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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番茄

月亮爱喝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她提起太子妃,春分倒是想到了些什么:“咱们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个……能容人的。”秋分明白她的意思:“太子妃总会知道的。绿珠,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也不止是绿珠,还有含烟呢。”春分提醒她。秋分眯了眯眼,她还真忘了含烟了,毕竟有个漂亮的绿珠在前头呢。她正预备说些什么,却冷不丁地听见外头鹧鸪的喘气声。“春分姐姐在么?快预备着当值吧。殿下今夜宿在书房。”屋里头两个宫女听见了,都有些愣神,也来不及多想,都还是本能地下榻穿了鞋,得亏这会儿两个人都还没安置。秋分动作快些,先去开了房门:“怎么了?今夜殿下不是……”不是去了太子妃那里吗?打开房门,她先被鹧鸪的满头大汗吓了一跳。才四月里的天,也不知鹧鸪这是怎么闹的。鹧鸪满脸的后怕:“原本是去了太子妃...

主角:梁绿珠谢元赴   更新:2024-12-14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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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绿珠谢元赴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月亮爱喝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她提起太子妃,春分倒是想到了些什么:“咱们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个……能容人的。”秋分明白她的意思:“太子妃总会知道的。绿珠,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也不止是绿珠,还有含烟呢。”春分提醒她。秋分眯了眯眼,她还真忘了含烟了,毕竟有个漂亮的绿珠在前头呢。她正预备说些什么,却冷不丁地听见外头鹧鸪的喘气声。“春分姐姐在么?快预备着当值吧。殿下今夜宿在书房。”屋里头两个宫女听见了,都有些愣神,也来不及多想,都还是本能地下榻穿了鞋,得亏这会儿两个人都还没安置。秋分动作快些,先去开了房门:“怎么了?今夜殿下不是……”不是去了太子妃那里吗?打开房门,她先被鹧鸪的满头大汗吓了一跳。才四月里的天,也不知鹧鸪这是怎么闹的。鹧鸪满脸的后怕:“原本是去了太子妃...

《娇宠:从宫女到太子宠婢的晋升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听她提起太子妃,春分倒是想到了些什么:“咱们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秋分明白她的意思:“太子妃总会知道的。绿珠,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也不止是绿珠,还有含烟呢。”春分提醒她。

秋分眯了眯眼,她还真忘了含烟了,毕竟有个漂亮的绿珠在前头呢。

她正预备说些什么,却冷不丁地听见外头鹧鸪的喘气声。

“春分姐姐在么?快预备着当值吧。殿下今夜宿在书房。”

屋里头两个宫女听见了,都有些愣神,也来不及多想,都还是本能地下榻穿了鞋,得亏这会儿两个人都还没安置。

秋分动作快些,先去开了房门:“怎么了?今夜殿下不是……”不是去了太子妃那里吗?

打开房门,她先被鹧鸪的满头大汗吓了一跳。

才四月里的天,也不知鹧鸪这是怎么闹的。

鹧鸪满脸的后怕:“原本是去了太子妃那里,这不是……这不是回来了吗?姐姐快预备着吧。我先去厨司看看热水,殿下说要沐浴。只怕晚些还要用宵夜。”

秋分这下是不敢耽误了:“热水自然是有的,厨司里灶一直是热的,官师傅也在,今日才包了馄饨,吃那个吧。晚膳三脆羹殿下没吃多少,换个清爽的。我这就去。”

她说着又招呼了春分一声。

春分知道她这下得忙一阵,点头说好,她也往外走,去找嬷嬷预备殿下沐浴后夜里要穿的里衣和寝衣。

鹧鸪也不敢耽误,连忙去书房预备热茶。

他是得了他师傅的令,赶忙跑回来提前预备的,不然等太子殿下回来再预备,那可就糟了。

今日可真是的!

