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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穿书,全家听我心声后逆天改命热门小说春惜春悦

棠灿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承奕不解。不是说好每隔一日去御书房待半晌吗?“昨日是姝儿自己要去的,不是父皇定的日子,所以……。”于锦仪无奈一笑,她这个当娘的还在坐月子呢,孩子就被抱着满宫跑,她说什么了?“可姝儿还睡着,不若让林公公晚些再来?”在楚承奕的认知里,孩子睡着了肯定是不能随意抱的。“太子殿下,咱家带了皇上专门为小郡主准备的狐裘抱被,用狐裘抱被一包就跟被窝里一样暖和,定不会让小郡主觉着冷的。”林福隔天就要亲自来接楚沁姝一趟,对此他很有经验。楚承奕:“……”他是怕冻着姝儿吗?他是压根就不想让姝儿去御书房好吧。可是,他不能再多说。若是让林福看出他身上的伤快好了,前面的谋算就都要前功尽弃。“好,有劳……林公公……跑这一趟了。”楚承奕和于锦仪说话都是压着嗓子的,...

主角:春惜春悦   更新:2024-11-28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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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穿书,全家听我心声后逆天改命热门小说春惜春悦》精彩片段


楚承奕不解。

不是说好每隔一日去御书房待半晌吗?

“昨日是姝儿自己要去的,不是父皇定的日子,所以……。”

于锦仪无奈一笑,她这个当娘的还在坐月子呢,孩子就被抱着满宫跑,她说什么了?

“可姝儿还睡着,不若让林公公晚些再来?”

在楚承奕的认知里,孩子睡着了肯定是不能随意抱的。

“太子殿下,咱家带了皇上专门为小郡主准备的狐裘抱被,用狐裘抱被一包就跟被窝里一样暖和,定不会让小郡主觉着冷的。”

林福隔天就要亲自来接楚沁姝一趟,对此他很有经验。

楚承奕:“……”

他是怕冻着姝儿吗?

他是压根就不想让姝儿去御书房好吧。

可是,他不能再多说。

若是让林福看出他身上的伤快好了,前面的谋算就都要前功尽弃。

“好,有劳……林公公……跑这一趟了。”

楚承奕和于锦仪说话都是压着嗓子的,毕竟楚沁姝还在屋里睡着,他也怕吵到她。

林福来了,他便又要装伤患。

“哎哟,当不得殿下一句劳烦,咱家可是日日都盼着来接小郡主呢。”

林福笑着回完话,就将手中的狐裘抱被递给了姚嬷嬷。

路上他得多抱一会儿小郡主,他总觉抱着小郡主的时候,脑子都转的快了许多。

他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抱过的皇子皇孙不少,可还没见着哪一个像小郡主这样乖巧机灵的呢。

楚沁姝被接走了,楚承奕觉得自己有些心梗的厉害。

“你好好歇着,为夫也回去了,明日巳时中天暖和些我让人……罢了,还是让姚嬷嬷抱姝儿去主院吧。”

楚承奕本想说他派人来接楚沁姝,又一想他院子里都是些大老爷们,抱个孩子都发抖,真是没一个能跟林公公相比的。

“诶,那你慢些。”

于锦仪见楚承奕明显不如刚来时精神,心里好笑,可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温和。

还亲自将他送到内室门口,才停下来。

唉,到底要不要告诉殿下姝儿的喜好啊,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和父皇抢姝儿?

罢了,还是让他自己体会吧。

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总不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哄吧?

*

御书房,永平帝正闭着眼睛让宫人给他揉太阳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晨起,他便觉得有些疲累。

太医来号过脉,只说是有些劳累,还劝他不要总是伏案要多出去走走。

可他哪有时间出去走走?

