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洋楚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酥酥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那些一个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将跳下城头,如同下饺子般,沈白看在眼里,无尽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以几十万百姓的灵魂交换?还真是死了都不安生,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生命只是蝼蚁一般,灵魂又有什么用?”沈白一身玄甲坐落在马上,嘴角勾起,看着这一场血染的风景,心情甚好。鹰崖城中的鹰四处乱飞,沈白下了令了:“射下一只一百两,两只一千两!”一听这话,将士们手里端着弓,拉满朝着空中射去;那些都是未训成的幼鹰,有些都是刚脱离了母亲,学会飞行的第一天。没想到的是,第一次飞行也是最后一次飞行,鹰落在地上,铮亮的黑羽被马儿践踏,绿眸惊恐的看着那些欣喜的人脸。“一千两!一千两!我发了!”有的鹰年长一点,不忍同伴受难,飞去下滑去攻击将士,想要...
《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赵洋楚怜完结文》精彩片段
看着那些一个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将跳下城头,如同下饺子般,沈白看在眼里,无尽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以几十万百姓的灵魂交换?还真是死了都不安生,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生命只是蝼蚁一般,灵魂又有什么用?”沈白一身玄甲坐落在马上,嘴角勾起,看着这一场血染的风景,心情甚好。
鹰崖城中的鹰四处乱飞,沈白下了令了:“射下一只一百两,两只一千两!”
一听这话,将士们手里端着弓,拉满朝着空中射去;那些都是未训成的幼鹰,有些都是刚脱离了母亲,学会飞行的第一天。
没想到的是,第一次飞行也是最后一次飞行,鹰落在地上,铮亮的黑羽被马儿践踏,绿眸惊恐的看着那些欣喜的人脸。
“一千两!一千两!我发了!”
有的鹰年长一点,不忍同伴受难,飞去下滑去攻击将士,想要救下他手里那只奄奄一息的幼鹰。
可,力量单薄,最终成了人换取钱财的筹码。
空中利箭肆意乱飞,黑鹰惨叫不时陨落,城头依旧有人坚守,但是跳下城头的人更多,鹰崖城门大开,百姓凄惨的哭声,一时间,人间地狱。
鹰崖城中,别无其他,一地尸体,马蹄无处安放,崖上有些各式各样的房子,都是镶嵌在崖里的,石屋,夏日应该住着凉快。
沈白命人将这些尸体都拿去焚烧,快速清理好战场,将士们依旧如同木偶般,言听计从。
––––
空气中有股浓烟怪味,楚怜闻了又是阵干呕,江南扶着夫人进了马车,隔着点空气,总比外边那股子浓烟闻着要强。
“江南,你说这烟是什么?”楚怜心中不安,闻着并不像柴火烧出的黑烟,更不像做饭烧出的烟。
“夫人,你别问了。”江南垂下头,她似乎知道这是什么。
楚怜捂着口鼻,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扶窗干呕。
浓烟持续了多久,她就呕了多久。
简直胃酸都要呕尽了。
忽的,马车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江南立马撩开帘子查看。
“木卿!”楚怜一惊,难道沈墨来了?她猛的出了马车捂着口鼻左右探望。
木卿带着月夜将士从鹰崖城外折回来,如今鹰崖城已经被屠城,他带着这些将士根本没法力挽狂澜,只好潜伏在周围,等着二少爷的援助,再商量。
就在寻找落脚地的时候,发现了河边有辆马车,四周围着的是骨森将士,他查看了并无其他埋伏,就带着月夜将士杀了过去。
想来这应该是沈白那厮的什么宝贝夫人,前面他在屠城,还留下这么多将士护着,看来一定是宝贝至极。
屠城的将士太多,他无法带着月夜将士冲杀进去,可这里的将士不多也不少,正好拿来泄愤,再杀了沈白的那位宝贝夫人,正解了这心头恨。
可,从那马车出来的人,竟然是楚怜,他带着月夜将士杀到最后一脸茫然。
“楚怜?你怎么在这里?”木卿依旧不解,上次二少爷为何没有把楚怜带出来,明明已经在城外盯着那么久,最后黑着脸回来什么也没说。
他也不敢多问,如今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白为什么留下这么多骨森将士保护她?
木卿虽然木一点,但是其中弯弯绕绕也反应过来了,他黑着脸看着她:“你背叛了二少爷?”
江南拔剑直指他的鼻尖:“你凭什么质问夫人?”