想起在太子妃那里发生的一切,鹧鸪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怪不得殿下要生气呢,就是鹧鸪这个做奴才的在边上看着也觉得太子妃今日这安排委实是有些不大合适。

前头的动静一起,觉浅的梁绿珠便醒了。

对面床上含烟倒是仍旧睡得香。

梁绿珠琢磨了一阵,还是撑起身拢了衣裳下床,她在黑暗里摸索着穿戴整齐了便拿着烧水壶往后头厨司去了。

她到的时候厨司里正热火朝天的忙着,她便没去添乱,循着白日里的记忆去后头找秋分去了。

秋分这会儿果然在。

“你怎么来了?正好,搭把手。”

梁绿珠诶了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上前去添柴火。

“听着外头热闹,我睡不着,便想着看能不能帮些忙。”

这就是眼里有活儿。

秋分没多说:“殿下回来了。得预备着宵夜和热水。你春分姐姐也忙。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再去把芙蓉叫来。”

她到底不好差事春分手底下的宫女,芙蓉自然就是她手底下的小宫女了。

梁绿珠帮了忙,然后也乖乖地应下了。

她加了热水,然后便提着热水壶回去。

然后去喊了芙蓉,就去找春分了。

她去找春分了,却见丁香也已经到了在边上帮忙了。

春分正和两个老嬷嬷说话呢,丁香倒是瞧见她了,她笑眯眯地走过来。

“这么晚你还起来,得了。这里有我呢,你回去歇着吧。”

宫女太监们,谁都怕被抢了差事。

丁香如今虽然不讨厌绿珠,但也不大乐意把差事露脸的机会给绿珠。

梁绿珠来晚了一步,自然没多纠缠。

她点点头:“那辛苦姐姐了。”

她转身便退了出去。

原本梁绿珠想着直接找春分有些生硬,便先去了厨司,未曾想倒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含烟初来乍到,自然没听懂这话,只不解地望向说话那宫女。

那宫女先低头把针脚别好,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得了,既然来了就好好伺候吧。开春了我这里还缺一个侍弄花草的,你叫含烟?你明儿个起就跟着我吧。”

这宫女显然是在四个宫女里说得上话的,她先挑走了含烟,显然是并不想挑梁绿珠。

梁绿珠也不急,只静静等着另外几个的吩咐。

另一个开口的宫女你说话要客气一些:“青绿从前是跟着我做针线活的,那……绿珠你往后就接着青绿的差事,跟着我学怎么办差事吧。我先带着你们去你们的住处。”

东宫里的住处确实比芜房里要好上许多,不再是八个宫女一间,而是换成了四个宫女一间。

不过梁绿珠和含烟到的时候屋子却是空空的。

两人险些还以为东宫这样好,是两人住一间屋子。

领着她们来的宫女叫春分,解释了之后她们才恍然。

“原本这里还有两个宫女的,其中一个差事办得不好去了别处,还有一个……寻了好差事,也另谋高就了。如今你们俩便先住着。”

另谋高就的那位,说的自然就是青绿了。

“我们就住在前头,不守夜当差的时候有什么事儿便来找就是。”这自然就是客套话了。

四个大宫女分别叫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

先前要走含烟的是夏至,管着长宁殿里的花木。

几个大宫女各自领着差事,底下还各自跟着几个小宫女,含烟和梁绿珠她们这些新来的自然就只能跟着她们这些大宫女从最底下开始学。

这对于梁绿珠来说还是挺新奇的。

毕竟上辈子她正经做宫女的日子并不多,但她也已经做好了辛苦的准备。

伺候人的差事,哪有不不辛苦的?

