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招待所的邮箱寄出给叶家人写的信,信里仅有一句话:叶启铭已经娶妻生子,婚约作废。
看着沾上了点水渍的婚约书,我不由得心中抽痛。
我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在东北的钢厂家属院里一起长大。
我爹是厂长,叶妈是车间主任。
叶启铭从小就被他奶奶打趣长大后要娶我。年幼的叶启铭虽然不懂我哪里好,但他听隔壁虎子说,我家的沙发顶他爸妈一年工资。
于是在钢厂子弟学校时,叶启铭对我好得令人牙酸。中学六年,我从来没有自己打过水和午饭,也没亲自背过书包。
用同学们的话来说就是,哪怕我给叶启铭一巴掌,他也会笑嘻嘻地夸我打得响。
叶启铭脸皮厚,长得也俊,嘴还甜,我也慢慢动了真心。
六年来,我爹也把叶启铭的付出看在眼里。我妈去世得早,他只想给宝贝女儿找个对我好的丈夫。
所以对于叶启铭,他也从一开始的嫌弃,到后来越看越满意。
高考后,两家就顺理成章地定下了婚约,还请了见证人和媒人,打算在我俩二十四岁的时候就结婚。
我学习好,毕业去首都上大学。
叶启铭报名当了兵,他成绩一向是吊车尾,身体素质也一般,就是长得俊嘴巴甜,连当兵的路子都是我爹找人安排的。
可就在入伍前一个月,叶启铭和一帮狐朋狗友去厂区十里地外的河游泳。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人怂恿叶启铭往深水区跳,他一向爱面子,便跳了下去。
正当叶启铭得意时,他的小腿肚突然疼痛难忍,凉水激得他抽了筋。溺水的他在河里上下扑