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流量正好,我连夜赶制了一期等郎妹科教视频,宗旨便是希望哪怕是山里的小县城,也能够摒弃这种畸形的婚恋陋习。
考虑到我身份的敏感度,也考虑到怕被村里找到我的位置,我将视频发给学校教务处老师,请求以学校的名义发布科教视频。
教务处老师看了我的视频,赞许了我的想法,直言会尽快审核后发布。
视频一经发出,便引起网络热议。
“官方出品,必为精品,支持。”
“一看就是有人性有情怀的大学,今年女儿报志愿,就选这个大学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等郎妹这种说法,真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大哥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接受了京市大学的讲座授课邀请。
大哥一扫先前嚣张的嘴脸:“安安,你在哪,我们来找你。”
“这村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大家伙都没个好脸色,明里暗里给我们家穿小鞋。”
“最可恨的是那个王二狗,果真是不讲理的泼皮无赖,不就欠他一点钱,又不是不还了,把我们家逼成这样。”
逼成怎样?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关心。
我冷漠地回道:“大哥,我有事要忙,你要是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挂了。”
“林安安,你急什么?
不就说了你几句,至于记我这么久吗?”
“行,你对我有意见,那爸妈呢,他们生你养你,你也不管他们了是吧。”
“你要是还有良心……”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陷入沉思。
第二天,我便坐上了飞往京市的飞机。
出发前,我去了趟银行,将我卡里所有的活期存款都取了出来,只留了一万块留用。
共计十万出头,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这些钱,对大山的父母来说,用个几年,足够了。
我把它们寄回老家,就当还了爸妈的恩情。
在京市的演讲很顺利,我也遇到了不少文学大佬,与他们进行思维碰撞,收益颇深。
而等郎妹的科教讲座,也在各个大学内引起关注,不少大学都抛来橄榄枝,邀请我前去讲座。
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大学巡演,直至我在燕市大学遇见了我的老乡。
她十来岁便出来打工,曾经也差点被劝着去做等郎妹,后来她也跑了,和我一样。
她笑着对我比了比大拇指:“安安姐,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只是我能力不够,幸好还有你。”
“有人发声,我们这些大山里的女人才有救。”
说着,她和我道起了我家的一些事:“你家在村里是越来越难过了。”
见我惊讶地望着她,她问道:“你不知道吗?”
后来,她和我说:“那个王二狗,你还记得吗?”
“你家不是欠了人家过礼钱吗,这个王痞子就天天来你家闹,追着你大哥满院子跑,还拉着你大嫂进了房间,你爸妈哪敢去栏,躲在房子里不出来。”
“人下手也没个轻重,你大哥旧伤加新伤,那腿哦,硬生生地拖成瘸子了。”
“可尽管这样,王二狗也没打算放过你哥。
后来实在没法了,你哥便把你大嫂抵给王二狗了,王二狗这才消停了。”
分别前,她提醒我小心些,我家一直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