要走走也得等太子伤好,能替他分担一些政务,他才能挤出时间啊。

“皇上,老奴把小郡主接来了,睡的正香,一点儿也没冻着。”

林福抱着个硕大的狐裘襁褓跑的飞快,两个内侍则提着楚沁姝的家当和口粮跟在他身后。

姚嬷嬷通过昨晚的皇宫徒步,也把腿练出来了,全程只与林福错后一步,那还是因为身份不得不错后的一步。

“快快快,快送到朕怀里来,朕怀里暖和。”

永平帝睁开眼睛,宫人也停了手。

楚沁姝一到他怀里,他便头也不晕眼也不花了,什么疲累都不见了踪影。

“哎呀,还是抱着姝儿提神,什么补药都不如朕的小孙女管用啊。”

永平帝早就让人在御书房里多生了几盆炭火,这会子里面暖和的很,他便将狐裘抱被从楚沁姝的襁褓外褪了下来。

然后就一手抱着楚沁姝,一手批奏折。

这要是在普通人家,不得有人说是儿子儿媳搓磨老人?


她的儿子还小,太子之位并不着急,但太子不能有健康的子嗣。

原想着这次是个女胎,便让她出生好了,得个不祥之兆可比胎死腹中有意思多了。

连续两胎都是一出生便带来不祥,那太子妃即使不换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国师,妖星降世一事,你可确定?”

永平帝为君二十余载,自是在前朝史书中见过有关妖星的记载。

妖星降世引来天灾不断,最终激起民愤甚至各国纷争,这片大陆足足乱了上百年才重新归于平静。

若是他盛安国传出妖星降世之说,那周边几个邻国怕是又有借口来找他麻烦了。

“微臣入朝为国师已有二十载,断不会看错天象,而且臣今日的三次卜卦都算出那妖星已然降世。”

国师一脸忧国忧民相,看不出一丝破绽。

“既如此,那便……”

“皇上,臣妇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国师?”

永平帝刚一开口,崔氏便扑通一声跪在堂下打断了他的话。

“辅国公夫人,你可知未经允许便打断皇上,该当何罪?”

皇后眼见着奸计就要得逞,却被崔氏打断,立马端起皇后的威严质问道。

永平帝瞪了一眼皇后,又忙拍拍怀中的襁褓,小孙女正昏昏欲睡呢,可别被皇后那一嗓子吓着了。

“辅国公夫人有何不明,问国师便是。”

永平帝对辅国公府向来看重,崔氏他也了解,不是个莽撞的性子。

今日能打断他说话,定是如她所说有不明之事。

正好,他不明之事更多,让她再问问国师也好。

“臣妇谢过皇上。”

崔氏行过礼后,便起身面向国师道:“国师可算出那妖星降世的具体时辰?”

她可记得这和尚一开口就说妖星落于东宫方向,这不明摆着说她的外孙女就是妖星吗?

而且皇后也出来了,她怕永平帝见到皇后脑子就不好使,再由着她给外孙女扣帽子。

还是她亲自出马保险一些。

“辅国公夫人,本国师自是算出来了,正是巳时四刻。”

国师收到皇后让朱嬷嬷传的话,说东宫巳时四刻诞下一女,半个时辰后放乌鸦正好。

“哦?那国师可否告知,除了天象和卦相之外,妖星降世可还有其他征兆?”

崔氏一听国师所言,便底气十足,面上却不动声色。

“自是有的,妖星降世半个时辰之后,位于东宫之南的凤鸣宫便出现大量乌鸦,甚是血腥阴暗,正是妖星作祟所致。”

国师糊弄人的话自是一环套着一环的,一般人也听不出破绽。

“据国师所言,那妖星可是降生在了凤鸣宫?”

崔氏故作惊讶的问。

“辅国公夫人此言差矣,妖星降世的时辰正是东宫诞下女……诞下小郡主之时,那妖星自是托生在东宫之中。

至于她在凤鸣宫作祟一事,也实属正常,凤鸣宫乃皇后寝宫,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安稳与否于江山社稷而言极为重要。

那妖星即能托生,自是有些头脑,它要祸国不从皇上下手便只能从皇后下手。”

这套说辞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起来毫不费力。

“国师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可那妖星既乃巳时四刻降生,那为何半个时辰之后才出去作祟?”