“手下败将罢了,还敢用剑来挑衅?”木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用剑指着他鼻尖,但他一点也不惧怕,反倒是怒火冲天的对着楚怜道:“真是替二少爷不值!”
“你闭嘴!”江南拧眉。
木卿反手挥剑,利器破碎的声音猝然响起,只一瞬,江南手中的剑便断了。
楚怜上前扶着踉跄的江南,刚要解释事情原委,不远处就传来马蹄声。
“你们快躲起来!”
木卿嗔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带领一众速度极快的将士隐入黑夜之中。
为了不让沈白有察觉异样,楚怜捡了把剑,握在手里,挤了几滴泪出来,江南立马会意。
“阿楚!有人来过吗?”沈白一身玄甲干干净净的,连发丝都未乱,只是浑身一股血气萦绕,他将瘫倒在地的阿楚扶了起来,凝视着四周。
楚怜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地,她心里很慌,时间紧迫,根本没办法隐藏什么,万一被沈白察觉出来有异,木卿就有危险了。
她给了江南一个眼神,看了那几具尸体,瑟缩道:“那几个将士,一看我走出来就要拿刀砍我,江南……江南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杀了的。”
沈白半拥着她,抚着她的头:“没事了,我在这。”他的眼神盯了江南几秒,似警告又似威胁。
不得不说,楚怜的演技超群,她躲在沈白的怀里,没说几句话便晕了。
沈白唤了几句,便紧张的将她拦腰抱走。
这一切木卿躲在暗处全都看在眼里,他咬牙替二少爷不值,这个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做二少爷的妻子!
楚怜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在沈白怀里,他抱着自己上马,骑行了一段路程,来到了血腥浓郁的地方,她没忍住睁开眼,胸口发紧,喉咙似乎有东西堵住。
沈白感受到怀里的人抖的厉害,又抱紧了些。
“对不起,阿楚,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东西。”他捂住楚怜的眼睛,骑马飞驰进了城,风声里似乎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
“我不会放手的,沈墨有种你就来。”
这场博弈上,谁输谁赢到最后都是用血肉铺出来的路;沈白如此的阴鸷,若是得了天下必然大乱,她必须得快些离开才行,她得带上江南,一起离开。
进了城以后楚怜依旧不敢睁开眼,直到躺在了床榻上,仍是如此。
她怕一睁开眼看到的全是尸体,一具具陌生的尸体,马蹄从他们的尸身上踏过,它们不会痛,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它们死了。
牧阳的族人……全死了!!!
拗不过江南,无奈只好去了城东划船。
落叶归根,树枝空空,什么秋色宜人,全然不见,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凉凉的一艘木船,船桨还落了灰。
“夫人,这里好似有些荒凉。”
楚怜左右看了看:“不碍事,反正就我们两人,划去湖中睡个午觉吧。”
江南听了夫人的话,立马拿出帕子把小木船擦了擦,这才扶着楚怜上去,还细心的提醒:“夫人,小心脚下。”
从湖边划至胡中央很快,她放下船桨什么都不管便往船上一躺,双手枕着后脑勺,闭着眼睛;这船就像摇摇船一般,要是现在是晚上,她一定好好睡上一觉,只不过阳光刺眼。
忽的,头顶有片阴影落下,楚怜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江南从船上取了块小木板下来,举在她头顶,为她遮阳。
“举着手不酸吗?”楚怜笑她。
江南仍然举着不放下:“夫人睡吧,我不累。”
“你这样我怎么能睡得着,你放下吧,我突然不困了,陪我聊聊天吧。”
“嗯。”
楚怜盯着她,若是岁月静好有这么一个知己朋友那就太好了,只是现如今是乱世,她又是沈白的人,说到底道不同。
“夫人做什么盯着奴?”她有些羞涩的用广袖遮了半张脸。
“江南,若是他日我们立场不同,可该怎么办呀?”她移开视线,伸出一只手来搭在木船边玩水。
‘哗啦啦‘的水声。
“怎会立场不同,江南永远跟着夫人。”
她怎么会不懂,只是不愿意拆穿罢了。
楚怜闭眼闻着秋天的味道,空气中有水草和鱼腥味,还有耳边‘哗啦啦‘的水声;这种平静日子还能过多久?
