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崩塌,南风满心煎熬,仿若置身烈火烹油之境。
他紧握着云裳的手,指节泛白,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裳儿,我怎能弃你不顾,你在此受苦,我却要离开,心如刀绞。可家中若垮,我亦无颜立足于世,更无能力护你余生,这该如何是好?”云裳泪湿眼眶,却强撑坚强:“南风,你只管回去,家中事要紧,我等你,无论多久,定守好清平,等你归来团圆。”
坚守:山海相隔情不移
顾南风归京途中,火车汽笛嘶鸣,似在哀号。他靠窗而坐,望着窗外飞逝景致,满心都是云裳泪目的模样,手中紧攥她临行前塞的绣帕,帕上鸳鸯戏水图案,一针一线皆是深情,那是她无言的誓言。抵达北平,家中一片狼藉,债主盈门,昔日繁华宅邸如今仿若冷宫,冷冷清清,只剩衰败气息。
南风脱了长衫,挽起袖子,一头扎进生意场。他周旋于银行家、债主与旧合作伙伴之间,日夜不眠,凭借果敢决断与才情智慧,重新核算账目、规划业务、寻找新商机。面对债主们的咄咄逼人,他诚恳谈判,许下还款期限,以画作抵押争取信任;遭遇商业对手刁难,他巧妙布局,推出新颖画品系列,夺回市场份额,渐渐稳住局面。
每至夜深人静,处理完账目信件,他便独坐书房,点一盏昏黄台灯,提笔绘下记忆中的清平镇。画里,镇口古桥横跨溪流,桥下溪水潺潺;街边茶馆,茶客谈笑风生;还有那棵银杏树下,总有柳云裳的浅笑倩影,笔触凝着思念,纸张浸满眷恋。一封封信函跨山越水寄往清平,字里行间皆是牵挂,有时附上亲手画的小像,或是北平的新奇画片,只盼能慰藉云裳孤寂。
柳云裳在清平镇,日子同样艰难。家中男丁虽陆续放回,却伤病缠身,产业凋零,农田荒芜,商铺关门。她收起柔弱,学着管家理事,操持内外。白日于田间劳作,指导佃户种新粮,烈日炙烤,汗水湿透衣衫,双手磨出粗茧;夜里在昏黄灯下缝补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