崔氏继续问。

“辅国公夫人不了解妖星托生之事,可了解新生婴孩?婴孩出生大多都要喂哺,吃饱了才有力气。

妖星亦是如此,吃饱喝足再出去作祟,乃是常理。”

国师越说越顺畅,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皇后却听的有些不耐烦。

在她看来,给东宫扣帽子根本就不必费这么大的劲。

硬扣也能扣上,何必搭理崔氏?

想到此,她便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永平帝。

“皇上,您看辅国公夫人,国师的话她都不信,她该不会是想要包庇妖星吧?”

皇后边说边扭着腰,眼中的怨恨在永平帝看向她的时候就化成了娇怒。

“辅国公夫人,你可还有不明之处?”

永平帝对上皇后的眼睛,脑袋就有些迷糊,不过手摸到襁褓的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回皇上的话,臣妇已全然明了。按国师所说,那妖星托生之地恐怕并非东宫。”

崔氏矮身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

“辅国公夫人怕是有所不知,妖星托生自是托为人身,东宫若再无其他婴孩是巳时四刻降生,那便只能是……”

国师没有明说,只是扫了一眼永平帝怀中的襁褓,便不再出声。

“国师所言及是,东宫还真没有婴孩是巳时四刻降生的,还请国师去太医院查过医案再寻妖星。”

崔氏此言一出,国师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前面有个大坑正在等着他往下跳。

“崔氏,你竟敢篡改皇嗣的生辰八字,该当何罪?”

皇后气急,明明胜券在握,竟被崔氏狡辩至此。

她没注意到,永平帝的目光正从她和国师脸上扫过。

听了这么久,永平帝又不傻,怎么会听不懂国师话中的意思?

“宣太医令,调今日东宫医案。”

永平帝目光微冷,语气不悦。

楚彦璟来报喜的时候,自是要说楚沁姝的出生时辰。

而永平帝则回忆着他刚刚听到的心声,也好奇的想知道真假。

毕竟一个刚出生不过几个时辰的小婴儿,说的那些事情就连他这个五十多岁的帝王都觉的匪夷所思。

他就是再疼爱孙女,也有一国之君的判断力,验证一番总是稳妥些。

“诺。”

林福去了礼部,接替他的小内侍领了皇命便小跑着出了御书房。

“皇上,辅国公夫人若是和太医联手篡改医案,误放了妖星,岂不是……岂不是要有大麻烦了?”

皇后一心想着达成目的,并未注意到永平帝的神情变化。

但见永平帝让人去调医案后,崔氏并未表现出着急,她也反应过来了。

梁医女怕是没跟她说实话。

其实,于锦仪从楚沁姝的心声得知梁医女要害她时,便做了个局。

确认梁医女在药里做手脚后,便故意当着她的面喝了早就掉包的药,让她以为计划得逞。

然后又在她的晚膳中做了手脚,让她昏睡不醒。

她虽是医女,但也仅限于妇人科,识别迷药却不擅长。

被叫醒的时候,姚嬷嬷又故意提起小郡主巳时四刻已出生,母女平安,还给了她赏银将她好好感谢一番。

梁医女没有按皇后的要求亲自替于锦仪接生,于锦仪也没有血崩而亡,她便急了。

离开东宫之后,她慌乱中根本就没想起来去找程太医核实,便去凤鸣宫报信。

“皇后娘娘慎言,太医院岂是臣妇能随意左右的?程太医亦是太医令的亲传弟子,徇私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崔氏才不会给皇后胡乱攀咬的机会。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她就想看看永平帝会如何处置。


小葫芦说话慢吞吞,一副少不更事的憨傻模样。

这让楚沁姝怎么也无法将它与孟婆塞给她的那个古旧药葫芦联想到一起。

“嗯,是你拉着我投错了胎,现在该你救我了。”

她试着用意识与小葫芦沟通。

“主人别急,按提示行事即可。”

小葫芦说完这句话,身影就消失不见。

紧接着,楚沁姝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小字。

等她费力的看清那行字后,表示很懵。

她的洗澡水能当灵泉用?