“江南,答应我,若是有一日我们立场不同,你一定好好保护自己。”若不是因为接触时间长,可能真没这么一出,江南的性子看上去柔弱,但是实则刚硬;她对于木棉的死心中耿耿于怀,沈白的性子她摸不透。
他似乎有双重人格,时而温柔时而冷漠。
楚怜知江南不会伤害她,但是难保若是像木卿和木棉那般,总要死一个,也希望不会为了她死。
那样楚怜会自责一辈子。
江南嘴角浅浅勾起个微笑:“夫人莫不是忘了我会武,别说我自己了,就算再加上个夫人,我也可以好好护住的。”
“是吗?”楚怜突然坐起身,手上舀了一捧水,突然朝江南扔去:“我看今日怎么护着自己。”
“夫人!啊!你……真讨厌。”
江南哪里是只会任由楚怜欺负的份,她也学着楚怜用手舀水泼。
木船摇摇晃晃,两人嬉笑打闹,秋日里只有这么一抹颜色赏人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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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自听了楚怜的建议之后便开始求知路线,她早早发现了这么一块可疑营地;这还得多谢鹰,平日里它要吃些肉食,得去山上捕猎,偶尔空中飞过时,就发现了这么一处营地特别又神秘。
别的营地都是敞开的,而这里似乎封闭性很强,而且全天轮番把守,稍有嫌疑人靠近就拔刀相见。
她自然能从正门进入,骨森将士可都是个头高大,不太好对付,所以她就像只小老鼠一样,从不起眼的地方往里面钻。
越过了重重兵卡,才到了其中一个营帐外面,她看准时机,偷溜进去。
一进来便傻眼了,捂住嘴差点没叫出声,这里竟然全是尸体。
她忍着恶寒悄声靠近,那一床一床木板上躺着的都是人的尸体,而且都是女人,且====都没有了皮!
血淋淋的令人作呕,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穿着像是青云城的百姓,那,这里是死了才被剥皮的,还是活着就……
越想越后怕,身后的营帐外突然传来人的脚步声,她急忙钻进木角落的木板下藏着;两个将士又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进来。
只听到其中一个人还嘀咕:“这个叫的最大声,吵死了。”
“哎呀,这里都放满了,去隔壁吧。”说罢两人就又抬着没有皮的尸体去了隔壁。
所以,这里一个个的营帐里都是---尸体!!
牧阳吓得眼前发黑,她缓了缓才从木板下爬出来,沈白为什么抓这些女人?又为什么剥了她们的皮?
“谁!”
突然门口一声大喝,是骨森将士,牧阳大惊失色,立马和他在营帐里左躲右藏,已经被发现了,那肯定是撞破了什么秘密,她不能被抓住,一定要要立马逃出去。
那将士掀开一具尸体,挡住了牧阳的路,她轻盈的从那具骇人的尸体上越过,又从木板下钻出,好不容易来到了门口,却被将士跩住了脚。
牧阳抽出腰间的软鞭,给那将士来了一鞭,暂时挣脱束缚,立马朝着门外奔去;营地里见了有外人闯入,立马启动了警报,一下子从四面八方钻出好些将士。
别说十个了,就算是一个将士和牧阳单挑,她也未必能打的过,软鞭狂甩几下,阵阵黄土散在空中,有几个将士面露凶狠已经拔刀过来。
她立马吹响口哨,软鞭和那几个将士对质了几下,力量根本不是对手,这样下去肯定死的很惨。
快来!快来!
战鹰从树林飞出,挥动铮亮的黑羽朝着被围困的牧阳飞去,利爪抓住了她,但并没有脱险,因为有个将士抓住了鹰的爪子,他与牧阳齐平。
嘴角是一抹坏笑:“城主说了擅闯营地是死罪。”
牧阳心中一惊,沈白果然包藏祸心,此人卑鄙狡诈,不能合作,只是眼下这些都是后话,先得解决这个祸害。
“加快速度!”
