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宋玉卿李彻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大人,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这次也帮我一次吧。”周仕璋想起那日救出宋玉卿后,宋玉卿一眼看出逆王的设计,才让整个使团能够顺利回京,对于周仕璋的确是个天大的恩情。周仕璋眼眸微闪,“可如今娘娘的身份……”宋玉卿深吸口气,“我并未接受圣旨,我也不是什么娘娘。”周仕璋倒是没想到宋玉卿居然抗旨。“娘娘信得过我?”他喉头莫名有些发痒。宋玉卿苦涩一笑,“周大人,我已经无人可信。”她的面容与那日重叠,她像是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斗争。她深知他的为难,“周大人,若是为难,只当今日的事情不曾听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周仕璋心莫名沉沉地,“娘娘如果有人选,打算何时与陛下提及?”宋玉卿深吸一口气,“五日之后的封后大殿。”只有五日……他喉头一滚,“娘娘又如何...
《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宋玉卿李彻完结版》精彩片段
“周大人,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这次也帮我一次吧。”
周仕璋想起那日救出宋玉卿后,宋玉卿一眼看出逆王的设计,才让整个使团能够顺利回京,对于周仕璋的确是个天大的恩情。
周仕璋眼眸微闪,“可如今娘娘的身份……”
宋玉卿深吸口气,“我并未接受圣旨,我也不是什么娘娘。”
周仕璋倒是没想到宋玉卿居然抗旨。
“娘娘信得过我?”他喉头莫名有些发痒。
宋玉卿苦涩一笑,“周大人,我已经无人可信。”
她的面容与那日重叠,她像是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斗争。
她深知他的为难,“周大人,若是为难,只当今日的事情不曾听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周仕璋心莫名沉沉地,“娘娘如果有人选,打算何时与陛下提及?”
宋玉卿深吸一口气,“五日之后的封后大殿。”
只有五日……他喉头一滚,“娘娘又如何确定陛下会同意?”
宋玉卿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他会同意的。”
李彻曾给了她一个承诺。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不会毁约的。
周仕璋眼眸微变,“娘娘可有人选。”
宋玉卿抿唇,“尚无……”
“如果娘娘没有人选,臣可以举荐。”
宋玉卿眉心一跳,“谁?”
周仕璋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我。”
四周一片漆黑,她的呼吸放缓,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本能地震了一下。
“你?”
周仕璋似乎在商讨可行之事,语气冷静,“对,时间紧迫,娘娘身份又特殊,能施以援手之人几乎是少之又少。且娘娘帮过我一次,我愿帮娘娘一次,算是礼尚往来。”
宋玉卿喉头一滚,竟然无法反驳,的确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你当真愿意?”
周仕璋:“士为知己者死,娘娘为护国身处敌营也不肯透漏半分机密,是大楚英雌,臣原效犬马之劳,解娘娘燃眉之急。”
宋玉卿听到英雌两个字,眼睛忽然一热。
骤然失笑。
在李彻眼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他。
而其实除去爱以外,她更有一颗护国之心。
但好似只有眼前人发觉了。
宋玉卿鼻酸地厉害,“多谢周公。”
以公尊称,聊表满腔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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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仕璋走后,宋玉卿被传唤去往坤宁宫。
“娘娘换好衣物便出发吧,耽误时辰可不好了。”
说完,那传话的太监便走了。
宋玉卿双手攥得发白,眼前一片漆黑,想叫人,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冷宫之中,已经没人帮她了。
宋玉卿摸索着黑,发现自己连基本的穿衣都难以做到,只能勉强地穿好后,摸索着墙壁一点点走出去。
刚出门不到十步,便狠狠摔倒在地上。
瞬间疼得飚出眼泪,又用力地爬起来。
她咬唇,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像是要把这些痛苦与耻辱铭记在心一般。
一段不到一刻钟的路,宋玉卿硬生生走了一个时辰。
等宋玉卿到时,衣服已经脏的不像话,就连旁边的宫女都惊得捂住了双唇,这哪里像个宫妃的模样?