怕不是小葫芦糊弄她的吧?

她前世也看过小说,知道灵泉能治病保命,但灵泉不等于洗澡水呀。

可是,信不信也由不得她。

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挤出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娘娘,果真是个小郡主。”

是姚嬷嬷惊喜的声音。

“怎的没声响,可是有何不妥?”

是于锦仪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无力。

“啪~~”

“哇~哇~哇~~”

楚沁姝愣神中被稳婆拍了屁股,不自觉便哇哇大哭起来。

娘啊,这是我在哭吗?怎么哭的这么难听?

楚沁姝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费尽力气收住哭声,小脸儿都被憋的通红。

“娘娘放心,小郡主哭的中气十足,健康的很。”

姚嬷嬷说着,已经从稳婆手中接过楚沁姝,检查一番后才示意两个大宫女抱去清洗。

直到温水浇在身上,楚沁姝才想起小葫芦给她的提示。

娘啊,我的洗澡水能喝,我洗完你就喝一口吧,它能保你不血崩。

于锦仪:“……”

本想着女儿贴心,没想到竟让她喝洗澡水,这……

完了,还有乌鸦,午时东宫会飞进来一群乌鸦,国师说我是妖星降世,还要烧死我,我的洗澡水能引走那些乌鸦,谁来帮帮我啊?

“哇~哇~哇~”

楚沁姝都急哭了。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只记得书中说过,她是午时正出生。

两刻钟后,一群乌鸦飞进东宫,乌泱泱的摔死了一后院。

紧接着,太子妃于锦仪便血崩而亡。

咽气时正是午时三刻。

“哦哦,小郡主不哭,奴婢这就给您洗干净了。”

春悦还以为是自己手重把小郡主洗哭了,吓的手忙脚乱。

“小郡主不怕,就快洗好了。”

春惜一双手都快要托不住伸胳膊踢腿的小家伙了,也忙开口哄道。

楚沁姝:“……”

不会说话真糟心,快来救救我,谁能懂我的意思啊?

“春惜,给小郡主洗干净了先抱过来,春悦,你去请我母亲进来,洗澡水稍后再倒。”

产床上已被收拾干净的于锦仪听见楚沁姝的心声,心中既着急又好笑。

但又不能表现出听的懂她心声的样子,怕吓着她。

“锦儿,你可还好?”

于锦仪刚将楚沁姝放在身侧盖好被子,一个长相明艳的中年妇人便急急的走进产房。

此人正是于锦仪的母亲,辅国公夫人崔氏。

“母亲,我一切都好,现下是几时了?”

见崔氏进来,于锦仪心里踏实许多,忙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她疼了一夜,此时头脑并不十分清醒,产房又门窗紧闭看不见天光,实在无法判断时辰。

而女儿刚刚说的事情是要命的大事,她都急的恨不能亲自去倒洗澡水。

“现下才辰时四刻,还早……”

崔氏话还没说完,便见于锦仪一脸凝重,吓的她不自觉停了话头,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楚沁姝:“……”

合着折腾半天没把自己折腾噶,反倒是早出生了几个时辰?

于锦仪一听时辰还早,便有了计划。

昨晚,那个梁医女往她的药罐里加药,是姚嬷嬷亲眼所见。

事后让人查了药渣,竟是红花和附子。

这两味药不说一同给她用,就是单用一种,她一个产妇都难活命。

她虽不知自家女儿是怎么预知这些事的,但经过一次验证足矣。

女儿的话,绝不可轻视。

“母亲,您靠近些,我有话说……”

崔氏乖乖靠近。

“这是为何?”

