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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后续+全文

渺渺小金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凡皆悅来到了店面。店面除了在柜面已经呼呼大睡的胖荷,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坐着的,应是当中的老大。“洛捕头!?”跟在凡皆悅身后的凡今煶认出了来人。洛捕头正当壮年,因职业原因,整日外出风吹雨晒,容貌要比同龄人来得粗糙,看起来要比实际年岁大出个十来岁。他身材高大魁梧,一双吊三角眼眼神锐利,好似阅过无数奇案。鼻梁突出的鹰钩鼻子下,是厚薄适中的双唇,唇边留着漆黑浓密的口字胡。他一身黑色缁衣,是衙役快班的制服,手边的茶几,放着一把漆黑被擦得铮亮的铁尺。身后站着的,是两个同样牛高马大,青须黑面,神情肃穆的捕快。洛捕头站起,走到凡今煶面前与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端详起凡皆悅。“这就是你家妹妹?”长得倒是挺像。凡皆悅问:“三哥哥,这位……你认识?...

主角:凡皆悦胖荷   更新:2024-11-27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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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凡皆悦胖荷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渺渺小金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凡皆悅来到了店面。店面除了在柜面已经呼呼大睡的胖荷,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坐着的,应是当中的老大。“洛捕头!?”跟在凡皆悅身后的凡今煶认出了来人。洛捕头正当壮年,因职业原因,整日外出风吹雨晒,容貌要比同龄人来得粗糙,看起来要比实际年岁大出个十来岁。他身材高大魁梧,一双吊三角眼眼神锐利,好似阅过无数奇案。鼻梁突出的鹰钩鼻子下,是厚薄适中的双唇,唇边留着漆黑浓密的口字胡。他一身黑色缁衣,是衙役快班的制服,手边的茶几,放着一把漆黑被擦得铮亮的铁尺。身后站着的,是两个同样牛高马大,青须黑面,神情肃穆的捕快。洛捕头站起,走到凡今煶面前与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端详起凡皆悅。“这就是你家妹妹?”长得倒是挺像。凡皆悅问:“三哥哥,这位……你认识?...

《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凡皆悅来到了店面。

店面除了在柜面已经呼呼大睡的胖荷,还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坐着的,应是当中的老大。

“洛捕头!?”

跟在凡皆悅身后的凡今煶认出了来人。

洛捕头正当壮年,因职业原因,整日外出风吹雨晒,容貌要比同龄人来得粗糙,看起来要比实际年岁大出个十来岁。

他身材高大魁梧,一双吊三角眼眼神锐利,好似阅过无数奇案。鼻梁突出的鹰钩鼻子下,是厚薄适中的双唇,唇边留着漆黑浓密的口字胡。

他一身黑色缁衣,是衙役快班的制服,手边的茶几,放着一把漆黑被擦得铮亮的铁尺。身后站着的,是两个同样牛高马大,青须黑面,神情肃穆的捕快。

洛捕头站起,走到凡今煶面前与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端详起凡皆悅。

“这就是你家妹妹?”

长得倒是挺像。

凡皆悅问:“三哥哥,这位……你认识?”

三哥哥本事可以啊,才来凡间多久,就认识在官府办事的人了。

在凡间,许多事还得凡人说得算。

凡今煶朝洛捕头点点头,对凡皆悅道:“上次去寻甄……兄和老八兄时,有过一面之缘。”

他差点要脱口说成甄娘子和成娘子了,而后一想,当时甄花花和成朵朵还是男儿身,说成娘子,实在不合时宜。

凡今煶的话,刚好被给凡皆悅买点心零嘴回来的甄花花和成朵朵听见,两人相携走到洛捕头身旁,打量起了他。

洛捕头被这直愣愣且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他神色怪异地对上身旁两人奇怪的目光,尔后马上将目光移开,同时往旁边挪了挪,不再理会甄花花和成朵朵。

洛捕头道:“小哥,你那两位朋友的遗体如今还躺在府衙里,你何时有空来将他们领走?”

洛捕头不提醒,凡今煶还真差点忘了这茬事。

甄花花和成朵朵面面相觑。

“他们”该不会指的是自己吧?

洛捕头继续道:“我知道此事令你十分伤心,可人已经死了,唯有节哀。仵作验过尸了,除了十来处是利器所伤之外,还有钝器留下的淤青,死前应当受了不少拳打脚踢。致命伤嘛,倒也没有,两人是失血过多而亡。”

“这么……惨吗?”

甄花花泪眼婆娑,双唇因悲伤而抖动起来。

成朵朵也低头掩面痛哭。

洛捕头一脸疑惑。

凡今煶舔了舔唇,想了想,解释道:“她们二位是……是那两位兄弟的亲人,同血同脉的亲人。”

洛捕头恍然地点点头,道:“逝者已逝,二位还需多加保重。欸!瞧他们当日的死状,定是出自仇家报复,所以才被痛下狠手。”

成朵朵问:“那凶手呢?凶手可有抓到?或是何时可以抓到?”