而她只是漠然地摸索着,终于到了坤宁宫内。
李彻和太傅站在坤宁宫守着,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宋玉卿来,以为她是又耍性子了。
正当李彻又要派人传唤时,一道薄削的瘦影走了进来,只见宋玉卿那一身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脏污,就连太傅都皱眉。
李彻蹙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宋玉卿冷声,“有什么话,陛下便直说吧。”
李彻没有察觉异样,以为宋玉卿只是对被他命令扒去华服而不满,所以故意穿成这样来的,“澜儿已经跟朕解释过,不是你推的她的,是朕错怪你了。”
宋玉卿心里毫无波澜。
李彻见她不语,又道,“卿卿,你应该理解朕,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一时情急,才会……”
宋玉卿喉头一滚,莫名一笑,“陛下是天子,我又怎么敢怪罪陛下。”
李彻听着她的话,眉蹙得更深。
太傅习惯了教导宋玉卿,察觉她语气不对,“阿卿,好好说话。”
宋玉卿手指微拢,“太傅以何种身份与我说话,是皇帝的老师?还是皇后的舅舅。”
她说了两种,唯独没说她的老师。
太傅微愣,眉一拧,“你这是……怨我?”
宋玉卿不答话。
太傅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情急,百官都瞧见此情形,故而才请降罪于你,否则有损皇帝威仪。至于我是澜儿的叔叔,这事我本没有义务和你说,但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应当见得。如果只是因为今日这么点委屈,就如此,未免让我寒心了些。”
这么点委屈。
宋玉卿只觉得好好笑。
宋玉卿继续阴阳怪气:“太傅公正,玉卿不敢有怨言。”
太傅闻言,哑然,“你……”
宋玉卿可惜自己的双眼看不见,要不然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既然陛下已经查明真相,那我便告退了。”
李彻见状,立马道,“魏贤说你拒了圣旨?”
“是。”
李彻脸阴沉了下来,“为什么?”
“我宋玉卿可以为奴为婢,唯独不能对不起自己,与旁人共事一夫,我没有这个癖好。陛下与皇后情真意切,若是愧疚,陛下不如痛快地放我出宫,为我觅得佳婿,这便是最好的补偿。”
李彻听到她一字一句,神经抽动,直到她说要为她觅得佳婿,那一瞬间感觉血都涌了起来,“朕知道今日罚让你心中有气,朕明日下旨昭告你的清白,这一切就都过去了,我们依旧还能如从前一样……”
“回不去了。”宋玉卿骤然发笑。
李彻脸一冷,“卿卿,再闹便越界了。”
宋玉卿指着双眼,“李彻,我的眼睛瞎了,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长久沉默。
宋玉卿无法看到众人的表情。
一双眼而已,她一颗心,整个人都给出去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一双眼?
“卿卿,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胡乱说的?”
疼了不知道多久,那尖锐的耳鸣声和痛感才渐渐消失。
宋玉卿脸色苍白,而屋外一道影子来回踱步,她与李彻相识六年早已经熟悉,他的脚步,他的影子,她都能认得出来。
良久,她听见外面李贽带有一丝不确定地声音,“姑娘睡了吗?”
外面的宫女不知道答了什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吱呀地门声响起。
宋玉卿抬眼,与李彻墨曜石般的黑眸对视上,他眼里有些许的怯,但还是上前,嗓音温柔,“身体可好了些?”
宋玉卿抿唇,“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了很多。”
淡淡的疏离,眼神像是看陌生人般。
李彻有种莫名的心烦缠在心头,但还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宋玉卿闭眼,“若无事,陛下便早些歇息吧,我要睡了。”
李彻目光微沉,步伐上前两步,坐到了她的床榻边,“卿卿……”他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掌心带着温热。
那年她随他一同征战时,也是冬日,那时他们被敌军包围,四周只有尸体,他握着她的掌心取暖,手也是这样的炽热。
她一时悲从中来,又抽回了手。
李彻看着双手空了,“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与澜儿自幼相识,是先帝御赐的婚事,她为了等我,硬生生等到现在……我自幼时起,便答应过她,娶她为后。”
“你也答应过我。”宋玉卿冷笑地看他,“李彻,你也答应过我的,此生只有我一人,你忘了吗!”
李彻看着她的眼,眼眸微动,“我承认,我对你之前都是利用。”
宋玉卿呼吸发颤。
李彻喉骨一滚,“但这些年的相伴,你与我已是……家人。”
好一个家人!