崔氏听完,有些不明所以。

“母亲,您按我说的做就是,事后您自会知晓原因。”

于锦仪抓着崔氏的手握了握,示意她不要多问。

“好好好,你放心歇息,这事母亲亲自安排。”

崔氏知道宫中不太平,自家女儿也并非无中生有之人,脸色随即凝重起来。

于锦仪放松下来,便有些抵不住困意。

楚沁姝更是低估了新生儿对睡眠的需求,坚持到崔氏进来说了时辰已是极限,这会子早就睡沉了。

崔氏看看于锦仪,又看看她身旁的小婴儿,整颗心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手里被于锦仪塞的令牌似乎又沉了几分。

太子南下赈灾未归,她的女儿和外孙女便只能由她来护着了。

“崔嬷嬷,去找几个水囊来将小郡主用过的水装好,春惜和春悦照看好你们娘娘和小郡主。”

崔氏安顿好于锦仪母女二人,便走到外面的暧阁亮出令牌召来影卫。

自盛安国建立以来,皇家便有龙卫和影卫的存在。

龙卫一般是为皇上办事,而影卫则是由太子掌令。

二者有一个共同特点便是只认令牌,令牌在谁手中,他们便听谁号令。

这批影卫正是太子离京前专门留下保护于锦仪的。

“夫人,水囊。”

姚嬷嬷见影卫都被召来了,心下惊诧不已。

让她用水囊装小郡主的洗澡水这事,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这有六个水囊,你们这样……”

直到影卫离开,姚嬷嬷的心还在狂跳不已。

她听到了什么机密?

为何不等她退下再说?

“姚嬷嬷,你去将偏殿的梁医女叫醒,好好给她些赏银,再让人将她送回太医院去。”

崔氏见姚嬷嬷发愣,心知她是害怕了。

但作为崔家的家生子,太子妃的心腹嬷嬷,没点儿做大事的心性可不行。

“夫人,这是为何?那梁医女明明……”

姚嬷嬷越来越看不懂崔氏了。

梁医女给她家太子妃下毒,证据确凿,怎的还要将人放走,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她还有用,你按我说的做就是。”

崔氏摆摆手,不再多说。


小葫芦又将视频倒回去,果然看到皇后往燕窝里加药那一幕。

也不怪它没看到重点,实在是皇后加药速度太快,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样熟练。

害的它这样机灵的小葫芦都看漏了。

“嗯,皇后果然坏。”

楚沁姝确认了皇后送来的燕窝有问题,便想赶紧去前殿提醒永平帝。

“啊啊~哦~”

嬷嬷快带姝儿去皇爷爷那里,那个燕窝不能吃,吃了会病病。

楚沁姝给了姚嬷嬷一个眼神,小身体还往门口的方向使劲,小胳膊也想抬起来挥一挥。

可惜,穿了棉袄的胳膊有些挥不动。

“小郡主别着急,您还没尿完呢,等尿完了老奴就抱您去皇上那里。”

姚嬷嬷跟着崔氏在辅国公府生活了十几年,崔氏的两儿一女她带的都不少。

陪着于锦仪到东宫之后,有了楚彦璟,月子里也是她天天抱。

可是,她真没见过哪一个小时候能尿尿尿到一半,就去惦记别的事情。

楚沁姝刚被她抱进偏殿扒了尿布把尿,就听见林公公问永平帝要不要吃燕窝的话。

她当即就用意识和小葫芦沟通去了。

众所周知,身体的反应大多都是受大脑意识控制的。

所以,她只尿了个开头,便停住了。

“啊啊~~喔喔~”

楚沁姝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她着急燕窝的事,就忘了自己的事。

而且,姚嬷嬷这一提醒,她的意识回到解决个人问题上,尿便续上了,憋都憋不回去的那种。

唉,小婴儿就是不自由,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皇爷爷你千万不要吃皇后送来的燕窝啊,等姝儿回来保护你啊。

楚沁姝无奈,只得在心里祈祷永平帝不要那么馋。

而正在用膳的永平帝也不知是心思都用在干饭上,还是离偏殿太远,竟然没听见楚沁姝的心声。

当然,他也没打算吃皇后送来的燕窝。

开玩笑,都知道皇后有问题了,他怎么还会碰她送来的东西,更何况那还是吃食。

所以,他将燕窝赏给林福了。

当然,也叮嘱他要用银针试毒,以防万一。

等楚沁姝被姚嬷嬷抱回来的时候,永平帝已经将膳食一扫而空,连一口汤都没剩。

“啊~哇哇~~”