“……嗯……这个……”洛捕头沉思良久,才道:“这种有组织有目的的多人犯罪,怕是没那么容易抓到凶手,况且当日现场十分干净,想必他们是极有经验的。或许……可以从专业的杀手组织入手!对此二位可有什么头绪?比如说他们生前得罪了什么人之类的。”

甄花花和成朵朵一同摇摇头。

他们若是知道,如今还不扮作鬼去寻仇?

他们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想着官府能不能给出个说法。

事情发生那日,他们连人影都没能看清就被蒙住脑袋。

就如同洛捕头说的那般,凶手是专业的。

凶手在对他们施加暴行时,对方愣是一句话都没说,闷着声直揍他们。

他们死后,到地府走过一遭。重新醒来,对生前发生的事情,记忆竟莫名变得模糊起来,甚至有时候都记不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了。

洛捕头叹一口气,让两个手下带着伤心悲痛的甄花花和成朵朵一同去府衙领尸。

凡皆悅见洛捕头支走手下,自己却不愿离开,便走到椅子边坐下,问:“洛捕头来此,不单单是提醒三哥哥去府衙领尸的吧?”

洛捕头的眉角轻轻挑了挑。眼前这小姑娘,看着年轻且人畜无害,倒是机敏。

“不过是今日突然想起那日小哥说他妹妹在汴京开有店,故好奇特意前来瞧一瞧。”

洛捕头坐在凡皆悅对面,巡视了小店一圈。

小店店面素雅,简简单单的,除去做装饰点缀用的花瓶,别无它物,不似其他商店,摆满琳琅的商品。

洛捕头翘起二郎腿,撑着脑袋,神情透出不解,开门见山地问:“万事斋,何故用此三字?”

凡皆悅解释道:“解世人之愁,万事皆如意,故叫万事斋。”

洛捕头眉头微凝,威严毕露。他想到了死去那两人的名字。

“哦~,也包括那种事情?”

凡皆悅与凡今煶面面相觑。

她想,那种事情虽不合礼法,但也涵盖许多。

凡皆悅问:“洛捕头指的是哪种?”

洛捕头没有直接回答凡皆悅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近来也听说了吧,汴京城闹鬼的事情。虽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但事情的真相,定是有人在搞鬼。”

凡皆悅笑问:“所以呢?”

洛捕头放下翘起的腿,身体微微前倾,手撑在腿上,像审问犯人一般,目光透出凌厉:“所以,姑娘认为,会不会有人借他人之手,做自己想做之事?”

凡皆悅故作恍然,道:“洛捕头是怀疑此事与万事斋有关?”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是吧姑娘。”

面对对凡皆悅莫须有的怀疑,凡今煶站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

“洛捕头……”

“三哥哥,无碍。”凡皆悅道:“洛捕头,不好意思,小店是做小本生意的,没那么大能耐。自开店以来,小店仅接待过一位客人,就是那位搬去郊外居住的新晋新贵。我们替他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清理那块地的竹林罢了。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新贵神秘,不喜人多的地方,在汴京城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他初来汴京,人生地不熟,怎就一来就寻你家店来帮他做事?”

自然是被她生拉硬扯来的。

凡皆悅笑道:“许是缘分吧,是吧,三哥哥。”

凡今煶点头:“因缘际会,和合而生。”

洛捕头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与凡皆悅无声对视片刻后先一步收回视线。他拿起铁尺,站起身。

“我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理,就不继续叨扰二位了。”

凡皆悅与凡今煶起身相送:“洛捕头慢走,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小店找我。”

洛捕头问:“什么事都可以?”

凡皆悅笑吟吟地道:“嗯,什么事都可以,哪怕上天入地。只是……”

洛捕头微微眯起双眼:“只是什么?”

“只是这价钱嘛……自然是给相应的价钱,才能办相应的事。”

洛捕头冷哼一声:“好一个给相应的价钱,才能办相应的事,商人无情啊!”

凡皆悅脸上挂着微笑,并没有反驳。

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金钱,已经是所有代价中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据目睹者来报,五起闹鬼案件的事发现场,都出现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身形与你一般。”洛捕头思虑半会儿,对凡皆悅说道。

凡皆悅泰然道:“哦~?那还真巧。”

洛捕头点点头,应了声“是啊”,然后就负手离开了。

他没走几步,便停下回头观望。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店看似朴素平凡,内里绝不简单,需得多加留意。

店里。

凡今煶问:“妹妹,当真是你去闹的鬼?”

凡皆悅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是吧。”

言毕,朝院子走去。

她还有话本没看完呢。

凡今煶追在她身后:“什么叫做或许?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的秘密?天啊!三哥哥,你是话本看多了吧?”

“那你倒与我说啊!”

“说什么?”