宋玉卿视他为夫君,为最依赖信任之人,而在他眼里,她是棋子,是权衡利弊,到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成了‘家人’了。
“我答应你,你的位置仅次于澜儿,不会再有别人了,你若不想在宫里,往后我陪你去行宫住,也陪你下江南……”
李彻的双眸渐渐看向她,充斥了真诚。
宋玉卿若是之前还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她明白,他对她从始至终没有爱,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要弥补。
她道:“我宋玉卿出身不高,身份微贱,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不需要前程似锦。皇后贵妃,其实我也不稀罕,李彻,我要的是唯一……”
她眼睛渐渐有了雾气,忍着心酸,但始终面色保持着冷静,“如果不是唯一,纵然是天神我也不要。你心慕于皇后娘娘,那就放我走吧,曾经的一切我都不计较了,还请陛下放我和离归家。”
李彻听到那一声‘和离’,心口莫名发闷,他声音沉下,“卿卿,你离开皇宫日子不会好过的,我是皇帝,就算没有澜儿,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这一句话,像是棒子把她敲醒。
是了。
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注定了李彻不会完完全全属于她。
“我知道你是在赌气,等你病好,我带你去看长安的上元节,你不是抱怨一直没看吗……”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幻。
宋玉卿只觉得骨子里都在发寒。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必须离开皇宫。
念头一旦诞生,那便是野草般疯狂蔓延。
李彻见她没反驳,以为她是动摇了,心中微微亮了亮,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欢喜从何而来,于是他抱着她的肩头,“以后,朕再也不骗你了。”
这次他用了朕。
是帝王的许诺。
可惜,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宋玉卿眼见李彻打算留宿,声音冰冷道,“我今日不适,陛下就请回吧。”
李彻面色微动,俊朗的面容含着笑,“那你便好好休息。”
宋玉卿嗯声,不再看他。
李彻帮她掖了掖被褥,轻轻吻了她的额心,就如曾经一样,宋玉卿却已经毫无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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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玉卿醒来时,掌印太监魏贤忽然到此。
魏贤笑眯着眼,“宋姑娘,陛下圣旨。”
宋玉卿微顿,反应过来后,下了踏,正要下跪。
魏贤连忙搀扶,“陛下怜惜姑娘体弱,特许姑娘不用跪着接旨。”
她垂眼,眼睛也没有感激,“那便宣吧。”
魏贤于是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政先内治,赞雅化于坤元。宋家之女宋玉卿,秀毓名门,柔嘉成性。仰承皇太后慈谕,以侧宝封尔为贵妃,钦此!”
宋玉卿骤然想笑,喉头最终忍不出发出一阵笑。
魏贤以为她是高兴坏了,提醒道,“贵妃,快点接旨吧!”
自大楚开国以来,宝册皇后就没有前一月和后一月都没有封妃的先例。
如今李彻与谢澜刚成婚,他却先一步将她册封为妃。
这算什么吗?补偿?
宋玉卿摇头,“我不接旨。”
魏贤瞳孔微震,“宋贵妃,抗旨不尊,可是要株连的!”
宋玉卿呼吸微沉,眼睛看向魏贤,“我不接旨。”一字一顿,格外铿锵有力。
魏贤像是看到了疯子。
宋玉卿当初为了助力李彻,早就与宋家断绝关系,从族谱剔除,她早就没了亲人,株连也牵连不到任何人。
魏贤黑着脸,“宋姑娘,你可想好了?”
“是,你去通报皇帝吧。”宋玉卿闭眼。
魏贤咬牙,“宋贵妃,此事奴才实在不敢同陛下说,您要抗旨,你便自己去吧。”
宋玉卿沉默了一下,的确,不应该牵连别人。她接过了圣旨,朝着宣政殿而去。
宣政殿的人见是宋玉卿,仿佛提前知道她要来,也不阻拦。
宋玉卿进入宣政殿却发现空无一人。
“陛下,正在与太傅宣议殿商量政务,贵妃娘娘且稍后。”一宫婢道。
宋玉卿听到太傅二字,眼睛一顿,随之而来地语气微微上扬,“师父回来了?”
宫婢微顿,“是的。”
宋玉卿这几日的阴翳一扫而空,眼睛里都带了笑,于她而言,太傅是师,也亦为父。
他曾教她识文断字,将她从闺阁思维中拉出来,教她知道什么是大局,什么是天下。
所以她才义无反顾的支持李彻成为皇帝,成为李彻最忠实的拥趸。虽然在感情上李彻亏欠了她,但不得不承认李彻是天生的帝王。
宋玉卿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甚至都带着点雀跃:“草民与周仁璋周大人,两情相悦,请皇上赐婚!”