春分瞧着很好说话,倒是有些像翠云,但她要比翠云说话办事都更妥帖周全许多。

她叮嘱了梁绿珠和含烟几句,大意是今日殿下不得空,她们才来也不必做什么,只等着明日再给她们分派差事。

含烟等着春分离去之后脸上的笑脸便不见了,她大喇喇地将包袱放进里侧的床榻里,用不高不低的音量道:“真是晦气。”

梁绿珠其实忍含烟挺久了,她先把自己的包袱放到了对面的床榻上,一双澄澈目静静地回看对面的含烟。

“你说什么?我以为蚊子在耳边叫呢?真是稀奇了,四月里也有蚊虫,要是让我逮到了,定会一巴掌拍死的。”

她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危险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含烟,跟带着钩子一样。

含烟一下子便被镇住了,她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但她嘴上又不肯服输。

“你……什么蚊虫,什么蚊虫。这里哪有什么蚊虫,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蚊虫。”

她说到后面气势终于回来了一些,这才终于骂了梁绿珠一句。

梁绿珠索性直接把话给说明了。

“你我虽然同进了东宫伺候太子殿下,但现下既然不在一处做事伺候,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真看不惯我,那便自己搬出去。”

含烟这个人性子不好不坏,但嘴巴确实是不大客气,梁绿珠现下也并不准备惯着含烟。

她撂下这话,先撸起袖子去外头打水把屋里给收拾了。

这屋子像是才被搜过,估摸着是因为那个叫青绿的宫女,瞧着也乱糟糟的。

往后都得在这里住着,梁绿珠爱干净,自然要好好拾掇一回。

含烟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梁绿珠早就出去打水了,她气闷地跺了跺脚,环顾一圈之后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到外头去打水。

东宫里太子殿下住的长宁殿很大,宫女太监们住在后头一排倒作房里,不过是分开的。

由前头的四个大宫女住的最前头,再往后也住了好几个屋子,含烟和梁绿珠住的是偏后的屋子,离这里唯一的水井也有些远。

不过这会儿还是办差做事的时辰,她们倒没碰着什么打水的人,倒是方便没耽误什么功夫。

含烟打水回来嘟囔了一句:“你眼神倒是好使,这么快就找到水井了。”

梁绿珠拧帕子的动作一顿,她没吭声。

宫里殿宇的布局大多都是相似的,她只是循着前世的本能去找,果然很轻易地就找到了。

梁绿珠没搭理含烟,她自讨了个没趣儿,她撇了撇嘴,索性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收拾了一回东西,宫女们各自有一个小柜子,锁也是有的。

不过梁绿珠现下倒没有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贵重要紧的东西都她放在身上呢。

两个人就在屋里缄默地拾掇了各自的东西。

她们到东宫之后便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了,等拾掇完屋里的一切,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含烟真是饿极了,她偷觑了梁绿珠好几眼,最后还是一个人出了屋里。

梁绿珠其实也有些饿,但她还留了今早的馒头,便没有出去。

她就在屋里烧了水,和着馒头填饱肚子。

不过她没想到会有人来找她。

看见她在啃馒头的时候春分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不过梁绿珠这样的美人就算是啃馒头也还是美的,有种美人落魄的美,就是春分心里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怜惜。

她手里端着一碟子糕饼:“这是殿下今早赏赐下的豌豆黄,想着你们才来怕是还没用午膳,我正好也来和你们说说话,诶,含烟呢?”

梁绿珠站起身的同时先把馒头咽下,她多看了春分一眼。

几个大宫女住在一处,含烟要是过去了春分不会不知道。

“多谢姐姐惦记,这是殿下赏给姐姐的,绿珠怎么好要姐姐的。还是姐姐留着自己吃吧。”

梁绿珠也不戳破,索性顺着春分的话装傻充愣。

春分笑笑:“不过就是一碟子糕点,殿下宽厚,往后你也伺候的好也会有的,到时候你再还我可好?”

梁绿珠这才接过了那碟子豌豆黄,又示招呼春分坐。

“姐姐可别这么说,绿珠只怕自己愚笨,办不好差事。”她说着还十分紧张地低下了头。

看似是不安紧张,实则只是她怕忍不住会表情失态而已。

让她在这里扮傻扮乖,实在是不大好意思。


含烟说了一句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她又盯着梁绿珠继续道:“别以为你昨夜守夜就如何了。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会比你差。”

这下梁绿珠听懂了,含烟一直拿她当对比呢。

这下梁绿珠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她“哦”了一声:“那你好好当差。”