“事情的真相。”

“……嗯……不说。”

“妹妹!”

“嘻嘻……”


躲在凡今煶身后的甄花花指着头顶上方,激动道:“是他!就是他!”

“没错没错!”成朵朵同样激动:“昨夜出现的就是他!”

众人皆抬眸,上空飘着的是几乎透明的魂体。

他蓬头垢面,大半面容被藏在糟发之下,露出的嘴角及少部分的面容隐约可见红肿的乌青。他身穿的服饰大致可以看出是白色的,全身脏兮兮的,还带着斑驳的血迹,想必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他的声音凄凉哀伤:“求求你们,救救在下……”

凡皆悅大致打量一眼魂体。

灵魂出窍么?

她画的符没招来鬼,倒招来出窍的灵魂。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多大的冤屈才使得他这般。

凡皆悅问:“你是何人?”

“在下名唤江律同,青州人士,一年前来到了汴京。两个月前,汴河发生了一起游船杀人的案子……”

“你是那案子的杀手?”凡皆悅忍不住打断他。

“在下是……”

“冤枉的!”

果然,话本的故事都源自于生活。

凡今煶道:“妹妹,听人说话,需得听他们说全,这般打断人讲话,是极不礼貌的。”

“哦。”

凡皆悅撅撅嘴,淡淡地应了一声。

眼前这位,不算是人。

凡今煶瞥了一眼凡皆悅,道:“非人也一样。”

凡皆悅:……

是是是,都一样,都一样。

她不过是稍稍激动了点,何故要当面说她?平日里她可很少这样。

若是白司荞在,怕是比她还激动,说不定毛遂自荐地要为江律同洗刷冤屈,抓拿真正的杀人凶手。

江律同又哭了起来:“如今,只有你们能瞧见在下。求求你们,救救在下!救救在下吧!”

他心中觉得冤屈不甘,苦闷无助无从发泄,他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每日还要受着残忍的虐待,为的就是要他屈打成招。

偏偏他是个难啃的硬骨头,牢役软硬兼施,他就是不在状纸上画押。

牢役没法,只能再加重刑罚。

昨日,如往常一样,他被牢役拖回牢笼,被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接连的刑罚,让他已经感知不到疼痛,麻木地沉沉地晕睡过去。

他好似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圣洁光亮的地方,仿佛在指引他。

他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着。

神奇的是,迫切求生的心情竟让他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不顾一切地朝光亮飘去。

他来到了甄花花和成朵朵的房间,试着唤醒他们。

值得开心的是,甄花花和成朵朵不仅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还能看见他。

他真的太高兴了。

无助绝望地在牢里待了将近两个月的他,终于瞧见一丝希望。

这一丝希望足以给他勇气。

他感动地哭了出来。

谁知,牢里的牢役睡不着觉,又觉得喝酒斗牌无趣,竟一桶冷水泼醒了他。

他从希冀中惊醒,回归到噩梦。

他很生气,却只能无力地任由牢役将他拖去刑间。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再次晕过去,哪怕是一场梦也好。

在一场美梦里,他清清白白地死去。

听江律同这么一说,凡皆悦倒看见了江律同衣服中间那个’ 囚’字,

她正色道:“救你可以……”

凡皆悅的回答让江律同惊诧地微微张开双唇,嘴角缓慢扬起。

“……但要给钱。”

江律同的心咯噔一下,双唇继而再次紧抿起来。

约莫片刻,他启唇,道:“在下……没有钱。”

他家原本还算小资,奈何父亲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后,他便与母亲相依为命。

来汴京前,母亲将在青州仅剩的资产全部变卖。

即使如此,他们仍只能在城郊买一间二进院子。

自他入狱,母亲已经想尽法子为他打点。

如今家中怕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怎还会有钱拿得出来?

凡皆悦道:“既没有,那你便走罢。”

言毕,她丢了一记眼神给凡今煶,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凡今煶瞧见,到嘴的话瞬间咽下。

江律同没有想到凡皆悦会果断拒绝,悲哀地自嘲起来:“我见姑娘抄经信佛,原以为姑娘是个心善的人,没曾想,却是个爱财如命的。偌大的汴京城,竟找不出一个好人来!”

凡皆悦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少在这里偷换概念,抄经信佛与赚钱,二者何来冲突?我赚钱怎了?又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信佛信佛,你见有谁饿着肚子信?”

“那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在下可是冤枉的!”

“冤枉?偌大的汴京城不冤枉别人怎就冤枉你一人?这么多人不怀疑,怎就只怀疑你一个?”

凡皆悦将江律同堵得一时无言以对。

她继续道:“江公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说,是不是?”

江律同的双唇,似乎因为紧张,开始微微抖动。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凡皆悦的话。

凡今煶想不通,凡皆悦平日不是这样的,当下怎就这般盐油不进,只认钱这个死理。

他见江律同身形瘦削且无助,终还是忍不住替江律同说几句。

“妹妹,要不你就帮帮他?古人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使他有千错万错,也需得给他个改正机会才行啊。”

“三哥哥!”凡皆悦气得要跺脚:“让你别说话怎么就是不听?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吃里扒外!”