肉肉没有了?皇爷爷把姝儿的肉肉都吃完了,呜呜呜呜。

楚沁姝看着桌上空空的餐盘和碗碟,哇哇大哭。

她心心念念的肉啊,全都没有了。

本想着永平帝疼她,肯定会给她蘸点肉汤尝尝的。

可没想到,他竟然比于锦仪还抠门。

于锦仪吃月子餐,好歹还让她在小床上躺着闻闻味儿。

可永平帝倒好,竟然趁着她去解决个人问题的空档,将饭菜一扫而空,连味儿都不让她闻。

不是说好的帝王用膳每样菜都不允许超过三筷子的吗?

她这怕不是遇到个假帝王?

竟然吃的比她前世吃榴莲千层舔过的叉子都干净。

“哇~哇哇~~嗝~”

皇爷爷赔姝儿肉肉,肉肉肉肉姝儿想吃肉肉。

楚沁姝边哭边在心里不停的喊。

把永平帝都听尴尬了。

“咳咳,姚嬷嬷,可给姝儿热好奶了,看把她都饿哭了。”

永平帝一边接过楚沁姝,一边示意姚嬷嬷快去端奶。

姚嬷嬷又听不见楚沁姝的心声,自是算着她喝奶的时辰。

而且她也了解楚沁姝,一闻到饭菜的味儿,她准会醒。

所以,早在永平帝说摆膳的时候,她就给楚沁姝把奶热上了。


皇后的虫谷虽叫虫谷,里面也不全是虫子,还有一些飞禽走兽。

喂养它们每月都需要耗费一批粮食。

肉类倒是不需要提供,肉食类的都会在虫谷里自行捕猎。

皇后虽是虫谷的宿主,却只能用意识让它们‘出来’或是‘进去’,并无驾御它们做其它事情的能力。

哦,还有就是嘴馋了可以用意识将它们捉出来杀了吃。

不过看皇后刚才的样子,虫谷像是失控了,那些虱子都像是源源不断从虫谷爬出来的。

楚沁姝回忆了书中所写的内容,却并没有找到这一段。

“主人,皇后刚刚那样,应该是喝了你的洗澡水。”

小葫芦见楚沁姝坐在那里沉思,猜到她是在想皇后的事。

“我的洗澡水为什么能引出皇后虫谷的虫子?”

这个问题楚沁姝早就想问了,井里还没有灵泉水,她的洗澡水又是怎么当灵泉水用的?

“主人,其实也不全是你的洗澡水,还有你的胎记。”

小葫芦指了指楚沁姝的胸口位置,示意她掀开衣服看看。

“胎记?我的胎记……怎么是你的样子?”

楚沁姝掀开衣服,见自己胸口正中的位置果然有一个可爱的卡通葫芦胎记。

“嗯,这个胎记好看吧?”

小葫芦有些骄傲,它的这个形象还是上上一任主人帮它设计的呢。

那是一个做设计的女博士,她设计的太空飞行器在业界无人能及。

被间谍刺杀之后,冥王也让她投胎进了小世界。

“嗯,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不像胎记倒像是刺青。”

楚沁姝实话实说,哪有胎记是卡通版的,就连叶子都是青绿中透着一股子可爱。

“像什么不重要,有用就行。”

小葫芦摆摆手道。

它的本体是药葫芦,本身就是一种灵药。

洗过它的水和灵泉功效接近,主人的洗澡水只是幌子而已。

不过,它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省的主人哪天突发奇想,要把它揪出去洗,那就不好玩了。

反正有它在,主人洗完澡后,那洗澡水就会自动净化成药用级别,完全不影响使用。

“说的也是,可你能不能换个地方,长在这里以后就是事业线的位置,露出来有些……嗯……怪异吧?”