昨儿个梁绿珠守夜打瞌睡都小心着,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去歇息。

含烟被梁绿珠敷衍的语气弄的语噎,心里那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莫名心中更加窝火。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梁绿珠早就已经转身往她们屋里的方向走了。

回去路上巧了,又碰着了昨夜见过的大宫女冬至。

冬至怀里还抱着蛮奴那只狸猫,瞧着蛮奴是还没睡醒的样子,路过的时候蛮奴的眼睛都还没睁开。

梁绿珠见状便只福身问好,并没有多说什么。

冬至也只是轻点头,瞧着她去的方向应当是长宁殿。

这个时候谢元聿早已经起身拾掇好了,早膳摆好的时候冬至便抱着蛮奴到长宁殿了。

谢元聿远远瞧见了,手微抬:“放到软榻上,别管它。”

冬至老实点头应下照做。

谢元聿才到八仙桌前落座,才被放到软榻上的蛮奴就跟成精了似的,下一秒就睡醒奔到了谢元聿的脚边。

谢元聿才擦了手,没去抱蛮奴,由着蛮奴蹭着他的鞋尖:“今儿个天气好,带蛮奴出去晒晒。”

冬至称是:“殿下快看蛮奴,又胖了一圈儿了。”

谢元聿没看单是凭借脚尖上的重量也能知道。

“今日中午不许它吃东西。”谢元聿不顾蛮奴的控诉声,脊背挺直地用早膳了。

早膳过后谢元聿如常去福宁殿侍奉官家,半路遇上了早早就进宫蹲着他的七皇子谢元和。

七皇子这是道歉来的,远远见了谢元聿就作揖:“二哥。前日之事实在是弟弟荒唐。弟弟回去之后让府里挑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聊表歉意。”

昨日薛皇后才说了让谢元和闭门静思己过,今日他仍旧这样大摇大摆进宫。

谢元聿眯了眯眼,没应。

跟着的鹧鸪没反应过来,倒是顺着七皇子的话往后一看,果然瞧见了七皇子身后站着的几个宫女。

约莫过了几息,谢元聿停下脚步,从容不迫:“嬢嬢已经处置过了,孤自然不会追究。弟弟府上也需要人伺候,孤自然不好夺人所爱。”

他说得客气疏离,短短几句话却说得谢元和实在面热羞臊。

真正夺人所爱的分明是谢元和自己才是,把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宫女给挑走了。

谢元和踌躇了一回,他是一时冲动陷入温柔乡上了头,莽莽撞撞地许下承诺,事后现下若说不后悔那自然是假的。

谢元聿却没空停留听谢元和辩解,他轻点头:“先去福宁殿吧。”

他方才说的是真心话,嬢嬢那日已经做了处置了,谢元聿自己就不会在这件事上揪着不放了,但别的事就另论了。

到福宁殿的时候英王和四皇子也都已经到了,两人都在殿外廊下相对而立。

四皇子谢元赴肖似他的生母,敦厚里带着一丝柔情,只是眉眼里带着官家的硬朗,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便更温和了,他的声音也很清透。

“二哥,七弟。今日倒是稀奇了,七弟居然会来的这么早。”

七皇子抬手挠挠脑袋:“大哥,四哥。父皇今日还没起身吗?”

说话间谢元聿已经走到廊下英王和四皇子身侧了,廊下的小内监见状如常搬了一把圈椅来。

“父皇已经起身了,用过早膳才喝了汤药,只是精神不济,方才正好安睡。”谢元赴接过了话头,又拉了边上的谢元和一把。

谢元和闻声点头:“那父皇安睡前是否有什么指示吩咐?”