说完,朝凡今煶做个鬼脸,便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理会凡今煶了。

凡今煶:……

他怎就吃里扒外了?

江律同冷笑一声,顺着凡今煶的话,颤着声道:“好一个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姑娘这般将古人贤言抛却于脑后,就不怕伤了圣贤的心,遭天谴吗!?”

凡皆悦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律同。

所以,这是拿大道理来绑架她?

简直可笑!

凡今昭、凡今希、凡今殊、凡今衍因不悅而皱起眉头。

这是当着他们的面在威胁他们的妹妹吗?

一道出窍的魂魄未免也嚣张了些。

凡今殊正想要开口,这边凡今煶已经十分认真地对江律同说道:“江公子,不好意思,许是你误会什么了。我妹妹她,从不听古人圣人言。我们一家子,听古人圣人言的只有我一个。故而,不存在遭天谴,伤了古人圣人的心这么一说。况且,先人应当不会希望你拿他们做杆子来绑人。”

凡皆悦倏地扭头看向凡今煶。

三哥哥的形象,登时变得光辉伟大。

她就说嘛,哪有不站在自己身边的兄长?

帮理不帮亲?

在她哥哥这里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甄花花和成朵朵一脸崇拜花痴地看着凡今煶。

老大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丈。

凡今昭、凡今希、凡今殊、凡今衍听了凡今煶的话,面色立即缓和不少。

果然,对待文化流氓,还得是文化人出马。

江律同压根没想到替他讲话的凡今煶,也会这般呛他。

他一时又变得无言了。

凡皆悦乘胜追击。

“铁石心肠也好,见死不救也罢。江公子,提醒你一句,你自觉委屈,可又曾反省自己?你口口声声的圣人祖训,你又遵从多少?吾日三省吾身,你可有曾做到?待你回去想通了,再来找我罢。不然,你还是继续留在牢里多吃些苦头。”

直到魂体消失不见,江律同都是垂首沉默。

江律同前脚消失不见,凡皆悦后脚便对着菩提树道:“来都来了,躲什么呢?当真我们没发现你?”


“捏诀?你有与凡间的承天司报备?”

凡间的帝王为了立威且方便管理,不许其他两界来凡的非人胡乱使用法术,但又害怕得罪天界的神仙,故而设立了承天司。

天界的神仙如想在凡间使用法术,或者必要使用法术,就可以捏个诀告知承天司。

如果实在紧急,先斩后奏也是可以允许的。

总而言之,人界待天界,可比对待冥界要宽容得许多。

白司荞收回准备捏诀的手:“没有,我才不想与他们报备。”

承天司里,全是凡间最具灵根的凡人,他们道行高深,整个昌宋,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在他们的监管下,都能清楚地知道,使用法术的是神仙,还是自己人,或是妖魔。

承天司里,有许多仅差一步就能够飞升成佛成仙的僧侣道士。

他们比寻常人更向往天界的生活,每次有神仙下凡与他们报备,都会被他们悄悄跟踪,然后找个时机各种顶礼膜拜,拉近关系。

一是为了了解向往的天界生活,二是为了多找些靠山,日后飞升成仙,好谋个好职位。

所以,承天司如今依旧还有许多极有天赋的僧侣、道士一直迈不过最后一坎。

修仙修仙,首先要修心,心思不清明,不踏实不专心,总想着做些不必要的小动作,又如何能成仙?

“二位公主,你们在这里作何?”

足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辎车停在了巷子口,琼南夫人掀开窗帷,她还是如初次见面那般雍容华贵。她吃完酒席回来,路上闻到了凡皆悅和白司荞的气味。

凡皆悅喜上眉梢,拉着白司荞忙走上前。

琼南夫人住在乾阳大街,她一定知道南漳郡伯府在哪。

“南漳郡伯府?知道是知道,公主去找他作何?”琼南夫人疑惑。

凡皆悅懒得细细解释道出个前因后果:“私事私事。”

琼南夫人见凡皆悅这般说,便不好细问:“二位公主,你们先上车罢,我载你们过去。”

凡皆悅和白司荞笑吟吟地道了声谢,上了琼南夫人的辎车。

琼南夫人的辎车内饰华丽舒适,车内应有尽有。

凡皆悅和白司荞她们在乾阳大街东拐西绕后,终于来到了南漳郡伯府。

南漳郡伯是从三等的伯爵,府邸的位置在乾阳大街里算得上是中上。

琼南夫人的辎车不敢大摇大摆地停在南漳郡伯府门前,而是停在拐角处的巷子口。

凡皆悦撩起窗帷,与白司荞一起探头。

南漳郡伯府厚实的大门紧闭,门前冷清萧肃。仅有几个从角门出入的家丁仆从,皆是神色严肃沉重,他们都垂着头,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一般。

寻常人是看不见,但凡皆悦与白司荞、琼南夫人一眼便能瞧见覆在南漳郡伯府四周及上空,用经文制成的结界。

凡皆悦:“这般阵仗,是怕鬼找上门?”