轰隆!
李彻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为难自己!
皇帝的威严,帝王的面子,他现在统统顾不上了。
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宋玉卿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次!宋玉卿,你怎么敢的!”
“求皇上遵守承诺,答应草民的请求,求皇上大发慈悲,给草民和周大人赐婚!”
宋玉卿完全无视眼前人的愤怒,只是退后一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她再次把那象征着帝王身份和承诺的玉牌举过头顶,确保每一个大臣都能看见。
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宋玉卿也在赌,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
相伴六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宋玉卿更了解眼前这个人,也没有人比宋玉卿更清楚,这一天多么的来之不易,这一路上他们吃了多少苦,她都是感同身受的。
他舍不得权势,舍不得帝王的颜面,更不会让满朝文武觉得他言而无信。
若是在这些人面洽,失信于一个小女子,那么他这个皇帝,还有何权威可言?
“好!好!好!”
李彻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居高临下看着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觉得是那样的陌生,曾几何时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就闹成了这样?
只是因为一个区区皇后之位吗?
“臣倾慕宋姑娘已久,还请皇上成全!”
周仁璋这个时候,从文武百官之中走出,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大殿中央,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身红色官袍穿在身上,哪怕是跪在地上,脊背也是挺得直直的,自己一人,愣是跪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倾慕已久?好,好啊!朕怎么不知道?周爱卿是何时倾慕宋姑娘的?”
李彻咬着后槽牙,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这个时候冒头的周仁璋身上。
亏得他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可塑之才,亏得他还那么看重信任他!
混账,都是混账!
“臣第一次与宋姑娘相见,便是在敌营之中,彼时宋姑娘为了陛下大业,死咬牙关,受尽酷刑却不吐露只言片语,臣钦佩宋姑娘风骨,爱慕宋姑娘容貌,还请皇上成人之美,赐婚与臣和宋姑娘!”
周仁璋字字句句,说的无比清楚。
他看向李彻的时候,眸子清明,没有任何的挑衅。
可是偏偏,李彻就是觉得他把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若是在这个时候处置这个人,那么他也是立不住的。
何况他如今刚刚登基,正是需要收买人心的时候怎么能当众跟自己看重提拔的臣子闹不和呢?
“陛下,既然周大人如此爱慕宋姑娘,不如陛下就成人之美吧!”
太傅看出了李彻的犹豫,立马起身,开始进言。
有了他牵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还请陛下成全这对有情人!”
成人之美,有情人!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顶绿帽子,狠狠地砸在李彻的脑袋上。
他气的几乎要一口鲜血喷出来,饶是如此,也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
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跪在那里的宋玉卿,咬着后槽牙开口:“宋玉卿,这机会只此一次,你确定,只要这个?”
“皇上,草民只想跟心爱之人,成婚生子!”
“请陛下成全!”
宋玉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看不见,力道控制的也不好,这一下,额头就鲜血淋漓。
“心爱之人?他是你心爱之人?”
李彻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他不敢相信,如此冰冷刺骨的话,竟然是她说出来的!
那他算什么?
“是,周大人,乃是草民心爱之人,想嫁之人,还请皇上成全!”
“求皇上成全!”
宋玉卿就这么捧着那块玉牌,不停磕头。
一旁的谢澜,终于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拉着李彻的手,温柔开口:“皇上,难得有情人,既然如此,皇上还是成全了他们吧,宋姑娘的确年纪不小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皇上就允了吧。”
“澜儿?”李彻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心上人。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也不知道,她一向体贴,怎么如今,也跟着他们一起逼迫他!
“皇上?”
谢澜做出疑问的表情,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不肯放手。
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共患难,两个人现在一前一后,李彻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受。
眼看着满朝文武都开始窃窃私语,李彻明白,今天,宋玉卿就是故意的,她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逼迫自己,她就是要给他难堪,这是她对他的报复。
好,好,真不愧是宋玉卿,有仇必报的宋玉卿!
“既如此,那朕答应便是!”
这句话,几乎是李彻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松了一口气,宋玉卿的身子都软了下来,她摸索着李彻的手,把自己手里的玉牌,塞进了他的手里。
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往后两步,拉开距离,再次重重磕头:“草民多谢皇上恩典!”