他问这话时其实有些忐忑,官家对太子的疼爱是人尽皆知的,要是让父皇知道他看上了东宫的宫女,还把那宫女纳回了府上,他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数落。

这才是今天一早谢元和就进宫在东宫外头等着太子的缘故。

只是没想到会吃了个冷脸,被太子不咸不淡地拿话给挡了回去。

四皇子谢元赴看破不说破,他随和地笑笑:“七弟放心。没你的差事,你大可以安心躲懒去。只是父皇让我们跟着二哥到侧殿把这两日堆起来的折子给看了。”

谢元赴话说到一半微微一顿,最后望向端坐的太子。

“一切都由太子定夺。”这也是官家的原话。

谢元聿闻声站起身,他看了英王和四皇子一眼:“那这就走。”

这两日堆起来的折子不少,谢元聿来时算着也是该批一批了。

英王至此才终于出声:“五弟抱病,六弟放心不下父皇还在里头守着呢,七弟也进去一道守着吧。你们俩正好作伴。”

他一开口就是发号施令的语气,加之他本就生得威严。

于是七皇子谢元和听完下意识地就点头应下了,应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偷看了太子一眼。

他一下子又尴尬了一回,索性一拱手先进了福宁殿。

谢元赴夹在英王和太子之间,倒是做了话多的那个让气氛没有那么尴尬。

福宁殿侧殿里堆了不少的折子,三个皇子各自坐了一处,各自有小太监在边上研墨。

添进墨盘里的清水不到晌午便见底了,英王什么也没说看着时候差不多便起身离去了。

谢元赴好脾气的笑笑:“今日倒是要去二哥东宫里讨顿午膳吃了。”

四皇子左右逢源,对着谁都是一张笑脸和风细雨,在一众皇子里和谁都有话说,鲜少会见他得罪谁。

谢元聿没拒绝,他站起后谢元赴才慢悠悠起身跟在身后。

两人差着一点距离走在一起,路上谢元赴说着闲话。

“早先听说了七弟的事儿,这事儿实在是对不住太子您,只是七弟到底年轻,倒是让太子您为难了。”

谢元聿最不喜欢的就是谢元赴这样的说法,他扯了扯嘴角,却实在没有劲儿去和谢元赴争辩。

谢元赴这话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就差没偏到谢元和心窝子里去了。

谢元赴自己大概也察觉了,进东宫时又找补了一句:“弟弟失言了。”

“无妨。”谢元聿摆手,好似真的不在意。

倒是走在后头的鹧鸪似乎瞧见了自家殿下垂下的手微微收紧成拳头。

就是鹧鸪自己也气得咬紧牙,这事儿受委屈的分明是他们殿下。

凭什么要他们殿下多担待?


这两日这事儿早已传遍宫中,虽说他们殿下八风不动,但还是有不少流言传出。

毕竟这事儿对于他们殿下来说确实是有损声誉的。

于是和他们殿下并不算对付的英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当夜守夜的侍卫,这事儿英王想要查到确实容易,英王的亲舅舅就是殿前司指挥使,不说宫内,就是宫外汴京城内外的兵马,英王想要知道都是不难的。

官家的身子才好些,听了这些风流韵事,还是自己才大婚的儿子老七闹出的,又涉及太子,这事儿到官家耳中就注定了是难善了的。

于是官家勃然大怒,呵斥了七皇子不说,直接叫人到七皇子府中处死那个宫女,但原本因为被训斥而垂头丧气的七皇子,在听见官家的处置之后却忽然直起腰大胆反驳了官家。

灵鹊这会儿都能记得七皇子说完话之后殿中几位皇子不可置信的目光。

可不是,为了一个宫女的生死,七皇子居然敢反驳官家的话。

福宁殿里官家险些被气的吐血,还是他们殿下发话先让七皇子回到府中闭门思过,至于那个宫女。

低头研墨的灵鹊忽然想起了在福宁殿中他们殿下冷冰冰的声音。

“青绿,杖责三十。以儆效尤,若父皇还有处置,听候父皇发落。”

他们殿下可没有那么好的打发,背主的东西,就是活活打死也不为过。

杖责三十,还留了青绿一条命,实在是便宜了青绿。

她倒是进七皇子府逍遥自在了,却不管他们殿下被多少人笑话连自己宫中的宫女不知多久就被人看上了,毕竟青绿是在东宫里伺候了好几年的,谁知道青绿是什么时候和七皇子有私情的。