鬼明明就在万事斋,人家还哭诉南漳郡伯连她这个鬼都不放过。

白司荞道:“这经文结界,看起来好生厉害,想必是寻了好几位得道高僧前来助阵。”

琼南夫人道:“什么怕鬼找上门,他们分明就是巴不得鬼寻上门,好做个了结。”

她对南漳郡伯府一家算不得很了解,但她怎么说也是个妖怪,结界有没有异常她难道感知不到?

几日里,大大小小的宴席都在讨论南漳郡伯府的事情。

琼南夫人道:“他们八成是心虚了。”

小道消息她可是听了不少。

白司荞思忖半会儿,问:“那前面四起是发生在哪几家公子哥身上?”

琼南夫人想了想,道:“太常寺少卿的孙子——范正,京卫指挥使镇抚大人的儿子——赵志,工部给事郎中的儿子——王棋,怀定县子的儿子——孙健。”

凡皆悦问:“这四位也是像郡伯这般大张旗鼓地解决事情?”

琼南夫人道:“哪有,那四位恨不得叫世人忘了此事,赶紧息事宁人。一是他们的品级都不如郡伯;二是郡伯好面子,恨不得要把面子给挣回来,而且就一个儿子,不出这口恶气他哪能顺心?再者五位当中,只有郡伯的女儿入宫为妃。好像是……从五品的容华。因为此事,他女儿在宫里几乎抬不起头,还寻了几次短见,惹得官家都生气了。”

白司荞一听到八卦的消息,目光就铮亮,她握住琼南夫人的手。

“夫人莫不是汴京城的万事通?如此小道的消息都能够知道,好生厉害!”

琼南夫人保养得宜的面上染上一抹红晕,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甩一甩帕子,掩嘴笑道:“这哪能算的是什么小道消息,都是城里心知肚明的事情,茶余饭后的话题。不过,在宴席上,确实可以听到许许多多的小道消息。公主若感兴趣,下次带上你可好?”

“好好好!”白司荞兴奋道:“我去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小道消息。”

凡皆悦:……

咋还聊上了?

她抬手拍了拍白司荞:“还聊,下车了。”

白司荞点点头,应了一声,跟在凡皆悅身后握住琼南夫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聊着聊着,也下车了。

琼南夫人在离开前交待道:“两位公主,若是回去时碰见禁军,可说是我请来的客人。这块,是我的名牌。”

凡皆悦接过琼南夫人的名牌,道了声。

目送琼南夫人的辎车走远,凡皆悦和白司荞蹑手蹑脚地来到南漳郡伯府门前。

凡皆悦将眼睛抵在门隙前,想着透过门缝看一看里面是何情况。

结果大户人家的大门果然就是不一样,别说门缝了,紧实得估计连风都钻不进去。

白司荞拍了拍凡皆悦,指了指南漳郡伯府的后方。

凡皆悦心领神会,两人像做贼一般,悄咪咪地来到了南漳郡伯府的后院外。

所谓的高门的大户,可不是说说而已。

南漳郡伯府的院墙,厚砖层层垒起,足足有一丈高。

院墙的顶端,还铺了一层锋利尖锐的刀片。

当然,这等防贼人的手段,对凡皆悦和白司荞构不成任何问题。

她们轻轻飘起,却又不敢飘得太高,怕被发现,不敢离院墙太近,怕碰到结界。

南漳郡府的后院,小桥流水,青葱翠绿,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是弄不来这样的院子的。

院子虽好,可却安静极了。

偌大的院子,一个走动的行人都没有。

依着南漳郡伯的品级,后院没几个下人仆从侍卫都算是奇怪。

莫不是搬走了?

约莫片刻,白司荞问:“可有什么好点子涌上心头?”

凡皆悦摇摇头。

看着一座空落落的院子就能想出个点子来,白司荞也太看得起她了。

她问:“你可有瞧出个所以然?”

白司荞也摇摇头:“没有。”

凡人的心思最多了,总喜欢暗地里打小算盘,猜都无从下手。

“二位,可看够了?”