战鹰挥动翅膀,速度很快,对于平常人这种速度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牧阳从小在鹰背上长大的,自然是习以为常;而那将士竟只是身形微晃,手里的大刀朝她砍来。
牧阳抽出软鞭,立马缠着他的大刀,借力打力,把他的刀一把扔下,如此一来他只有赤手空拳了。
没了武器,自然危机解除一半。
她接连用软鞭子在他身上抽了数次,但是点子伤对于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又算的上什么。
战鹰大叫,它知牧阳遇到了危险,像是在求救,又或者传递信息。
弱肉强食,这就是生存现状。
千岭城依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预防了多次的攻城掠地的战斗,但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这个第一个攻进千岭城的人会是谁,不久后便会揭晓答案。
在千岭城里的部下久久没有消息,很有可能被策反了,令人头疼的并不是千岭城的兵马,而是如何进千岭。
千岭不比骨森,有去无回;千岭城的外围可进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宛如仙境的一个地方,据说有好几座开满鲜花的山,还有常青树和茂林,四处都弥漫的花香。
只是看似正常的美景,实则暗藏杀机;据逃出来的人说,里面不仅有大面积的沼泽还有吃人的妖怪。
说的神乎其神,久而久之许多人望而却步,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鹰崖城对千岭城耿耿于怀,不过他们的恩怨似乎是上一辈人积压的下来的。
所以只需要闯过千岭城的外围,一旦进入了千岭就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千岭的军队并无所惧,毕竟他们刚和鹰崖城大战了三年之久,虽然还未分出胜负,但是任谁问起都会说:鹰崖城把千岭城摁在地上打,要不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怕是早就没有千岭城这三个字了。
可不就是把千岭城摁在地上打吗?鹰崖城的战士可都是骑在鹰上的,从空中往下攻,那不跟玩似的?
可,无奈的地方就在于,就算攻下了千岭城,可无法顺利的进去,甚至还会被挡在外围。
沈墨眸中焦虑,沉了半天才道:“等再过两天,我把怜儿救出来,再出去去千岭城,这两天让将士们休息一下。”
木卿点了点头,起身去查看将士们的伤势,帮着给他们包扎;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都累了,即便是睡在硬石碎块上也睡得很香。
而沈墨根本无法入睡,他必须得耐着性子等下去,等到两天后,寻到机会把怜儿救出来;即便他知道那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对怜儿心思不纯也没有办法,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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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楚怜猛的睁开眼,大口呼吸,她以为还在水里泡着,四处看看才知,已经回了府。
!!
回府!!!
她如何回来的?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撩开窗幔走至窗边,外面是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官兵,她认识这盔甲上的纹路,是骨森城的标志。
还有天上不时飞过的巨鹰,那是什么?她捂住胸口的寒意,回想起书上并没有写鹰崖城也参与了此次的战斗啊。
沈白是自己攻进青云城的,可天上那些巨鹰不就是鹰崖城的战鹰吗?
–––黑毛铮亮,身长八尺,可飞千里,可乘人攻击,是鹰崖城的战鹰。–––
事实证明即便是她告诉沈墨如何避开沈白的战略攻击,终究还是无用,而且还有可能改变故事的走向,这可不是一个可控的事情。
“阿楚,你醒了?”一个温柔的男声突然响起。
楚怜猛然回眸,再次见到沈白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上次打破了他缜密的计划很是非常抱歉。
这次,是他救的我吗?
“你的病还未好,就不要开窗吹风,到时候又吹出个好歹。”沈白走近给她关上了窗,扶着她到桌边坐下:“怎么一个月没见,阿楚似乎和我生疏了很多。”
“我……我”楚怜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的笑容竟然心里泛寒,怎么也跟着笑不起来,不知自己说些什么,突然就条件反射的搪塞了句:“我饿了。”
沈白呲笑一声:“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饿了,我从骨森城带了厨子来,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厨子?”
“阿楚竟忘了?”他微微皱眉。
楚怜生怕惹了他的不快,立马圆了回去:“骨森的美食太多,我记不住……”
他也不恼,素白修长的手指给楚怜斟了杯茶,悠悠道来:“阿楚可还记得那道油而不腻?”
“是那个凉拌鸡肉丝?”楚怜自然记得,是骨森城有名的金州小店里的名菜,可是那厨子不是说和自己的娘子定居骨森城吗?这样贸贸然的将人家带来这里会不会不好?
见她还记得,沈白脸上才舒缓了些,打了个响指唤人上了菜。
楚怜见他动筷夹菜放自己碗里,瞅见他手上的伤,立马心口一紧,不知道沈墨有没有受伤,若是败仗的话,会伤的严重吗?
“阿楚你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不,我喜欢吃的。”楚怜埋头吃东西,她算是了解沈白的脾性了,若是她说不喜欢,那,那个从骨森城带来厨子不就惨了。
既然他能够不辞辛苦的带个厨子来,一定是因为有用才带,若是没用,那何必还留着?