楚沁姝比划了一下,胎记正在心窝往上三寸的位置,等她长大就……

“主人你想的可真多,这里的人穿衣服根本就不可能露出事业线,除非是青楼女子。”

再说了,你能不能有事业线还不好说呢。

小葫芦摆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望向楚沁姝,可听听它说出的话,这是一个灵宝该说的话吗?

好在它后半句并未说出声,否则楚沁姝肯定要追着它打。

要知道楚沁姝不仅仅是对别人颜控,对自己更是颜控到了极致。

事业线这种东西,挤不出来不是还能画吗?

那里长个胎记还怎么画?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比如后腰、后肩,或者后背,都可以。”

楚沁姝想让小葫芦去一个别人轻易看不到,她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

“这个我做不了主的,跳轮回井的时候我的位置就定下来了,改不了。”

小葫芦不理解楚沁姝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胎记的位置,不疼不痒还好看,哪里影响到她了?

胎记是它留给主人进出药葫芦空间的通道,当然要离心脏近一些。

心脏的强弱可是代表了主人的生命力。

离心脏近就方便药葫芦空间时时滋养主人的心脉呀。

好处这么多,主人到底懂不懂啊?

楚沁姝:“……”

罢了,小葫芦是老江湖,而她还只是个小婴儿。

斗不过,根本斗不过。

还是不要跟它计较了吧。

“皇后是什么时候喝了我洗澡水的?”

胎记的事就算是过去了,楚沁姝又想起了皇后的事。

“你洗澡的时候,她凑到铜盆跟前想放毒蝎子出来咬你,我把稳婆眼睛闪花,你就掉盆里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小葫芦不出现在楚沁姝意识里的时候,就是以胎记的形式存在。

洗三礼的时候,它全程盯着皇后,所以清楚前因后果。

“哦,原来是这样啊。”

楚沁姝皱着小眉头,皇后是原书中的女主,是最终取代皇爷爷当上女帝的人。

也不知道等她会说话了,再让皇爷爷出手噶掉她还来不来的及?

小葫芦虽是地府灵宝,却也不是万能的,否则也不必通过认主来完成任务了。

对于楚沁姝被读心的事,它并不能感知到。

*

楚沁姝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暮时分。

于锦仪正在吃月子餐,而崔氏则是坐在一旁陪着她说话。

“姝儿醒了,我看看她尿了没有。”

崔氏一直在想她能听见外孙女心声的事情,一下午盯着小家伙看了好几次。

见她醒了,便第一时间冲上去抱起来,伺候在一旁的奶娘和嬷嬷都插不上手。

“姝儿真厉害,外祖母一把尿就尿了,一点儿也没尿到床上,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呢。”

崔氏越看楚沁姝越觉得亲近,她一定是外孙女放在心里的人,毕竟懂她心里话的只有她一个。

楚沁姝:“……”

她的确是爱干净,可若不是崔氏抱的快,这床她必然是尿定了。

谁让她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婴儿呢?

吃喝拉撒睡,一样也控制不了。

谢谢外祖母抱姝儿尿尿呀,姝儿喜欢外祖母。外祖母是很好很好的外祖母,可惜几年后却被皇爷爷下旨送去相国寺削发为尼了。

“哇~哇~哇~~”

饿饿饿,吃奶太不顶饿了,吃一顿睡一觉就饿了。

“国公夫人,让老奴抱小郡主去吃奶吧,都饿哭了。”

姚嬷嬷见崔氏抱着楚沁姝发愣,忙过来想将她抱走。

“诶~哎呀,我怎么又头疼了,快抱姝儿去找奶娘,看把我乖姝儿饿的。”

崔氏将楚沁姝交给姚嬷嬷,便用手使劲揉压太阳穴。

一定是她这几天熬夜太多,要不怎么会听到那样……那样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母亲,请太医来给您看看可好?这几天都把您熬坏了。”

于锦仪听见楚沁姝的心声,心便当即往下一沉。

定然又是皇后搞的鬼,否则就凭她母亲与皇室的关系,父皇怎么会下旨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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