凡皆悦和白司荞聚精会神地四处观望南漳郡伯府的后院,想着能不能究竟出个所以然,以助于回去的后能想出个好法子。

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沧桑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凡皆悦和白司荞异口同声道:“没有。”

话音刚落,她们两个就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一同慢慢扭头,向后方看去……


“这队伍……老大,地府的工作效率好慢啊~!”成老八探出头,遥望长龙般的队伍。

算来,他们死了应该也有两天了,魂魄飘到地府后,浩荡的长龙就没动过一次。

“毕竟死的人不少。”

刚死那会儿,甄老大哭得那个叫稀里哗啦。

男儿有泪不轻弹,想想,一个彪形大汉哭得梨花带雨,可想是多么的伤心。

现下他瞧见有那么多同道中人,伤透的心,终于寻回一丝丝平衡。

成老八转头往后瞧了瞧。

嗯,后面的队伍也是够长。

咦?后边怎么……

“老大,后面好像起火了。”

甄老大一个激灵,忙随着成老八的目光看去。

后边,一道滚滚浓烟正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急速前进。

“不是好像!是真的起火了!”

甄老大拉起成老八的手跳出队伍,往前就跑。

他才刚死!才不要又死一次!

等等!如果又死一次,他是不是没法投胎了?

想到此,甄老大不由加快速度,朝阎王殿的方向而去。

还在排队的魂魄瞧见队伍外已经是大汗淋漓的甄老大和成老八,甚感疑惑。

“他们怎么不排队?”

“莫不是想要插队?”

“谁!谁要插队!我打断他的腿!老子可是整整排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排到这里!”

“听声音是位大哥吧。大哥,咱们已经没有腿了。”

“那我就扯断他的尾巴!”

“没错!扯断尾巴。”

“……”

蜿蜒的队伍在你一言我一句中变得嘈杂起来。

一旦有人打破规矩,其他人也会随之打乱。

整齐有序的队伍,眨眼之间,混乱不堪,皆往阎王殿而去。

阎王殿。

十丈之高的桌子后,坐着黑发虬髯的阎王,他身着红色锦服,一双怒目威严骇人。

已经加班整整三个月的阎王,此时此刻哪怕双眼布满红血丝,还是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干。

“报——”

马面甲从殿外跑进。

“大人,不好了!来报到的亡魂队伍……散成一团,此刻正一起往殿里涌来。”

阎罗王放下手中的笔,抓了抓头发。

还嫌他不够累?

怎老是给他整出麻烦事!

“咋回事儿啊,咋就出事儿了!?”阎王的声音不怒自威,如雷贯耳。

马面甲刚想汇报,牛头甲也来了。

“大人,大王子来了!”

“啥?他来我这儿做啥?”阎王掏了掏耳朵。

他已经有够忙了,杂事麻烦事一大堆,怎么这些事情还一起找上他了?

牛头甲刚想回答,凡赢战从外头进来了。

凡赢战用手擦着额头的汗水:“阎王,外头怎么乱糟糟的?”

阎王:“……”

他要是知道,他还用得着在这里当个累死累活的阎王?

阎王清清嗓子:“大王子来这有事儿?”

凡赢战从判官桌面拿起一把羽毛扇子,猛给自己扇风。

跑得太快,竟跑出一身汗。

“我是来找魂的。”

穿着黑色锦服,同样黑发虬髯的判官给凡赢战恭敬地端上一盏茶。

“阎王,这两日死的魂可还在?”

阎王冷哼,语气带着抱怨:“三个月前死的魂还在,你说这两日死的还在不在?”

言外之意就是,凡间每日死那么多人,干活的就他一个,流程繁杂,俸禄就那么多,还指望他提高效率?

想得美!

当然,阎王只敢在凡赢战面前抱怨。

谁让冥界的大王子不爱管这些小事,当他的面抱怨,他从不会听进耳朵。

这不,凡赢战当着阎王判官等人的面松了口气:“太好了,还好赶上了。”

大前日晚饭的时候,他答应妹妹要去给甄老大和成老八送解药,顺带说服他们留在奉善堂打工。

谁知晚饭之后,他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凡皆悦问起,他估计会将此事抛之脑后直到永远永远。

凡赢战从小心大,丢脸他一般不在乎,在乎的是不想在妹妹面前丢脸。

凡赢战含糊搪塞过去,待夜幕垂临,大伙儿熟睡,凡赢战拿着解药,趁着夜色来到甄老大和成老八家中。

凡赢战在甄老大和成老八家里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两人的身影,倒是榻上有两件残缺不全的衣衫,衣衫下,隐约间还能看到遗留下的血迹。

冥界的瘴气,于凡人来说就是剧毒,更何况甄老大和成老八被胖荷的爪子抓得满身都是,能活着走回家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凡赢战看着残缺的衣衫,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然后就来到了阎王殿。

判官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大王子要找的魂是哪位?”

凡赢战刚想开口,就被进来的牛头乙给打断了话。

牛头乙道:“大人,致使秩序混乱的始作俑者抓到了。”

阎王应声,雷霆般的声音带着愠怒:“带进来!”

他要好好瞧瞧,究竟是谁敢在他阴曹地府里捣乱!他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甄老大和成老八被马面乙押送进殿。

成老八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各位大人,饶命啊,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马面乙嗤笑:“都没命了,还能怎么饶命?”