想了想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他似乎很是疲倦,眼下乌青显得有几分憔悴,青云城刚经历战乱重建,肯定很忙;能抽出功夫陪她吃个饭已经是极限了。
饭后他便离去了,不过唤来了江南,说是陪她解解闷;楚怜想起江南就想到那日她杀人的模样,平日里柔弱怕打雷的都是假的吗?
“夫人。”江南身穿一身白衣锦绣裙,温文尔雅的模样与从前一样,她笑着坐到楚怜的身边:“夫人你可算醒了,都快吓死我了。”
“江南,你真是沈白的人?”
她点了点头,并不想撒谎,对上楚怜的眸子,她真诚道:“夫人可以怪我对你有所隐瞒,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江南,江南除了夫人什么都没有。”
“夫人放心,以后没人敢对你那样了。”
楚怜仔细看了看她,撩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别好,微思忖她这话中意思。
莞尔,她才反应过来。
“白禾,她……”
江南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笑道:“她死了。”
虽然白禾并非善人,但为什么江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楚怜心中一紧,没勇气问怎么死的。
“夫人,以后不要吓奴了,那日将你好不容易救活,奴再晚一步,夫人就……”江南抱着她哭,哭的楚怜心都碎了。
原来是江南救了她。
其实想了想,本就处于乱世,哪里来的和平共处,若不是白禾死,他日或许就是她死。
她应该庆幸有人帮她出头。
夜幕,白禾心情平复了些,她猛然发觉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沈墨身边的那个女人?一定……一定是因为她想帮大少爷杀了沈墨,所以不想别人抢走了他,这样更好下手,一定是这样,别无其他。
她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时刻铭记,她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誓死效忠大少爷,即便现在她的蛊毒已经解,也是一样。
窗户被风吹来,吹灭了屋里的烛火,白禾赫然察觉窗边站了个人,她愕然道:“木……木棉大人………”
“白禾,是时候亲手杀了他。”
她攥紧手,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居然也会全身恶寒,明明早就知道,大少爷会让她杀了沈墨,为什么会这种感觉。
木棉来影无踪,只一瞬,夜幕里留下空窗,白禾无神的走到窗边,眉头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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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楼
楚怜笑脸盈盈的在桌上数着银子,来了这么久,终于摸清楚这银子的换算了;夜深,窗外的雨不见停,时大时小,落个不停,不时还有响雷忽闪。
忽的烛火一晃,屋子里多了个人,不过好在已经习惯沈墨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习惯;她把钱收好在荷包里,脸上毫无波澜,毫不惊讶的道:“城主急匆匆的来我这是做什么?”
沈墨一身盔甲未褪,身上淅沥沥的有雨渍,冷笑:“赵洋又给你派活了?”
“知道了还问?”
“哼,好夫人,帮我把这盔甲脱了。”
楚怜皱了皱眉:“城主可真是舍近求远,要是没记错你的府邸过两条街就到了,你可以乘你专用的马车回去,不必来我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酸溜溜的说这么一通话,连她自己都心惊了一下。
沈墨愣了三秒后,笑道:“夫人竟会沾酸吃醋,有进步。”说着他一边将佩剑放下,自己开始脱甲。
“说什么呢,我可……”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身影是江南姑娘,她深夜至此是做什么?
‘叩叩叩……’
“夫人睡了吗?”
楚怜朝着沈墨做了个嘘声的东西,他脱甲的手一滞,听了门外的女声突然就回忆起两个月前初把她送入玉清楼的哪一天。
那天就是此刻的门外女子和楚怜在屋子不知做了什么使得脸色羞红,说的话不堪入耳,如今又听她来找楚怜,沈墨竟有些胸闷。
“没睡,什么事啊?”
江南姑娘突然推门而入,楚怜立马回头,还不得她警告沈墨倒是自觉,看着空空的窗子,想来应该是跳窗走了。
“夫人我害怕……这雷声像是追着我似的。”江南露怯的样子真是可爱,哪有雷是追着人跑的。
楚怜低声笑她:“江南你真是胆小,就这么一道雷,给你吓成鹌鹑了?要不今晚你和睡吧。”
江南羞涩的看着夫人:“可以吗?”
