我提着灯,亲自端了一碗安胎汤送去书房。
无论如何,我是江府的夫人,我不能坐视不理。
推开门时,他正翻看军务,听到动静抬起头,眉间带着一丝不耐。
“何事?”
我深吸一口气,将汤盏放到桌上,语气平静却压抑着颤抖:“听闻苏姑娘怀孕了,这是安胎汤,望你……亲自送去吧。”
他看了看那碗汤,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冷淡取代。
他未伸手去接,只淡淡道:“妙儿,我会让人好好照顾映雪的身子,你若无事,便别过问这些了。”
他的语气,仿佛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他越是漠然,我心中的苦涩就越浓烈,指尖微微发颤,忍不住开口道:“江嵩,我才是你的妻子。”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去争取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他闻言,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的目光中竟然带着几分讥讽:“是啊,你是江府的夫人,母仪下人即可,何必事事与映雪争呢?”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仿佛彻底崩塌。
他的每一个字,像刀锋一般割在我的心口。
“争?”我喃喃重复着这个字,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江嵩,我是你的正妻,我何时需要与旁人争?”
他却避开了我的眼泪,站起身背对着我,语气疏离:“妙儿,映雪是无辜的。她只是因怀孕才需要更多照顾,你无需自取烦恼。”
“所以,我呢?”我几乎是在低吼,声音因为悲痛而颤抖,“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他停顿了一瞬,却没有回答,直接迈步离开。
我听到他走向侧院的脚步声,一步步,重重踩在我的心上。
那碗安胎汤依旧摆在桌上,微微冒着热气,我却觉得那汤比冰水还要冷。
然而几日后,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