甄老大哇哇大哭:“是啊,都没命了,要是连魂都没了,我该怎么办!?”

“哭什么哭,阎王殿内,还不快些给本官安静!”

阎王拿起惊堂木,往桌面重重一拍。

一阵飓风随着惊堂木的落下随之掀起,登时将阎王殿搅得天翻地覆。

凡赢战神情自若地坐在下首拿起茶杯,正要喝茶时,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纸张接连将他的脸给盖住,手中的茶杯在飓风中碎成碎屑。

约莫片刻,飓风散去,阎王殿里,除了凡赢战和阎王,其余都在狼藉中。

场面狼藉。

意识狼藉。

约莫半盏茶,牛头马面乙扯着被吹出去的甄老大和成老八再一次进殿。

甄老大和成老大双眼直打圈,四周的一切,在他们眼中一直在不停的旋转。

成老大吐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大人……饶命……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后边儿……起了火……所以我们……我们才逃的。”

阎王冷哼一声:“这里是阴曹地府,怎会起火!找理由搪塞之前,麻烦动一下脑子!”

凡赢战动动耳朵。

刚刚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还有这味道……

凡赢战扯开盖在脸上的纸张。凌乱的阎王殿里,两朵如云朵般的灵魂正在瑟瑟发抖。

“原来你们在这里!”凡赢战惊喜地站起。

简直太好了,没花啥功夫,就将甄老大和成老八找着。

凡赢战走到诧异地睁大双眼的甄老大和成老八面前,问:“你们还好吧。”

甄老大和成老八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们不好!

一点也不好!

小命无缘无故就没了,估计等会儿连魂也保不住了。

甄老大一把团住凡赢战,眼泪是哇啦啦地直飙:“凡家哥儿,你怎么也死了?”

凡赢战眨眨眼:“我没死。你们没瞧见我还有躯体吗?”

成老八仔细打量凡赢战:“是啊老大,凡家哥儿还有躯体,和咱们不一样!”

凡赢战用手轻轻摸了下甄老大和成老八软乎乎的魂体,生怕力道控制不住,就将他们的魂给弄散。届时,那就真的成麻烦事了。

“你们别怕,我这次来是救你们的。” 转而,凡赢战对阎王道:“阎王,这两个魂我带走了。”

话音一落,不容阎王问话,随着一阵尾风,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阎王和判官,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阎王望着凡赢战如滚滚浓烟的背影,呆楞道:“他们说的……起火,好像不似假话。”

判官歪着脑袋挠挠头。

阴曹地府怎么会起火。

判官问:“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要告诉冥尊吗?”


若是吃的,迟早都得吃完。

“大哥,快把耗子给扔了,我们大伙儿都不用吃这些东西。你去库房挑几样值钱的,拿去当铺当了,换些银子回来,这样咱们就暂时不用愁吃穿了。”

凡赢战一听,觉得有理,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耗子丢掉。

耗子一落地,立马逃离这个对它来说的危险地带。

“还是妹妹有办法,大哥现在就去办。”

凡皆悦想到自家大哥做起事来容易一根筋,不忘叮嘱:“拿几样便可。还有那些神器丹药的,千万不能拿。”

丹药说不定以后会用得到。

神器是定不能出现在凡间。

凡赢战应声,脱掉围裙朝库房小跑而去。

凡赢禔给刚种好的花花草草浇水,突然一阵风从身边擦身而过,转身一瞧,是凡赢战带风的背影,手里还拿着几盒……东西?

“大哥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

初夏的太阳,不算过于热烈。汴京的御街,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凡赢战停下脚步,陷入沉思。

急于在妹妹面前表现的他,竟忘了问——

什么是当铺。

凡赢战自小被父亲当作接班人培养,打打杀杀不在话下,但看的书,绝对没有弟弟们看得多。

他随手拉过一个人问:“你可知道当铺在哪?”

“知道啊。”

“那你赶紧带我去!”

那人打量一眼凡赢战。

“神经病!”

说完,抽手离开。

凡赢战挠挠头。

这是在骂他?

“这位哥儿是要当东西?”

凡赢战的肩膀被身后的人拍了拍。

一个穿着布衫男人,走到凡赢战身旁。他留着一道小小的八字胡,一脸笑眯眯。

“你怎么知道我要当东西?”凡赢战诧异。

男人用手摸了摸胡子:“你既然都问当铺在何处,自然是要当东西。”

实际上,凡赢战从店出来不久,就被这个男人盯上了。确切的说,是盯上他手里的彩绸盒子。

识货的人,一眼便能瞧出那盒子上的彩绸是上等上的珍品。盒子里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男人搂住凡赢战的肩膀:“哥儿是要当什么?”

凡赢战挣开男人的手:“当些寻常物件,不是值钱的东西。”

说完,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凡赢战的背影,在心中腹诽:哼,想忽悠他?当他成老八好糊弄不成!?