灵鹊越想越为他们殿下心疼,连带着研墨的劲儿都大了些。

他这才回神,发觉不止是他,就是殿下今日练字落笔似乎都带着一阵劲风。

今日之事涉及背主的青绿,殿下想到了才进东宫的绿珠,倒是也说得过去。

至于另一个和绿珠一起进东宫的含烟,则是自动被灵鹊给忘记了。

谢元聿这会儿的心情不好也不坏,真要说的话,倒不是处置老七之后的痛快,只是觉得老七和青绿之间倒是有些意思。

最后一个“悲”字收笔,谢元聿忽然抬眼,目光穿过一切直直地落在始终低着头的梁绿珠身上。

他盯着绿珠的下巴尖儿,雪色一样的下巴尖儿,漂亮的瘦骨,映着她身侧的一盏琉璃灯,像是无声地晕了光在她的脸上。

漂亮的无可挑剔,又熟悉地让人难忘。

谢元聿手里的湖笔眼见要滴下一滴浓墨,他看也不看地落笔,毫无偏差地将那“悲”字破开。

力透纸背,险些划破。

谢元聿认出来了。

注意到殿下的目光,灵鹊向梁绿珠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风了,偏生那丫头一直低着头。

好不容易在殿下最后落笔那一声,梁绿珠终于抬头了。

无他,太子殿下最后那一笔的声音实在是不轻,原本就分神关注着的梁绿珠顿时就抬头了。

但她最先看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十分谨慎先望向了灵鹊。

但谢元聿却是直直盯着梁绿珠的。

谢元聿的记性极好,只是梁绿珠抬头时本能微微侧头的动作便能让他断定,绿珠就是那日夜里假山槐树后站着的那个宫女。


谢元聿和谢元赴回到东宫的时辰梁绿珠已经睡醒有一阵了。

她没多耽误,睡醒起来简单梳洗之后就往前头春分她们屋里去了。

早膳她回来的时候便去吃了,不然等她这会儿睡醒起来压根就不会有给她留的。

她到的时候春分正在她们屋外的廊下绣着什么,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先抬眼瞧见了梁绿珠似乎还低声对着春分说了什么。

春分抬头的时候梁绿珠正好走近。

“这里还是绣得不好,不说好不好看,这么粗的针脚,你也不怕扎着殿下?你拿回去再改改。开春了殿下从前常用的一个扇坠儿有些松了,在我屋里桌上,你去拿回去紧紧。去吧。”

那小宫女“诶”了声应下, 应下的时候又连着看了梁绿珠好几眼。

梁绿珠便轻点头唤了一声:“春分姐姐。”

春分没动,用眼神示意梁绿珠坐。

“你倒是勤快这么早就来了,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绣工如何。应景先绣个春水锦鲤的花样来吧。”

梁绿珠自然点头应下了,她接过边上空白的绣绷,又从绣篮里抽出要用的绣线。

白皙细腻的手只是抽出绣鞋的动作,连带着手腕翻飞,一切看着都赏心悦目。

连带着春分都看得出神了两秒,最后才落在了梁绿珠手里的绣绷上。

梁绿珠的绣工并不差,上辈子一是空闲的时候需要个消遣,再有就是后院女子逢年过节多会给勤王做些披风香囊荷包什么的。

梁绿珠的绣工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还是跟着王府里一位老嬷嬷练出来的。

但她初来乍到的,加之确实也久不用针线,又有意藏拙,她方才是瞥了一眼那小宫女的绣活,便酌情绣的好一些,但却并不会太差。

只是从春分的表情来看应当是还算满意的。

“这针脚就不错,花样绣得也活灵活现的,这丝线并不好,在你手里看着也稀罕了不少。”

那小宫女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春分的夸奖声,她下意识地偷看了两眼,再看看一旁她刚才绣的,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春分又指点了梁绿珠两处,又问了她还会什么绣法。