“自然可以。”她话音刚落,窗子就猛烈的‘砰砰’直响,吓得屋子里两个‘鹌鹑’缩了缩脖子。
楚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别怕,我去把窗户关上。”说着便朝着窗子走去。
窗外雷声闷闷,突然劈了下来好像要把天劈开,她手刚伸出去又被雷声吓了回来,关上窗户之后楚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江南笑她:“夫人还道我怕雷,我看夫人也是。”
“那个…江南姑娘,不然你先回去睡吧,我今晚有点事。”
江南失落的垂了垂眸:“夫人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呃……我……我……”
“知道了,夫人定是嫌弃江南,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还不等楚怜解释江南姑娘竟然捂着脸哭跑出去。
“欸!”楚怜看着她夺门而去,郁闷死了。
刚才她关窗户并不是被雷声闪电吓到,而是被贴着窗外墙壁的沈墨吓了一跳,闪电的光一下打亮他的阴郁的脸,还泛着蓝光,像个鬼一样,呃,呸呸呸,不能骂人。
‘砰!’的一声被打开,楚怜一回头,地上多了点水渍能够证明有人进来了,她跟着水渍痕迹走过去。
越过屏风,就看到一个湿淋淋的盔甲放在几上,佩剑立在几边,而床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你睡这里干嘛?”
“睡在床榻上自然就是睡觉了,怎么?你和那叫什么江南的可以睡,和我不行?”沈墨抱臂躺在床上,死活不肯下来。
楚怜扶额:“她是女子,你是男子,怎么会一样?你快下来。”
“不下,你若是不睡,我就把老鸨喊来,让她给你说道说道。”
一听到鸨鸨的名字,她立马打住:“别,你可千万别叫他。”要是让他知道沈墨躺在她床上,不得把她活剥生吞了。
上次随便捡了根沈墨的头发给鸨鸨,他开心的免了一个月房钱,眼下还欠了一屁股债,可不能破财。
“那你睡床吧,我睡……”
“老鸨!”沈墨突然大喊。
吓得楚怜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你真是……”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真是……嗓门大,我睡……我睡还不行吗?”
真是万万没想到,楚怜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月的房钱和沈墨睡一张床。
“夫人为何睡觉不脱衣?”
“我习惯合衣睡。”
“哦,那总该脱鞋吧。”
“哦,我忘了。”
从躺上来那一刻,她紧闭着眼强迫自己快些睡去,过了今晚就好了,谁知,身边传来低笑:“夫人,你睡在被子上了。”
“我喜欢,你闭嘴。”
“哦~原来喜欢啊。”说罢他将被子将她裹了起来,活活裹成个肉粽子,她愤怒睁眼:“干什么!”
“下雨天凉,夫人小心受风寒。”说着又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
楚怜手脚都裹在被子里,呆愣楞的看着他,不过他并没有做其他的,只不过就是抱着粽子,嗑眼睡觉。
烛火被窗外的风吹熄,她听着雨声和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入睡,沈墨把她用被子裹起来好像更容易睡着,十分有安全感。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沈墨身上驰骋,把他当作马儿一样骑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再看看四周是在城主府,晃神才知这是沈墨受辱的那三年。
“怜儿,这白玉你莫要再两文钱当了。”沈墨拿出一块色泽富丽的白玉放在楚怜的手掌心。
楚怜手心沉甸甸的泛着凉意,是那块沈墨视如珍宝的白玉,就是为了这块玉三年前他放弃尊严像狗一样任由她欺负;再次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她还是心情复杂,毕竟那个梦对于她而言可以当做是一个梦,对沈墨来说却是真实存在的,那种自尊上的践踏,真叫人看了心里闷痛。
她推辞:“这是你娘给你的,我怎么能收。”
“我娘说给我心仪的姑娘,所以你能收,怜儿,我钟意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好不好?”
好不好?他有在询问她吗?这该死的温柔乡,简直把人迷的晕头转向,楚怜顿时觉着那些所谓的霸道在温柔面前荡然无存。
原本是个浪漫又温馨画面,而楚怜脑袋似乎有泡,突然抬头问他:“你和白禾青梅竹马,为何你不把白玉给她?”
沈墨眼尾带着笑,将她搂紧:“怜儿吃醋了?”
“我……我哪有,我就是好奇。”她的确是好奇,算一算白禾和他认识十几年吧,而自己最多认识三年多,而且那三年……呃,也是够让人无语的,楚怜差点因为那三年干的事小命都要没了。
他思忖这话该怎么讲,楚怜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脖子,那喉结凸起的地方着实令人着迷;沈墨正欲要开口,突觉喉结一凉,浑身一僵住,又搂紧她的腰,声音微哑:“刚才可是怜儿哭着喊停的,现在又皮了不是?”