“哎,哥儿,别急着走嘛,等等我。”成老八追上凡赢战,带着谄媚的笑容:“我叫成老八,既然哥儿要当东西,刚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当铺。保证童叟无欺。”

凡赢战当即停下脚步:“当真!?”

童不童叟无欺他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随便找家当铺当了,换了钱去买好吃的回去给弟弟妹妹才是正事。

“自然!你若不信,大可叫人打听我成老八的名声。”

“不必这么麻烦,你快带我去。”

“诶!好嘞!哥,请随我来。”

……

成老八将凡赢战带进一条巷子,七拐八绕后,巷子的路越来越窄,最后连两人并肩而行都有些勉强。

凡赢战不懂凡人的心思,心大地跟在成老八身后。

不是说就在附近么?

算脚程,似乎也走了蛮久了吧?

凡赢战正想得出神,后脑勺就传来动静。

“砰”地一声。

是有什么东西砸到脑袋了?

虽然没什么感觉,还是回头看看吧。

回身一看,是一个手里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的男子。

棍子正对着凡赢战,好巧不巧的是,凡赢战回身的那一刻,棍子刚好断掉一截。

凡赢战弯腰将断掉的一截棍子捡起,并递给那个男子:“你的东西。”

男子朝瞥了一眼成老八,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一番后,掩饰着内心的恐惧,颤抖着手接过棍子,转身撒腿就跑,留下一句:“······谢······谢谢!”

凡赢战纳闷。

他虽然生在冥界,但模样不至于会吓着人。

不对不对,此刻不是纠结样貌的时候,正事要紧。

凡赢战回身问成老八:“不是说在附近么, 怎么还没到。”

成老八不答,带着谄笑往前走了五六步,来到一间房子前,推开门。

“这不是到了么。”

凡赢战走到门前,上下打量一眼,迈步走了进去。

门后是个小院子,走了七八步是正堂门口。推开门,屋外的阳光登时涌进昏暗的正堂。

尘埃在细微的阳光下飞舞,成老八对凡赢战笑笑,先一步迈进房子。他躬身轻步走到坐在正堂上首,对着在闭目养神的彪悍的男人附耳轻声地说了几句。

成老八说完,男人登时张开眼,用极为凛厉的目光看向凡赢战。

成老八朝凡赢战招招手:“快进来呀哥儿,这位是这家当铺的老板——甄老大。”

凡赢战扫一眼四周,走到甄老大和成老八面前,直接将手中的锦盒递出来,开门见山道:“里面的东西,看看能值几个钱。”

甄老大接过锦盒,在手中掂量掂量。

盒子上的彩绸,柔软舒适,哪怕是大户人家,这样的彩绸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甄老大打开盒子。刹那间,昏暗的正堂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比两个巴掌大一些的锦盒中,装满了颗颗硕大,圆润饱满的珍珠。再不识货的人见到这些珍珠,都会不禁发出赞叹。

凡赢战不是人,他很淡然地道:“开个价吧。”

“开······开开个价?”:甄老大与成老八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这么好的东西也舍得拿出来当前!?

这位哥儿难道不知道里面这些珍珠的价值吗?这些都是上等上的珍品,随随便便拿出一颗都足以抵万金。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再那么诧异。眼前这位哥定是某个没落家族的不识货的败家子,不然也不会来这种不正规的当铺。

甄老大清清嗓子:“你这珠子成色一般般啊。”

甄老大以为,他说出这句话,凡赢战会出声反驳他几句,谁知凡赢战没有反驳,反而还赞同:“我也觉得这珠子一般般,所以就拿来当了。”

也不知谁送的珠子,这种货色也敢拿给他妹妹。

远在东海龙宫吃酒的东海龙王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对在座的同僚道:“那冥界的小公主非要在凡间开店,又不愿接受家里资助,害得她老爹千里迢迢从冥界赶来找我,非要我给她女儿送点珠子当贺礼,为的就是等他们没钱了,可以拿去换银子。我啊,为了不让小公主怀疑,还专门挑那些成色一般的珠子送去,希望他们不要在背后念叨我才是。”

“龙王也是有心了。冥尊为了这唯一的女儿,也是劳心劳力啊。”

“······”

这边,甄老大和成老八听完凡赢战对珠子的评价后,惊得眼珠子和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是他们太穷?

还是对方太有钱?

凡赢战见对方半天不说话,问道:“不愿意?”

说着伸手就想将珠子拿回来。

甄老大和成老八赶紧回神,几乎用身子护住手上的珠子。

甄老大忙道:“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一百两白银如何?”

凡赢战眨眨眼。

一百两白银是多少?

他问:“一百两能买多少肉?”

成老八和甄老大对视一眼,走到凡赢战身旁笑道:“能买很多了!寻常人家可以吃上好一阵子!”

好一阵子?

几颗珠子值一百两。

那究竟是当?

还是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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