梁绿珠都含糊着半真半假地说了,期间春分听着只是轻点头。

小宫女被冷落,她待了一阵便从一边下去了。

没一会儿倒是夏至找过来了。

夏至说话其实和含烟十分相似,但她就算是骂人也比含烟听着顺耳些。

“我找了你半日,你在这里躲懒呢?殿下回来了,今儿个是秋分她伺候。鹧鸪那小子说殿下今日用的香囊坏了,里头的安神香料散了,你快趁着殿下用午膳的功夫,去长宁殿补了。”

春分闻声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青绿那丫头就是丁香做的,这两个如今是一个比一个疏忽了。再这么下去殿下真该把丁香一并赶出去了。”

她站起身之后又望向同时也已经站起身的梁绿珠:“你跟着我去吧,正好也学一学。殿下贴身用的东西都是不能出差错的。”

梁绿珠自然乖乖应下。

夏至早瞧见梁绿珠了,但她当没瞧见:“你快去吧。一开春花房送了许多新鲜花木来,我可有得忙呢。”

春分拍拍衣裳,笑她:“你手底下如今还缺人不成?”

夏至扯扯嘴角:“让她在后头浇花呢,修剪花枝这些差事她都还做不了呢,能做的了什么……”

春分没接这话,笑眯眯地带着梁绿珠往长宁殿去。

梁绿珠也有眼色地带上了手边的几个绣绷和绣篮。

沿路往长宁殿去的路上宫女太监们皆是对着春分福身叫好,正殿里太子殿下正在用午膳,春分径直带着梁绿珠去了偏殿。

春分的针线活很好,单是挑丝线的干练和落针时的表情便能看出了,并且显然是要比梁绿珠上辈子的绣工都要好的。

梁绿珠在边上看得也十分认真,春分的针线活和梁绿珠上辈子学的相似,她学的大抵也是苏绣,就是补个香囊也能在原本的图样上补的更加秀丽精细。

春分教的很细致,就是补一个香囊的功夫梁绿珠也学了不少。

“瞧着这个颜色的丝线不多了,我这里还缺几针,你回去取几股来。我先把这里给补了。”

梁绿珠记下了,起身去取。

她走出偏殿,手里还捻着一股丝线,她只低头专心看着丝线,脑海里还回忆着方才春分那几针。

听见脚步声也只是本能地福身。

“郎君怎么把衣裳弄脏了,奴才拿了预备的衣裳,您先去偏殿换了吧。仔细春日里穿着濡湿的衣服着凉了。”

“无妨,只是蛮奴调皮而已……”

梁绿珠只是听见“无妨”二字便好似如遭雷击。

这声音就是再过去百年梁绿珠也会记得的,她的手不自觉地交叠抓在一起。

大抵是什么命中注定,原本低头无奈看着腰腹上被弄脏一团的谢元赴,冷不丁地忽然抬了眼。

他一眼便看见了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的梁绿珠。

四月里的天实在是好,光透过殿外的那棵高大槐树的枝叶缝隙,在青砖上铺就一番美景,也在不远处女子的眉眼勾勒出盈盈。

谢元赴最先瞧见的还是那双平顺低垂的远山眉,绒睫密密地颤动时也像是晃过了他的心尖儿。

谢元赴怔怔地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似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瑛瑛,他的瑛瑛……

那道目光好似什么恶心的东西,死死地又粘稠地缠上了梁绿珠。

哪怕梁绿珠没有抬头,也好似被无形的手缠绕包围着难以脱身躲开一般。

她宫装下的手臂早已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尽力掩饰着,微微福身之后便低头面无表情地越过了谢元赴。

她没想到这么早就会见到谢元赴,要是可以,她真是想抬头甩谢元赴一巴掌。

但那自然是还不够的。

梁绿珠走远了似乎都还能感受到那道令人厌恶不已的目光。

如今她已经进了东宫,她对谢元赴这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断定谢元赴不会莽莽撞撞就对着太子开口。

梁绿珠要的就是在谢元赴开口之前能博得太子殿下拒绝谢元赴。

但今日见着谢元赴,实在是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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