“不……不皮了。”一想起刚才楚怜就脸色潮红久久不散,随后扬起小脸:“夫君不打算和我交待清楚吗?”
“真是要了命了,自然要和夫人交待清楚。”沈墨轻吻在她额间。
“我与她是父母定的姻缘,她的父母为了护城双亡,她也是因我而中了骨毒,对她而言我只有愧疚和同情,更多的事是把她当做妹妹吧。”
楚怜侧脸不信:“那时说她是你的心上人,也不见你反驳,想来你心中有所想吧。”
“少年知情晚,夫人我不过也是十八少年,难免会不懂何为情,做了很多错事,夫人怪我是应该的。”
“那城主大人现如今就知情了?”
沈墨听了她故意挑刺的话也不恼不气,反倒伸手挠了挠她的痒痒肉:“怜儿真是牙尖嘴利,嗯?”
“哈哈哈哈哈哈……别,别挠我,哈哈哈哈……我错了,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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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上的人也遣散了,赵洋也换上了盔甲,多了几分血气方刚的男儿郎模样,他和王念生接了沈墨的命令护送楚怜去安全的位置,现如今青云城里的人都藏了起来,具体在何处可能只有青云的将士知道了。
“我都穿上盔甲了,居然让我来当后期,不公平。”赵洋少有用刀,而此时腰间挂了把弯月大刀显得十分违和,这身盔甲配上他吊儿郎当的步伐也是有几分市井之气。
反而王念生一个月不见气场大变,眉目间多了丝坚韧和肃穆,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楚怜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王兄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么看的确有了几分将军气魄。”楚怜大赞其道。
赵洋听了立马挺起胸膛:“他是将军,那我呢?”
“你?你先把背挺直了吧。”
王念生严肃的看了看四周:“此处青云城外的情势不容乐观,城主将百姓都转移了出去,楚姑娘你和赵公子就待在此山上的石庙里,里面有一些物资够用半个月的。”
“凭什么我要当这个缩头乌龟啊,我要上战场的,王念生你留下来保护楚怜。”赵洋股子勇气不知从何而来,要是没记错,来青云城的第一天,他就被王念生揍的满地找牙了。
或许是男人那该死的自尊心吧。
“欸!”王念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一声:“赵公子城外兵荒马乱,小心伤着。”
“放你大爷的心吧,我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好。”
王念生皱了皱眉,听这话有些像骂人;楚怜尴尬的笑了笑:“他让你放心,我们上山吧。”
青云城外。
沈白一身炫黑战甲坐落在马上,脸上清冷淡漠的看着青云城下的兵马,还有那上次还没好好打招呼的弟弟。
“上次来不及叙叙旧,阿墨你貌似长高了。”
“大哥真是赶来叙旧的吗?”沈墨冷呲一声,他白甲泛着白光,高束青丝随风扬起,手中的利剑出鞘已然是待战状态。
木卿在他身后,眉头紧皱的看着木棉,那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如今却是敌对双方,即将面临的战场厮杀,他最不愿意变成这幅模样。
但是事与愿违,结果显而易见,事情已经如此。
木棉倒是冷峻,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静静待在沈白的身后。
他带来的兵马充足,少说也有二十万大军,直接用来踏平青云城也足矣;而沈墨自上任以来一直在招兵买马也只有凑起来的十万大军,毕竟青云城的差点破城,将士们战的战死,城中男儿也都全被征用。
可实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残忍。
沈白的兵马都是精良,骨森城常年养精蓄锐,若是真要出征外讨成功的几率很大,更何况他善用蛊术;据沈墨对他的了解,为了成功绝对无所不用其极。
楚怜早就提醒过他,小心青云城中的将士们中蛊毒。
这无疑是件最令人担心的事,若是沈白用蛊术那这场战无需再比。
两军战事可谓是一触即发,头顶的太阳烘干了半月下的雨,城外略有风沙,偶有马儿的嘶鸣,秋季的树叶发黄,风一吹便如同黄色的蝴蝶般满世界飞舞。
“阿墨,你我天生便不是同谋,既然是敌对关系,我就不会让你了,这么多年以来,做兄长的让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沈墨冷着脸,嘴角勾笑:“兄长真会说笑,我想要的东西何须别人让来的,兄长是自欺欺人了?”
两人对上视线,好似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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