“臣多谢皇上恩典!”周仁璋也立马磕头谢恩!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绝无回旋的余地。
李彻心口憋闷,却还是要装作一副大方的样子来。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自己的情绪,继续开口道:“宋姑娘娘家无人,朕特恩赐她从宫中出嫁,嫁妆就由皇后娘娘操办!”
“臣妾遵旨!”
谢澜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心中无比欢呼雀跃,她巴不得这件事快点办才好,赶紧把这个晦气的女人赶出去,省的生了什么变故。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结束了。
御书房。
“周仁璋!你放肆,你明知道宋玉卿是朕的贵妃,你怎么敢!”
李彻身上的华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就把周仁璋叫过来问责,气急败坏的摔了一个奏折过去,就这么砸在了周仁璋的脸上。
闷闷的痛传来,周仁璋依旧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想留在这里,何必勉强?”
勉强?
宝珍挡在宋玉卿前面,用尽全力,竟然也是未能挡住这些人分毫。
最后七八个小宫女,就这么硬生生地把宋玉卿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后背上原本就没有结痂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衣服。
“你们快住手,姑娘的伤口裂开了,快松开。”
“若是被皇上知道你们如此放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宝珍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想要去抱住宋玉卿。
可是那嬷嬷却直接扯过她的头发,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咬着后槽牙说道:“皇上与皇后,鹣鲽情深,哪里会多看这个贱人一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那些小宫女都是谢澜手下最得力的人,主子的心思自然也就是奴才的心思。
她们欺辱宋玉卿眼盲,趁着拉扯她的间隙,在她的身上下黑手。
一片黑暗中,宋玉卿只能感受到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甚至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在对自己下黑手。
她并非是吃哑巴亏的柔弱性格,随手抓住了一个小宫女,随后用尽全力,把人扯到自己的身边,干净利落的拧上了她的脖子。
咔嚓!
随着清脆的声音,那小宫女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周围所有小宫女全都吓得不敢再动,下意识地退后,生怕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你……你敢在宫中杀人?”老嬷嬷的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玉卿。
宋玉卿坐在地上,样子虽然狼狈,可是姿态依旧淡漠中带着一股子狠厉。
“她只是晕过去了,但是如果胆敢有人再犯,就不一定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来调教你规矩的,这本就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那嬷嬷听说人没死,也放下心来,立马开始输出,指责宋玉卿不识好歹。
宋玉卿知道,谢澜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针对自己,就绝对不会不了了之,纠缠下去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个仇,她记下了。
现在既然奈何不了谢澜,那就好好收拾收拾她的狗好了。
“嬷嬷这话说得太重了,我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只是身上伤口实在是太疼,还请嬷嬷过来搀扶一下,也好快些学规矩。”
宋玉卿忽然缓和了语气,看上去像是怕了皇后娘娘的威名。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怕皇后本也是应该的事情。
嬷嬷不疑有他,就这么走上前去,伸手去搀扶宋玉卿。
宋玉卿抓住了嬷嬷的手,艰难地站起身来,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长鞭,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瞬间,血花四溅,周围的小宫女吓得哇哇大叫。
“啊!”
那嬷嬷也是捂着脸,嚎叫出声如同杀猪一般。
再看宋玉卿,她身上沾染着鲜血,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嬷嬷的,手中紧握长鞭,站在那里。
虽然只有薄弱一人,却愣是散发出三军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宝珍跪在地上,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已经被宋玉卿这一人对战千军的气势给震撼到了,满脸都是佩服和崇拜。
朝露殿闹得欢快,御书房也不平静。
只是跟这边的血色比起来,御书房的气氛更压抑几分。
周仕璋跪在地上,真诚开口:“皇上,臣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宋姑娘了,实在是担心得很,她瞎了眼睛,在这后宫之中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求皇上开恩,让臣去探望一二吧?”
“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啊。”李彻冷哼一声,已经完全黑了脸。
一想到宋玉卿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若不是看在他位高权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自己早就已经把他五马分尸了。
“宋姑娘是皇上赐给臣的妻子,自然是如珍如宝,还请皇上开恩。”周仕璋不卑不亢。
他虽是文臣却不缺风骨,甚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韧和倔强。
越是如此,李彻心中就越是失衡恼怒。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周仕璋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朕还照顾不好一个女子?还能让她受了委屈不成?”
委屈不委屈,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吗?
周仕璋没有说话,只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抬起头来,直视李彻的眼眸,带着淡淡的讽刺。
只是一个眼神,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李彻更是有了一种被戳穿的恼怒。
他们都是男人如何能不知对方心意?
思及此,李彻是更加不耐烦了:“后宫重地,女眷众多,你一个外臣怎么可以轻易入内?退下!”
周仕璋心中不安,怎么都放不下宋玉卿,可是却也知道,继续恳求只会把关系弄僵,搞不好最后遭罪的还是宋玉卿。
他只能是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门之后,他直接塞给了小太监一锭金子,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宋玉卿的住处,并且还朝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张望。
见状,那小太监叹了口气:“周大人如此在意那姑娘,也是她的福气,只希望这一月之期快些过去,宋姑娘也好少受些罪。”
“她受罪了?”周仕璋一把抓住了那小太监的手腕,眼里的急切怎么都掩盖不住。
小太监自知自己失言,一阵的恼恨,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随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周大人放过奴才吧。”
周仕璋知道,这太监身不由己,很多话,他不能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公公不必如此,请回吧。”
虽然按照规矩,小太监应该把周仕璋送到宫门口的,但是因为刚刚失言无法面对周仕璋,就急忙忙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周仕璋就收起了那副伤心无奈的样子,顺着小太监指引的方向,一路朝着朝露殿走去。
为了今天他也提前做了准备,这官袍实在是太过扎眼,所以他直接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官袍脱了下来,里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远远看上去,跟小太监差不了多少。
一路询问打听,总算是找到了朝露殿的宫门。
里面高高低低的叫骂声传来,彻底打乱了周仕璋的心。
他一脚踹开了宫门就这么冲了进去。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后宫!”
“快,快发信号,有刺客!”
那嬷嬷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太监,吓得哇哇大叫,小宫女们也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发信号。
宋玉卿看不见进来的是什么人,却感受到这个人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下意识地挥舞着手中长鞭,想要自保。
可是下一秒,手中长鞭被人用手接住。
那熟悉清冷的声音传来:“姑娘莫怕,是我。”
只是简单一句话,就让宋玉卿卸去了全身的防备。
她苦苦支撑良久,如今放下心来,也支撑不住,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宋姑娘,你怎么了?”
周仕璋一阵的紧张,急忙上前查看。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他不会让你来的,你可知,私闯后宫,乃是死罪!你快走!”
“私闯后宫还想走?荒唐!你们这对野鸳鸯就等着去死吧!”
嬷嬷抓住了这个痛处,又开始哇哇叫。
这时候,收到消息的李彻带着滔天怒火和御林军,脚步匆匆地朝着朝露殿走来。
宋玉卿耳朵格外灵敏,所以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地护在了周仕璋的身前:“一会你不要说话!”
周仕璋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只是拉着宋玉卿就要离开。
“放肆,这里是后宫,你一个外臣,竟然敢私闯后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你们虐待功臣,就不是自寻死路了吗?”
周仕璋转身,把伤痕累累的宋玉卿护在身后,据理力争。
那嬷嬷眼看着他们要离开,就直接挡在宫门口:“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为了调教宋姑娘出嫁规矩的。”
“我说了,她这样便是最好,滚开!”
周仕璋一只手搂着宋玉卿的腰,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紧接着顺势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了开口询问宝珍:“宋姑娘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
宝珍红了眼眶,嗓子眼有些发干,可能是因为伤痕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我们走不了的。”
宋玉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那些人马上就要到了。
还知道,李彻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果然,就在周仕璋刚刚踏出朝露殿的那一瞬,李彻带着御林军,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入眼就看见周仕璋抱着宋玉卿,李彻心中的嫉妒疯狂滋长,脸色阴沉可怕:“放肆!周仕璋你可知道,私闯后宫乃是死罪!”
这样的情况,周仕璋无奈,只能是暂时把怀中的宋玉卿小心翼翼的放下。
他知道她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所以放下的一瞬间动作十分的轻柔。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动作,却让宋玉卿鼻子有些发酸。
从前她陪着李彻征战沙场,大小伤痕无数,可是他从未说过任何一句心疼的话,甚至都没有亲自给她处理过伤口,只关心她会不会拖后腿,会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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